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座藏在云里的山峰叫什么名字,不过现在它有一个很清雅的名字——云袖山。
不记得是多遥远前的事情了,只是含糊不清的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都说云袖山在很久以前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山,在这做山上有一个道观,道观里有一个叫云上的道士。
云上真人很喜欢狐狸,从他还是一个小道士的时候就喜欢着狐狸,当了观主后更是漫山遍野的狐狸,在他得道不久后,更是运用法力,将整座山都高高抬起,陷入云颠,周围也抬起无数的山峰,将其环绕。
短短几年,道观就消失了,狐狸成为了云袖山的主居民,而这不记得名字的山峰也被改名云袖山,云袖山里的狐狸将云上真人奉为先租。
云袖山颠之上,透过重重遮云,一个手拖浮尘的道士隔着重云看云袖山或玩耍、或休憩的各种狐狸,灰扑扑的道袍却显得胡子和头发更白,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都是浓到化不开的爱意和欢喜。
一个年轻俊美的白衣男子走到云袖上人的旁边,很安静的看向云袖山。和身穿道士服的云上真人比起来,白衣男子给人的感觉反而更像是道士,表情清淡,眼神冷漠,无论看到什么都一副无所谓,和我没关系的表情。
江南风骨,天水成碧也不过如此。
云上真人看身边的男子,不禁感叹,他好像变得更……额……仙风道骨了,简直比太上老君那老家伙还仙风道骨。
一根白发带简单的将那万千青丝简单绑了些,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微微轻佛,衬着这万空的仙云,如万古里的画。肌肤上隐隐有光泽在流动,眼睛里却满是淡漠的空洞。如画的容貌,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仙界的美丽。这种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捏着他的脸,咋咋舌头,不禁感叹,“无心小儿,皮肤这么好,你让九天上的仙子们怎么出门啊!”
无心拍开云上真人的手,退开几步,继续看云袖山里的狐狸,仔细得似乎连每一根毛发都要看清楚。
云上也不期望他会对自己说什么,或是对他的行为表示出什么不满,要是那样,他就不是无心了。
“你这次去人间的时间又增长了。”
“……”
“你这样老是离开天宫前往人间,要不是知道你的性子,恐怕会以为你眷恋红尘。”
“……”
“我有时候都会觉得你比我更喜欢云袖山的狐狸,你看的比我仔细。”
能和这位成仙五百年不到的无心上仙说上话的仙家,只有云上真人,这是所有仙家都知道。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连云上真人自己都不知道。
无心刚飞身仙界就连战仙界众神,那个浑身是血,刚刚飞身仙界的男子,本来就重伤的身体,又在和无数上仙大战后,还和神界里的战神沓絷打了平手,一举成为神界里最强者。
他从来不将天界里的哪位神仙当一会事,除了云上真人,不过也紧紧局限于他允许云上真人在他耳边唠叨,而云上真人似乎特别喜欢自己的特权,一见到无心就唠叨。
本不期望他会说什么的,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无心上仙可不是白叫的。
对着云上真人离开的背影,传来无心的声音:“你真的记得云袖山所有的狐狸吗?”
云上真人有些不明白无心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很肯定的回答无心,“记得。”
“你不记得。”无心的语气泛着冷意。
云上真人有些讶异,他语气里的冷意是怎么回事。再看无心的时候,感觉他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依旧那么仔仔细细的看狐狸。
走了几步的云上真人回头,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吭吭吭直响:“无心,你没在仙界这么久,应该还不知道一件事……战神沓絷相邀魔尊一战。”
无心根本几没有理会云上真人,步伐悠悠而沉稳。
云上真人也不生气,遗憾而较小声的说:“我还真是担心沓絷上仙啊!本来在魔尊闭关前就只能打平手,这次魔尊出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赢,毕竟魔尊可是刚得到了上古神器勾魂镜。”
勾魂镜?无心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然后又抬步离开。
云上真人不明白了,听说无心上仙再找勾魂镜,可怎么没什么反应,不过很快就释怀了,他要是有反应就不叫无心了。
看着无心上仙离开的放心,大喊:“方向错了,你的子云山在那个方向。”在心里嘀咕,这仙也会忘记自己主那里吗?看了一会狐狸,突然很惊讶的抬起头,结结巴巴的说:“该不会是直接去找魔尊去了?”毕竟他离开的方向就是去魔界的方向。
云上真人还真没猜错,无心还真就是去找魔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