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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拜师

从赵老头的家出门,已经是申时了。杨烁和赵芯儿俩人提着沉甸甸地两筐鸡蛋回家。

赵芯儿一边吃力地提着鸡蛋,一边说道,哥哥,你说那赵老头咋知道我们的计划呢?

杨烁回答道,说句实话!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咱们在笔划如何偷懒的时候,周围应该没有人。赵芯儿吃力地提了提手里的篮筐,道,是呀!就我们俩个人呀。而且,你干嘛这么用力地捏我屁股啊。

说道这里,赵芯儿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小屁股,脸上挂着满是委屈的表情。

杨烁仍旧自顾自地往前走,边走着边琢磨那老头怎么会知道这个计划呢?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赵芯儿。

见杨烁没有理会她,眼眶里的泪珠又开始不停地打转了,委屈地道,哥哥,你干嘛走这么快啊,人家都提不动了,呜呜呜呜~~~。芯儿终于忍不住委屈,滔滔大哭哭了起来。

杨烁终于听到身后芯儿的哭泣声,停下脚步,立马往回跑去。

赵芯儿站在小路的一旁,泪水就好像天青河一般,源源不断地往下留。杨烁从小就非常疼爱赵芯儿,他愣头愣脑地走到赵芯儿身旁,挠了挠后脑勺,一副傻呵呵地表情道,芯儿,哥当时也有点急了,下手是重了一点,别哭了,哥跟你赔不是。来,鸡蛋,哥来提。说完,杨烁一把夺走了芯儿手里的鸡蛋,健步如飞地朝着自己酒楼的方向走去。芯儿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过了一盏茶的时候,两人回到了杨家酒楼。后十娘与芯儿的父母见杨烁手里提着两筐鸡蛋,急忙上前帮忙,后十娘惊讶道,臭小子,你又从哪里搞来了这么多鸡蛋呢?

此时的杨烁已经累得汗如雨下,坐在客堂内不停地喝水。后十娘只有询问了站在一旁的芯儿。

芯儿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说给后十娘听,后十娘听完芯儿的表述。原本就火爆脾气的后十娘压不住内心的火气,不分青红皂白,硬是又打了杨烁一顿。

晚上的赵家镇告别了白天的喧嚣,已经是二更夜了,在初秋的夜晚,天气微微有些转凉了,皓月当空,星罗棋布,好像一片浩瀚的海洋,无边无际。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杨烁窗外的几根细竹,杨烁在自己的床上,静静地望着窗外微微摇曳的竹子,这几根竹子是他和后十娘刚来这里种下的。他想着许久,仍旧找不出他与赵芯儿偷蛋的事是如何被赵老头发现的,而且他与赵老头也是第一见面,为啥他会知道自己与芯儿的名字。他越想越糊涂,越想越迷糊。渐渐地他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杨烁早早地就从床上爬起来了,等吃了早饭过后,就跑进厨房帮后十娘开始准备今天的材料了。后十娘嘱咐了杨烁要买点什么东西,又给了杨烁一点碎银两,催他去集市采购,杨烁便跑出去了。

要说起赵家镇的集市,那可是热闹得很呢,每个月的月初和月中,十里八寸的人们都会纷纷踏来赶往赵家村,集市上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交通运载工具:有轿子、骆驼、牛马车、人力车,有太平车、平头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像这么热闹的集市,不但杨烁不能缺席,就连赵芯儿也自然不能错过啦,所以杨烁身边又多了一个小跟屁虫,对杨烁来说也自然********了。

赵芯儿和杨烁走了会,来到了集市的商铺的入口,杨烁想起了后十娘嘱咐他要买的东西,便径直朝各个商铺跑去,相反的赵芯儿则摇晃着脑袋,一脸天真浪漫,一会东看看耍猴的,高兴地拍拍手,一会西瞧瞧刷杂技,感叹一下他们高超的技艺。

等杨烁采购完了,回头去找赵芯儿时,发现此时的她正站在冰糖葫芦的小贩前,留着口水。这幅景象不禁让杨烁嘴角往上扬,心想:这小妮子果然就知道吃。杨烁摸了摸口袋里的几个铜板递给了小贩拿了一根冰糖葫芦交给小妮子,赵芯儿笑得像朵花似的。

两人手牵着手打算正打算回家,却见不远处一个赵老头熟悉的身影正摆着摊。说来也奇怪,在人流密集的集市上,唯独他的摊位一个客人也没有。

赵芯儿和杨烁径直朝着赵老头的摊位跑去,赵老头依旧是一副悠然自得地坐在小板凳上,眼睛似开似闭,抽着烟袋。

赵芯儿调皮地逗着鸡玩,杨烁则习惯性地挠着后脑,对赵老头道:爷爷,谢谢你,昨天的鸡蛋。

赵老头笑呵呵道:烁儿不要这么客气,老头也没啥好送你们的。

杨烁有些埋怨,接着道:爷爷,虽然您送了我和芯儿这么多鸡蛋,但这些蛋感觉怪沉的,昨天提得我可累死了呢。

赵老头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搭话。

赵芯儿在一旁逗着,咬了一口平糖葫芦,含含糊糊地道:芯儿昨天跟后十娘说了从爷爷这儿拿了鸡蛋,奇怪的是我爹娘咋不知道您呢?

赵老头笑盈盈地抽了一口烟袋,又吐了一口,幽幽道: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数,万物苍生皆讲一个“缘”字。

赵老头接着道:我养的鸡自然是这方圆百里最出名的,有缘之人皆能吃到我这鸡,无缘之人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也自然之法。

杨烁完全听不懂赵老头所讲的缘分究竟是啥意思,此时赵老头站起身,顿时感觉仙风道骨丝毫没有半点的农家老汉的模样。

老头又捋了捋胡子,继续道:烁儿,芯儿,你们瞧看着周围的集市的人,熙熙攘攘,除了你们两人之外,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存在。你们可知这说明啥?

俩个小孩子摇摇头,道:不知道。

老头走了两步,烟袋一挥,烟袋杆子发出了微微的蓝光,然后他四周的鸡相似着魔似的纷纷走到了赵老头的身后。此时所发生的景象让杨烁和赵芯儿惊呆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老头笑道:你们俩人与我也有些渊源,今日收你们为徒不知如何。赵芯儿和杨烁根本不知道为徒是什么意思。杨烁毕竟大芯儿几岁,呆了半响,他便先开头道:爷爷,收徒是什么意思啊?

赵老头笑道:就是教你们读书识字,修炼道法,普度众生。

杨烁道:我只知道我娘曾说过,读书人要比咱们这些干活的人轻松,不用整日整夜地劈柴煮饭,像我娘那样忙前忙后,既然这样,那我跟你学读书识字,修炼道法。那么爷爷你就教我读书识字,修炼道法,普渡众生吧。

在一旁的芯儿见杨烁想学,自然也跟着道:爷爷,那我也想学!你也教我吧。

赵老头笑了笑,摸了摸两人的小脑袋,道:好,明日午时就来我家,我先从读书识字开始教起,说完老头就一缕烟般地消失在两人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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