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洛站在一旁,听着这不凌质疑的威严声音,精致的俏脸顿时失尽花容月貌,脸色苍白无比,望着素白衣落寞的目光已经是黯然失色,落范文能知道这声音代表什么,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代表着对落寞的审诀正式开始,而且她知道凡是上决议堂的最终结果,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她知道落寞是冤枉的,一定是被人给陷害的,虽然她对落寞真正认识不到多少天,但她能知道,以落寞的为人绝还会做出那种,更何还是那种禽兽之事…
同样的,站在落寞身旁两侧,落寞的父母落坚强和罗兰,在这声音之下,全身都变得颤抖起来,泪流满面的哭着,手掌紧紧的握紧落寞的手,似乎让给自己孩子落寞的安全感,让他不要害怕,这完全就是父母对自己孩子意识下的保护,那怕是微不足道,他们也会抛尽心中所有,只为自己的孩子……
对于泪流满面的父母,落寞此时的心很乱很痛,但他知道想要自己父母减少流泪,他就更要保全自己和爸妈,所以,他现在还不要乱,一定要冷静,一但冲动就真中了落范文以落家的诡计,白白成为了替死鬼。
目光平静的在会议桌上座着的人扫动着,他似乎在会议桌上的某一个位置停留了片刻,在那位置之上座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此时,中年男子也正冷冷的盯着他,所以,他第一眼就知道,这人就平市主城的大家族冰家的人,今天他被陷害之事,也正与冰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冰家之人也正是为了他而来。
在此人停留目光并不久,落寞便移开了视线,目光平静的望向落家族长落雄身旁开口说话的落家大元老落胜,脸色古井无波,声音平静如水的淡淡地道:“不知。敢问我落寞何罪之有?罪在何处?!”
“啪!”听到落寞这淡淡平静无比的声音,五六十岁的大元老落胜,就是像听到落寞狂傲无比的质问一样,猛的拍桌站起,指着落寞大怒地道:“你一个外家,有什么权利质问决议堂。”
“哈哈哈哈…”仿佛听得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落寞顿时仰头狂笑,旋即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嘲讽的对落脸地道:“你说我有罪便有罪,现在我问你我何罪之有,你又自居高人一等,优越十足的对我说我没权利质疑你,既然你说我有罪,我又怎么没权利了?难道我也反驳都不能么?还是要让我让你们落家推去光替死鬼也心甘情愿的去做。如果是这样,那抱歉我落寞、做、不、到。”
落寞把落家说便你们的,便彻彻底底的撇开与落家的关系,落家找上他,让他去当替死鬼,无疑就是看他家是落家的一个外家,没权没势,是落家的一个牺牲品,现在落家也成功的将他推来光替死鬼,他当然不会随他们之愿。
“哼!你一个外家,如此狂言,语气如此损人,简直有损我落家的祖言,为大逆不道之训。”
全场在这一老一少舌尖上的对决中,气氛瞬间变得拔剑跋扈,落家大元老落胜脸色僵冷,语言中丝毫不给落寞任何脸色,不过,落范文本来就是落胜的孙子,对于他的护短,落寞也什么感到意外,目光毫不逞遑示弱的对上落胜冰冷的目光。
目光平静无波,落寞的黑眸子就像一潭深不可测的黑潭一般,丝毫不怯弱,清秀的脸蛋古井无波,看不出喜怒,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很是平淡的说道:“三言两句,冠冕堂皇就把那么大的帽子往我头顶上扣,我落寞是一个山野村夫,从小到大靠过山靠过水靠我爸妈,但就是没有靠过你们落家,当然我也想过靠你们,不然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所以除了上学学过一些东西外,我见识短浅,现在到是让我长见识了!”
“落家大元老,老而不终的老糊涂,不外如是,穿着虎皮就作威作服,落胜,你、不行了!”别人不给他脸色,落寞自然也不会落胜任何脸色面子,反正,除了他父母之外,他根本就没怕过落家任何人,那怕落家有权有势也是如此。
“寞儿…”在其两旁的,落寞的父母,被落寞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话,吓得要死,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让落寞的心骤然坠落到谷底的是,他的父母“噗”的一声,竟然对落胜下跪了,声音带着哭腔的向落胜求道:“大元老,寞儿他还小,不懂事,总爱疯言疯语,您别根他一般见识,求你,请放我家寞儿一命吧,我们一家会感恩戴德的。”
随着落寞的父母下跪,气氛就变得怪异了,全场沉默无比,站在两旁的落家俊杰,不屑和轻蔑也尽数收敛,他们也是人,也有父母,所以对于这一幕在他们心中还是有很大的触感的,因为他们不是无情的石头,仍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
当然,也不是全部都会可怜落寞一家,还有一些部分仍是冷嘲热讽,其中就包括落范文,他处处想致落寞于死地,这一幕不疑是他想看到了,就要看到落寞那绝望的眼神了,想到这里,他就心中兴奋。
而善良的高挑洁白裙衣女子,犹如仙女般的落洛,目光颤抖的望着落寞父母下跪,心中微痛,淡淡的泪花已经不知不觉湿润了她的美眸。
对于落寞父母的下跪,以其注意自身那虚伪形象是落胜,也已经发不起火来,僵僵的坐下,淡淡的开口道:“落寞大逆不道,不仅损我还损了落家,但如是如此还不说,但他…”
指着落寞,落胜顿了顿再开口道:“觊觎冰家大小姐的美色,玷污了冰家大小姐冰莲,今天便要将他,交给冰家处置。”
“不要…我知道寞儿是被陷害的,请不要交给冰家处置。”落寞的母亲斯声竭底的悲凉的大叫道。落寞的父亲落坚强也已经眼泪残流的撅在地面上。
冰家是平市中的大家族,比落家还要大上一个层次,一旦落寞落在他们手中,罗兰和落坚强知道,自己的孩子落寞将会豪无生还之机。
听着悲凉的叫声,落寞仰天闭目的深吸了一口气,任凭眼中的眼泪流下,现在他的心真的乱如麻也很痛,旋即,他猛的走自己父母之前,“噗嗵”一声,双腿狠狠的跪在地上,跪着自己的父母。
“寞儿,你…”落寞的父母见得落寞下跪,顿时心中纹痛,眼中露出浓浓的怜惜…
“爸、妈,下跪的不是你,而是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但不要跪这个畜生。”跪在自己父母跟前,落寞往后指着落胜道:“落胜,你个老狗,凭什么受我父母一跪,你、还不配。”
被落寞指着大骂为老狗,而且还是在这观众场合下,让他的脸很那搁,顿时,落脸色铁青难堪,被一个小辈这般不尊重,让他颜面尽失,霎时大怒道:“落寞,你可知尊悲?今天不论如何你难逃惩罚。哼!”
“你、还有你们落家有什么资格惩罚,说我有罪的是你们落家,说惩我的还是你们落家,你们落家的权利,难道比国家有还有大,大得可以随意惩罚一个人?!”
说完,不等落胜以及会议桌上一干人马的反驳,落寞自顾跪在自己父母身前,擦了泪流道:“爸妈起来,不是你们欠落家什么,而且落家欠你们的,你们不要下跪。真的、真的…”
罗兰拼命的摇着头,凄凉的说道:“不,寞儿,我们再求求他们,他们会放过你的。”
落坚强也擦一把泪,接下罗兰的话对落寞哭着劝道:“是啊,我们一起再求求他们。”
“求?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求他们?就算是我玷污冰家大小姐,与落家何干?更何况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替死鬼。”
落寞残然的一笑,“叮”的一声,从中抽出一锋利的匕首,直接加在脖子上,轻轻一动,就在脖子留一下小痕,淡淡的鲜流出。
“寞儿,你…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下来。”见到这一幕,落寞的父母脸色骤然大变,极其残白,大急的对落寞叫道。
全场也因为落寞的举动而气氛变得死沉,会议桌上不少的脸色都微微一变,其中包括冰家的中年人。落范文心中一阵激动,他恨落寞立刻自杀才好,以解心中之闷。
落洛俏脸顿时残白无比,美眼汪汪泪下,玉手不禁的掩住小嘴,惊吓得连珠唇也在颤抖。会议桌上的落家族长落雄以一些元老和冰家中年人面露沉吟不知在想什么。
落寞跪着自己的父母,残淡的一笑,尊敬道:“爸妈,你们起来,落家还没资格让你下跪。”
“寞儿…”落寞的父母,落坚强和罗兰跪着,小心翼翼的叫唤了一声,生怕落寞的手一动,自寻短剑。
“起来啊…”
深吸冷冰冰似的空气,无比艰难的三个字从落寞的牙缝中吐出,他的手持匕首,轻轻往脖子一动,锋利的匕首带着淡淡残血,望向自己的父母的目光,他眼神中已经是绝然的歉意。
“不要…寞儿…”落坚强和罗兰被落寞的动作吓得脸色数不尽的苍白,罗兰残淡的小心唤道:“寞儿,千万不要听妈的,妈这就起来!”
望着依旧跪着的手持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落寞,夫妇两人心惊胆的站了起身,随后连忙道:“寞儿,爸妈已经起来了,快放下刀,不要做傻事,你爸妈只有你一个儿子。”
见到自己父母站起,落寞的清秀脸蛋才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匕首也随之轻轻的移开,就在他父母松一口气时,望着落寞的目光骤然又凝固下来。气息陡然绷紧。
“噗、噗、噗!”
落寞的脑袋对着自己的父母,深深的往地下磕去,“噗噗”之声清晰的响在了这决议堂的每下角落,他的头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在地面上重重磕上三次,淡淡的鲜血从磕破的额头上,缓缓流下。
落寞的父母骤然大惊,“寞儿…”
落洛也被落寞的举动弄得香泪情不自禁的挥涌,望着落寞残淡的额头,那略微消瘦的身影,在她的眼中忽然变得好大,她的玉手紧握,心痛淡淡弥漫到心间,那道之前只是模糊的影子,渐渐变得清晰了,那是落寞的影子…
也许是因为力道过大的原故,不知不觉,玉指已经穿入其的掌心中,淡淡的殷红之血,缓慢滴落…
站在一旁的落范文目光冷笑的望着落寞的举动,心中不禁来了一阵快感,一种睚眦必报的丑陋之态,尽显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