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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殢人娇

她醒过来时,周遭是一片陌生。

朴素而整洁的小屋中,抬头便瞥见一人的背影,好生熟悉。

“先生!”女子长长地喊了一声,不小心扯动了伤口,一阵刺痛。

男子听见声响,放下蒲扇,端着一碗药,小跑过来。看清,是陌生的面孔——时暖心中升起莫名的失落。

“姑娘你醒了啊!”他弯着眉眼,作态尽像了一人——宁听。

时暖想着,多年不见,宁听可好。

看着是一个朴实的老好人。

“你是谁?我怎在这儿?”她接过药并未马上喝,放置在一边。

“我叫苏远。是前些日子上山采药时看见姑娘的。见姑娘伤得重,便带姑娘去看了郎中。郎中配了些药给你,说你呢并无大碍,好好调养便是。“苏远一脸的真诚模样。

“我受伤了?”时暖感觉脑袋中一片空荡,丝毫没有关于受伤的记忆。于是不笃定地问着。

“对。”他笃定地回答着。

“那便谢谢苏先生了。”她说罢掀开被褥,要下床,却被苏远一把拉住:“姑娘,你伤势未愈,还是好好休息罢。”

然又一次推开:“我有急事。”后目光呆滞般不知看向何处,大概是自己也忘了有何急事,要冥思苦想一番罢。

——“可我记不得什么事了。”她歪着脑袋,半晌又开口。

锁灯楼。

“采青采青,快,到你上台了。”子流叫唤着正在补妆的元采青。

只见那一袭淡青长裙的女子高傲地起身,微微点头,无比自信地笑着,不露齿。轻轻撩开门帘,手执一朵玫瑰,缓缓走上台。

台下众人见的是元采青,一片欢呼雀跃。人潮中“元采青”的呼喊声此起彼伏,铿锵有力。

元采青满意地弯腰鞠躬,手抚上话筒,开始演唱起来。

一曲毕,掌声不断。在欢呼声和掌声中,她欠身离场。又是满载一楼的欢喜归去,如乘云架雾,这青鸾傲然翱翔。

鸾苑。

“采青我好羡慕你呢。”子流边帮她更衣边说道。

“羡慕我什么?”

“那么多人,你被那么多人喜欢啊。”子流不禁叹起气来,“欸,我什么时候可以像你一样呢。”下一瞬青丝从指间滑落。

“丑小鸭永远是丑小鸭,可不好高攀青鸾。”采青转身走下鸾池,头枕在晶莹剔透的石壁上,闭上眼,舒适地将整个人浸泡在池中。

一天之中或许只有在这时才能够远离喧嚣,安安静静地小憩一会儿。

才不多久被一旁窸窸窣窣的声响惊扰,以为是子流,开口道:“子流,你回去罢。”却未听得何回应的声音。

“子流?”她不禁惑矣,微微睁了双眼,扭头,竟是见着一个衣着朴实之至的男子正愣愣地看着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竟有半晌未反应过来。

“你转身啊你。”这才蓦地惊醒,向来高傲的她在这一刻涨红了脸,不知所措。

苏远这也才回神儿,赶忙转了身,紧张不已。而后听得水波动荡的声音,在这硕大的鸾苑中分外清脆。这转身的等待,竟漫长得同一个世纪一般。后来的苏远常常想着,若是那个时候的他可以耐心地多等一秒,就一秒,也许以后的她亦会多等他一秒。

只不过见着她多么欢喜了,自然迫不及待想要见到。

他转回了身,正好瞧见她披了外衣,正好走出了鸾池。

苏远遮掩不住的喜悦在双颊上蔓延开来,开怀地大笑,就这么盯着她,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视线,眼里只有了她。

“喂,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采青在一旁坐下,神情不太自在。

“啊?我吗?”苏远如梦初醒般,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乱了阵脚。

“我……这里不是医馆吗?我就走进来,然后,然后。对不起对不起。”苏远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这模样颇叫人好笑。

采青见着也不禁笑出了声——感觉到男子看过来的眼神后又突地收了笑:“哼,你快走罢,可别弄得众人皆知,坏了我的名声!”这么张毒死人不偿命的嘴。

苏远还想说什么,又被打断——“而且,我可不会喜欢一个乳臭未干的穷小子!”如此不屑的神情,明明眼角还泛滥着笑意,却就是要伪装自己。

老实的人自然走了。

不老实的人待他走后也不知出于什么,提起裙子小跑出来——是她以为这漫漫长夜中还会有何人驻足停留。

“苏先生,您去哪了?”

苏远方一进门便看见时暖直挺挺地站在门前,不禁嗔怪:“时暖姑娘可不要随意下地。既然有着急的事,那便更要好好爱惜自己,好好活下去。”

时暖是一愣,这样的话好似在哪听过。

“可是我记不起有什么急事了。”可我记不起有谁曾说过给我听了,那么遥不可及却又触手可及。

“哎,大概是……”苏远不禁惋惜,“我方才找了医生,说你大概是脑部受伤而引起的失忆罢。”

“但真的真的是很急的事情。”时暖渐渐红了眼眶。

“没事的,有我在,我总在的。”苏远拍拍她的脑袋,“我会陪你一起找回记忆的,所以不要难过了。”不过秉着一颗救人救到底的心。

她抬头,看着月光下他的脸——端详再久也是陌生的脸,所以依旧客套地笑笑,道:“万分感谢。”客套的话语。

“对了。”时暖从被褥底下拿出一幅画来,“这画你是哪儿来的?”

苏远憨厚地笑笑:“去山上采药时寻着的,觉得蛮好看。”

可真是,戚家的画怎会散落到了如此之多的地方呢?时暖终于开始觉得蹊跷,有些事现今想来便是不再那么奇怪了。

第二日苏远早早地出门,经过锁灯楼时不禁停了脚步,一念之后,决绝地转弯,踏入那片芳草地。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是咱们采青的生辰。为了庆祝,采青特地破例多唱两首,大家掌声欢迎!”

台下一片嘈杂,个个伸长了脖子,盼着今天又如何惊艳的采青。

采青依旧是一袭淡青色长裙,不同以往的是更华丽了些,更像了一只青鸾,有那种常人不可及的气质,在云端。

对着话筒,女子满心欢喜地张口,却是,竟是发觉无论如何也发不了声。

手停留在话筒上许久,不愿松开——只是继续做徒劳功,张口发声,奈何发不了声。像是有什么堵在了喉咙中,硬是叫她开不了口,吐不出一字句歌来。

台下的欢愉继而转变成了讶然,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大家安静一下,别着急啊!”前场的管事小声问着采青——“怎么回事?”只见采青摇了摇头,未说什么,先行回了鸾苑。

“呐,今日采青不太舒服,还望各位见谅。”管事无奈地摆手,“不过这生辰自然要庆的,大伙儿尽兴罢,我埋单!”

先前的惊异一扫而空。

人就是这么容易被钱打发的奇怪生物。

鸾苑。

采青坐在冰冷的玉椅上,愣愣地不知在想些什么——想着自己今早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不过她一向来早上只喝一碗银耳莲子羹。

“你是新来的罢。”她高傲的,光芒那么耀眼。

那小丫头怯生生地点头。

“那可要记得,我每日早晨只喝一碗银耳莲子羹,不伤胃不刺骨也不烫口,不要放枸杞,多加些糖。一年四季,皆是如此。”

“知道了吗——”她挑眉看向那小丫头。

“是了。”

心是揪心的痛。采青又微微低了头,平复心情,听见有脚步声靠近。

“子流,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她倾侧脑袋,四十五度仰角,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死也要死的高傲。

噤声。

“子流……”她回头,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她,被打断。

“我想成为你,所以我要取代你。”如今仔细多瞅了那丫头几眼,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生得一副姣好的面孔。只是两人同沦是漂泊的孤女,前者怎地生来气质非凡,哪里有一点孤女的模样呢。

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呢。

眼前那女子已无力回应,软绵绵地瘫在桌上。听得前厅管事由远到近的声响:“子流,你替采青上台。”

缥缈得如同一片虚无。

走了,她挥挥衣袖走了。

终于在这空荡荡的鸾苑中,元采青终于失态地放声大哭。

哭得朦朦胧胧的时候猛地抬起头,眼前是昨日那男子关切的目光——却叫的她别扭。他站在这里多久了?是否听见了她悲痛欲绝的痛哭声?

到底是骨子里那么高傲的人儿啊。

“为什么你总是看到我最狼狈的模样——”话毕,采青觉着一股蛮大的力量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拥着,那么温暖,叫她不舍离开。

苏远是不知何来的勇气,只是见着眼前的人儿哭,硬是做不到视而不见:“好了,想哭就哭罢,哭出来就好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依旧耐心地安抚。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还哭,但就是赖在了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苏远这一日很迟才回了家。轻轻推开门,想时暖也该睡下了,便吹灭了门口的烛。

下一刻另一支烛亮起:“苏先生。”

苏远一惊,怎地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别去招惹元采青,你惹不起。”那人稍稍顿了顿,“况且她可不会喜欢一个穷小子。”轻蔑的高傲的语气,一如她。

烛很快又灭了。

“时暖姑娘?”苏远借着月光看见时暖好生睡着,叹了一口气,也睡了罢。

七日后。

“号外号外!锁灯楼当红花魁子流意外身亡,疑是跳楼自杀。”一大早卖报的小童便奔波起来。

苏远听见“锁灯楼”三字不禁担忧地皱了皱眉,顿了脚步。

“怎么了,苏先生?”时暖亦跟着停了脚步。

“时暖姑娘,若是不介意,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锁灯楼?鸾苑。

苏远熟络地从后边的小门走进去,前脚还未着地,便硬生生地给定在了原地。跟在后边的时暖碰了一鼻子灰,方想开口发问,只一眼便瞥见了那鸾苑中的倩影,想说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采青!”苏远与那日的她一般不知所措地唤道,看着眼前的她,眼前正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中的她,全然无了几日前的悲痛欲绝,倒笑得好生灿烂。

他以为此生她只会为他一人这么笑过。

听到呼唤的女子微微侧过脑袋,浅笑:“呦是谁呢,怎么擅闯了我的鸾苑。”高傲地一如既往。

“采青。”他像是央求,“告诉我子流是自杀的对罢,一定不是你……”

“杀”字还未说出口,便见那女子挣开男子的怀抱,轻佻道:“不是我还有谁呢。呵,要不是那个小贱人,我怎地会落得今日地步,死不足惜!”

这女子仿若是变了模样,还是这才该是她原本的模样——他一度以为自己有多么了解她。

“况且。”一旁的男子为她接了话:“况且她可不会喜欢一个穷小子。”她与他相视一笑,竟是那么般配。

好像他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下一刻采青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时暖冲上前去抡起手便是一巴掌:“真恶心!”不料紧接着又是一声清脆。

一旁那男子毫不犹豫地是一巴掌。

时暖竟是不躲也不闪,硬是一声不吭地挨下那一巴掌。她恍惚间瞥着那男子的眉眼,继而泛滥了笑意——对着身旁那女子。

他拥着她,小心翼翼,再未言语,狠心离开。

“更,笙……”模模糊糊拼凑出的影子,她哆哆嗦嗦地喊出。

见那男子稍稍一愣,而后继续走了,从不停留——哦,大概是他以为她忘不了他于是想逢场作戏罢,又不想她已忘了他却硬被勾起记忆?怎么会,他都快忘了她是谁。

苏远无力地蹲下,呆滞般,木讷般,一言不发。

“我想我知道我有什么急事了——”

一月后,锁灯楼渐走出了死人的阴影,又重新兴旺起来。

如今的元采青虽不能开口唱歌,但也是见证了锁灯楼兴衰的故人,自然舍不下心离开,便帮前人接管了这锁灯楼。

楼里又来了个新丫头,口齿伶俐,心直口快,并不像的原先那子流。唉,采青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又想起她来。

“采青姐姐,采青姐姐!”千宝这小丫头欢喜地跑进鸾苑,“我想,我有喜欢的人了——”欢喜雀跃,多么美好的少女时代。

“可看上了谁?”她稍稍抬起头。

“就是医馆的苏大夫呐。”

时光也悄悄地停了一秒,一秒后转身,正好对上千宝澄澈的双眸——“嗯,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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