大厅里,那个整个门派权位最高的人庄严的坐着,单是远远传来的气势就让人望而生畏。整个太虚凌,唯他独尊。萧破天。
两人从大门进入,穿过大厅的每时每刻,都被大厅的每一缕气势所威压。也难怪,自母亲去世后她从来都不会刻意去接近那个居高临下的父亲。因为母亲去世后的父亲,已彻底成为一个活死人,心也彻底成为一块永不会融化的冰。就像那遥远的雪山的里寒凌堰冰。可实际上,他没有为母亲离开而有过一丝伤心。那又为何,从那以后变得如此绝情。
她紧紧地拽着萧寒的衣角,未尝发现自己头上的满满汗水,不知为何,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对寒冷父亲有抵触之心。父亲很少和他们面对面交谈,那么,这一次,是为了什么呢?她满腹疑惑,却不敢声张。尽管在外是高高在上的宗主之女,但实质上,在她心中,这样的名位,不要也罢。
带着无尽的心事走过了这段不算漫长的路,他们终于站到了萧破天的面前,“你们来了。”喉咙中发出的低沉声音和他如黑洞般扫过的目光使人不寒而栗。萧涵希真的讨厌这样的气势,这样的气势,让别人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可实际上。。“嗯。”萧寒也发出了低沉的声音,这使萧涵希惊得差点跳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与父亲有关的话题或面对父亲时,哥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因为她根本不明白自己,父亲和哥哥与这个宗派到底有什么关联,也更不明白,这才是真真的哥哥吧。萧破天的目光锁定了萧寒:“你,该走了。”“什么!什么该走了?!去哪儿?”萧涵希终于按捺不住了,也顾不得自己的不安。“涵希,不关你的事,记住,以后照顾好自己。完成我们各自的事,终会再见。”萧寒只留下这样一句话。萧涵希几乎奔溃了,“你们到底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可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没有回头,只是纵身跳入了父亲为他打开的黑暗漩涡。“不!”萧涵希的哭声划破天际,当她扑上去想竭尽全力抓住时,漩涡却消失了,四周恢复平静,好像什么都未发生一样。
泪水一滴滴掉落在哥哥消失的地方,她有了一种很疲倦的感觉,曾经哥哥说过这种感觉,只是,她今天才真正体会到。“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到你的泪水。”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直漠然旁观着这一切的萧破天。但她不想回头,再看一眼这个使她再次失去最疼她的人。”先是母亲,然后是哥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们都去了哪里?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总有一天,你会清楚,现在回房间,慕青会安排你的行程。”“我的行程?!“可当她要问什么时,父亲已经消失在原地。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看到笑盈盈的慕青,却只想陷入一个永久的沉睡。她浑浑噩噩跌倒在地上,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母亲的慈祥和哥哥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