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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八章

刘友益乱抓百姓魏振亚再歼顽敌

诗曰;

乌云吞日天无明,虎狼当道发喊声,

魍魉横行充老大,无辜百姓缚上绳。

八面阴风锁大地,小村变作魔鬼城。

哭声怨声声不断,逼上梁山又动兵。

话说曹克勇除了坏蛋,满心欢喜,先将两名少年护送回家,然后便向魏振亚的家跑来,他叩响了大门,魏母荐廷贞开了门。

魏母:“是克勇。”

曹克勇道:“大娘,魏书记呢?”

魏母:“在家里,快进屋。”

于是,魏母关上大门同曹克勇走进堂屋。

曹克勇跑到魏振亚的家,屋里还亮着灯,他见到了魏振亚,将处死砍不死魏怀新的好消息吿诉了他。

曹克勇道:“砍不死被我干掉了。”

曹克勇身上还溅着血,魏母已找来了一件上衣,道:“克勇快换上。”

魏振亚问:“在什么地方你碰上了他?”

曹克勇回答道:“该他死,又赌又喝,竟醉倒在胡居文门前的草堆上睡大觉。”

魏母欢欣地说:“他早就该死了。”

魏振亚又问:“尸体呢?”

曹克勇道:“我把他拖到村外的小汪下,他还没有死,我又打了一枪,然后就把他埋在水边了。”

魏振亚道:“那小汪离村子不过五六百米远,肯定村里人能听到枪声,走,必须把后事处理好,免得连累了老百姓。”

魏振亚于曹克勇立即走出了家门。

这天晚上,在胡居文的家里,魏振亜大喜立即决定,秘密召开村民会议,会议就在胡居文家举行。会议由魏振亚主持,除了少部分与共产党不一心的人家没有参加,基本群众都来了,并且作了重要讲话。

魏振亚指出:“这次打掉了砍不死魏怀新,他不是砍不死,恶贯满盈,应有的下埸,是能砍死的。也证明了,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因何不报,时未找到,时要找到,一定要报。天网恢恢,疏而无漏,这是必然的真理。他死了,为这一方的老百姓除了一个大害,也为我们共产党拔掉了一根毒剌,搬掉了一块跘脚石。”

会埸上暴发了一阵激烈的掌声。

魏振亚又讲道:“我们打掉他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不再受勒索,打死他,我们是不怕的,怕了我们也不去打他,我们所怕是连累到老少爷们,我们马上就走了。我们走后,你们怎么办?惟一的办法就是保守秘密。每家大人小孩都要知道厉害的关系,只要大家不开口,就是神仙也难下手。不管怎样,就是一问三不知,就是要一口同音,是共产党干的,有本事就去找共产党,找我魏振亚。”

曹克勇站起说:“好汉做亊好汉当,就说是我曹克勇干的。”

苏光亚也站了起来道:“还有我苏光亚,我们杀敌上百上千,敌人有多大本事,就向共产党来。”

魏振亚继续道:“如果谁乱说一通,他们会追你怎么知道的,一追就麻烦了,大家能不能办到这一点?”

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能,一定能做到。”

胡居文也讲了话,他道:“敌人欺软怕硬,这是关系到各家生命的事……”

魏振亚最后又号召大家,道:“最好请大家回去都开个家庭会,告诉家里的人的利害关系。”

开完会,魏振亚等人又来到小汪下,安排人将砍不死魏怀新给重新埋好,胡居文等人一齐动手,就将这个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的家伙埋在汪底下,大家这才离去。

魏振亚道:“砍不死突然失踪不会平安无事的,苏光亚和曹克勇你二人先离开这里。”

苏光亚问:”魏书记,你呢?”

魏振亚道:“我们要对这里的老百姓安全着想,我马上去靠路沟边挖个洞,守在那里几天,观察一下动静再说。”

曹克勇道:“我们除掉了这个坏蛋,包括他的家属近时间他们还搞不淸是死是活,不会起太大的风波。”

苏光亚道:“再说一个大保长突然失踪了,敌人何能无动于衷,不久一定会报于顽区长刘友益,顽镇长曹俊昌,那时侯敌人就会开进了魏台子村,把这一方弄得个人仰马翻,翻江倒海,鸡犬不宁,一场大灾难又来了……。”

魏振亚道:“这是必然的。”

曹克勇道:“自然如此,我们还是一起留下吧。”

魏振亚道:“人多目标大,反而更不安全,你们先去纪从海那听侯消息,三天后这里没有问题我便去找你们。”

苏光亚关切地说:“魏书记注意安全,我们时刻保持联系。”

他们在小汪边分了手。

砍不死魏怀新的突然失踪,一天两天没有寻找,多日了,他的家属及子女可就坐不住了,着急起来,到处寻找,打听。

过了好几日,魏怀新的儿子来到区公所,见到了刘友益,抱住他的腿,跪在地上大放悲声,言讲其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其实刘友益的耳里也听到了魏怀新失踪的消息,他心里也明白;这个砍不死多次前来调兵遣将与共产党和魏振亚他们过不去,坑挖得太深了。古人应令君曰:人心有所愤者,必有所爭;有所争者,必有所损……兔死狐悲,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部下,虽然是不乏其人,总还是对我尽忠尽责,又不能说同病相怜,也还可以说是息息相关。

魏怀新的儿子哭道:“刘区长,您得给我爹报仇哇……”

刘友益他立即对其子说:“放心吧,我一定要査出个水落石出,给你们一个答复,若被他人所害,定为你抓差办案,报仇雪恨。”

其子道:“我父得罪了共产党,得罪了魏振亚……”

刘友益深深点头道:“我非常明白。”

随后刘友益制定了一条破案的计划:

大家都很清楚,魏台村,胡海子,胡井涯,大陵村,还有高集,区公队人来不断,一場灾难就要来临。

敌人到处调查了解的几个场面;

两名做公的向一位老人询问,那老人来个一问三不知,匆匆而回避。

几名区公队围住两名妇女在盘问,那两名妇女频频摇着头。

又是两名当差从一户人家走出来,失落地说:“一个屁也问不出来……”

阳光普照,从一个藏身洞轻轻地钻出一个人来,他就是魏振亚,今天的天气很好,他抬头向远方看去,广阔的平原是那么深远和宽大。一只远来的鷹凖仿佛带着愤怒,对这空邈的天空的愤怒,平张的双翅不动地从天空斜插下来,几乎触到河沟对岸的土阜,而又鼓扑着双翅,作出猛烈的声响腾上天空。那样巨大的翹使人惊异,还看到了它两肋间斑白的羽毛。接着听见了它有力的鸣声,如同一个巨大的呼号,或是在寻找和追求着远大的目标而发出的呼喊。

魏振亚触景生情,感慨地说:“雄鹰啊雄鹰,你是一个革命者的象征,敢于冲破艰难险阻,敢于激扬展翹,从低谷冲向高峰,冲云破雾,飞向九宵蓝天,飞向胜利。

魏振亚,他离开了这穴藏身洞,迈步而去,向太阳的方向阔步前进。

一阵急促的哨声……。

一大群恶丁集合例队,刘友益也走了出来,一个满脸杀气,贼眉竖眼,牛高马大,全身武装的家伙,一声奸溜溜地:“立正。”

然后跑向刘友益的面前:“报吿区长,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刘友益这才慢腾腾地走到队前道:“我宣布,我的干儿子刁士行(化名)任中队长,任何人都必须服从他的指挥,现在岀发。”

刁士行放大嗓门高声道:“直抵魏台村,出发!”

刘友益也骑上马随队而行。

风尘滚滚,刘友益率领着马步儿郎,一群恶丁行走在这条土路上,走在队前便是刁士行,真是小人乍富,挺腰凸肚,昂首鼓胸,好像是他有十足的威风。

走在队后的却是李三蒲和杨六业,这两个小子怀着颗失落的心情却发起了牢骚。

李三蒲说:“当时的狸猫欢如虎,去时的凤凰不如鸡。”

杨六业道:“瞧他个熊相,新官上仼三把火,三把火烧完就烧鬼火了。”

李三蒲说:“刘大区长的心腹红人吗,有了他这个糠萝卜就显不了俺这两棵葱,此一时彼一时,你我都得在他面前俯首听命。”

杨六业道:”当初刘区长手下有五名摧粮大将,他五个干儿子,张二楞、李三蒲、韩四憨、尤五傻和我杨六业,虽然不能说说是春风得意,也都是区长的大红大紫之人。在小望山就死了三个,只还活着你李三蒲与我杨六业,兔死狐悲,想起来为此丧命太不值得了。”

李三蒲道:“共产党,魏振亚是不好惹的,刁(**)士行,刁(**)士行,行是行,行是行,行行不行,无事能行。他刘友益才另挑所谓的能人,**士行就成了刘友益一条最能咬人的狗。就怕这条狗撞到魏振亚,纪从海,苏光亚,曹克勇他们的枪下,让他娘的去鬼门关称熊去吧……。”

杨六业道:“他娘的刁(**)士行抱石头跳到长江里不知深和浅,****的脑袋也不是铁打的,一僧不如一僧,一鬼不如一鬼。不是他娘的为我兄弟收尸,就是他娘的我兄弟给他收尸。”

队伍仍在行进着。

队伍中一个恶丁道:“你两个还是副中队长哇。”

李三蒲道:“副中队长,副,父,父就是爹,说来我俩还是他吴士行的爹了。”

那恶丁道:“副中队长,水长船高,干儿子做久了,官升不升不说,那辈份也该拔一拔,他区长也就不是你们的干爹,早就该称兄道弟了。”

又一个恶丁道:“人能长高,官能提大,那辈份要变更可就乱套了,爹变作儿子,儿子变成了爹,这可能不是中国人的规矩。”

李三蒲和杨六业听了沉思了一会儿,觉得不是个滋味。

尤其是李三蒲,他勃然大怒道:“你两个小子拐着弯在骂我俩。”

杨六业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是虎落平原遭犬欺。”

那个恶丁掩口笑道:“我们是犬,你也不是虎。”

杨六业问:“我们不是虎,能是什么?”

那恶丁道:“也是狗……”

这个狗字还刚说出口,一计耳光就打到这个恶丁的脸上,那恶丁挨了打,哭丧着脸道:“这是大狗在欺负小狗。”

天阴了,从天边涌来一大团一大簇的乌云来。有的如有首无面的凶神恶煞、有眼无珠的妖魔鬼怪,有的如乌龙青蟒。黑熊灰猩,奔跑着,追逐着,翻卷着,聚拢着,一瞬间将太阳遮住了,顿时天昏地暗。

刘友益督兵,刁士行充当急先锋,向这几个村庄扑来。

“还乡团进村了……”

“区公队进庄了……。”

村里的人奔走相告,再想逃避已经来不及了,刘友益下令已将魏台子村包围起来。

人们无不恐慌,白色恐佈笼罩着大地……

黑风头,黄风尾,这是一股恶风,扑天盖地的刮来,给人间蒙上了忧惶的迷灰色调,狂烈的暴激,使人为了它的酷虐而昏眩。

敌人一进村就将朱子会、魏锡云、魏振山、胡居安四人捕去,这些人的老婆孩子追在其后,哭天嚎地。

“孩子他爹呀,他们凭什么抓你……。。?”

“爹,爹呀……。”

哭声,怨声,还有骂:“****的,你们不讲理哇……。”

这些恶丁还和老百姓扭打在一起……。

这些村民们被綑绑到一个打谷场上,就场边的柳树上吊了起来,他们中间只有朱子会、魏锡云是知情的。刘友益亲自拷问,可是这些人都来个一问三不知,默声当哑吧,这下子可把刘友益气坏了。

刘友益恼羞成怒,高声咆哮道:“人是苦虫,不打不招承,给我狠狠地打,朝死里打。”

那个刁士行带着一帮狗恶奴,立即就地取材,折下许多柳枝,一声猙狞地令道:“将衣服给我剝下来。”

众恶奴道:“是!”

几名恶奴扑向四人,不由分说将这四个人剝下上衣,半裸着上体。

刁士行咬着牙道:“给我打。”

众恶奴举起柳枝向这四个人没头没脸地奋力抽打着。一阵狂风暴雨般毒打着,打有甚时,打得这些人皮开肉迸,鮮血淋淋,十分苦情,一片哭喊声令人心惊胆战。

当朱子会被打的忍受不住了,哭喊着:“饶命哇,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刘友益一摆手道:“你说出实情来,就不打你了。”

刁士行停下手中的柳条,狐假虎威地:“说,快说,说了就不打你了。”

朱子会血头血脸地说:“砍不死不是我杀的。”

刘友益问:“是谁杀的?”

朱子会说:“是魏振亚,曹克勇,苏光亚,纪从海,王亭奎他们gongchan党杀的。”

刘友益又问:“魏保长的尸体又埋在哪里了?”

朱子会说:“埋在,埋在……。”

刁士行吼道:“到底埋在哪里了?”

朱子会道:“魏怀新的尸体埋在大凹地里了。”

朱子会话刚岀口,忽而醒悟,不该说实话,急忙改口道:“埋在哪里我不知道,人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埋的,我怎么能知道呢,我是被你们打糊涂了。”

朱子会这般说来,直气得刘友益哇哇地怪叫:“你敢耍我,给我朝死里打。”

敌人换了刑具,取来木棍和皮鞕,吴士行亲自行刑,又重打了几下,朱子会昏死而去。

刘友益吩咐道:“用凉水给我泼醒,再打,打这一个吧。”

刁士行又将魏锡云打的死去活来,魏锡云就是一句话:“不知道……”

打到魏振山的时侯,其实魏振山他根本不知情。开始不说,后来就胡说八道起来。

魏振山高声呻吟着,哀求着:“刘大区长,刁(**)中队长,别打我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刘友益一声冷笑道:“只要你你讲岀实情,就不打你。”

魏振山说:“我不敢说谎欺骗大区长。”

刘友益道:“算你聪明,我问你,魏保长怎么被打死的?”

魏振山回答道:“是我和魏振亚打死的。”

刘友益问:“是怎么打死的?”

魏振山回答:“魏振亚个头大有力气,用腰带套住他的脖子,他背着,我抬着他的两条腿,就拖到乱营子给埋了。”

刘友益问:“埋在什么地方?”

魏振山道:“我知道。”

这群敌人还有砍不死魏怀新的家属却信以为真,将魏振山放下树来,反手绑着,押解着要他带着前去寻找。

周围村里的人都被惊动,向人龙一般随在后面向乱营子涌去。

刘友益又安排兵力在魏台子等村尽番的折腾,直搅得人心惶惶,连吃水的井里也用长竹杆捆上铁锚捞上一遍。

老百姓的柴草垛子也翻上几个个儿,凡是能藏下一个尸体的都翻个底朝天。

老百姓的房前屋后,院里院外都被挖了一遍……

猪圈、牛棚,马厩,厕所,糞堆,凡是能藏得下一个人的尸体地方都不丢下,竞连各家各户的床底下,磨道,灶屋、无不寻觅个遍。

一时间鸡飞狗跳,老百姓被糟蹋的叫苦连天。

终于惊动了一个人,他是谁?魏振东昨天夜里奉魏振亚的指示,回来打探一下消息,于是他潜回家来,结果起晩了,天已大亮,走不出村子去了,只好再呆上一个白日等天黑了再走。白天就发生了刘友益领兵前来搜庄,不走也不行了,他带上一顶席夹子,趁着村内大乱他悄然地向村外迂迴。也还很顺利他出了庄。

魏振东不敢怠慢一口气跑来到了周滩村,魏振亚,纪从海,曹克勇,苏光亚都潜藏在保长周保林家,魏振东向魏振亚回报了在魏台等村发生的一切。

纪从海却大胆地提出:“这是打击刘友益的一个好战机。”

魏振亚也高兴道:“他们到处寻找魏怀新的埋尸之地,还有邻近村许多老百姓前去看热闹,人很多局面一定很混乱,我们如果混进去,一定能打它个措手不及。”

曹克勇一听要打仗他就来劲了,高兴地不得了,苏光亚更是摩拳擦掌,于是他们立即研究制定下作战方案,做到打得进去撤得出来。就这样五个人十支短枪出发了。

魏振亚他们五人刚过了小望山就看到数里外的乱营子里黑麻麻的都是人,他们不走大路,顺着路沟向乱营子扑去。这就叫做螳螂捕蟬,却不知有黄鹂在后。

刘友益和一部分区公队留守在魏台子村的打谷场上。

由刁士行领队,李三蒲、杨六业协同带着三二十名区公队押着魏振山前往乱营子去掘挖魏怀新的尸体,还不如说去送尸最为恰当。

这些人等来到乱营子。

什么是乱营子,在旧社会,外方来的逃荒要饭的穷人死了,那时的医疗条件非常差,病死婴儿的较多,还有战乱死的军人等等,无名尸也很普遍,便在一个无主的荒地上仼其使用,也是个不规格的刑场,还可以用来处斩犯人。

刁士行将魏振山带到乱营子,这里一片狼藉,被野狗啃光的骨骸遍地,还有几具狗还未吃完的婴儿尸体,肢体残碎,东一片,西一块,瘆人而又寒心,几条吃人吃红眼的野狗在爭尸夺肉,在相互地嘶咬……

刁士行问:“魏保长埋在什么地方?”

魏振山嘟嚕道:“你们挖吧,挖到谁就是他。”

这一下子可把刁士行给气坏了,一棒子把魏振山打倒在地,问:“为什么胡说?”

魏振山坐在地上说:“你们打的我无法了,我说不知道,你们硬逼我说。”

李三蒲和杨六业子在乱坟岗外远远的站着,二人悄悄地私语着。

李三蒲道:“上次小望山死里逃生胆子吓破了,人常说长虫咬一囗怕井绳三年。”

杨六业道:“我们凭什么向前,自从死了楞、憨、傻三个兄弟,刘友益却重用起了吴士行,我们失了宠爱,王八蛋才不闹情绪,看看热闹就行了。”

所以他两个就更不向前冲了,处处缩在后头,远远地落在队后。

他们可没有料到魏振亚五人要打偷袭,魏振亚,曹克勇已经绕到他们的身后开起枪来,魏振亚、曹克勇打后队,苏光亚,魏振东打左,纪从海打右,三面开花,李三蒲、杨六业中弹倒地而死,去找他那楞、憨、傻三位哥哥去了。

突然响起的枪声惊动了敌人,别看他们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飞扬跋扈,为所欲为,真得遇到了八路军和武工队,个个都是胆小如鼠,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谁也不顾谁,逃命要紧,纷纷抱头鼠窜,还有的把枪都丢了,就象一群打晕了头的兔子。他们一边跑着,还在一个劲地喊叫着;

“魏振亚来了……。”

“曹克勇来了……”

“纪从海来了……”

“武工队来了……”

五英雄弹无虚发,要不是怕误伤了看热闹的群众,这群敌人难有几个逃得了性命,好一阵追杀,敌人抛下十余具活鲜的尸体。

魏振亚杀到兴处,诗兴也来了,诵道;

“乱草营里打围歼,弹弹夺命不等闲。

虎扑羊群无敢挡,好汉杀敌威无边。”

刁士行还算命大,他丢下魏振山,向魏台村逃去。

刁士行逃回魏台子打谷场,那个刘友益已经听得乱营里一阵枪响,就来个姊妹俩嫁人各顾各的了,带着身边的区公队逃回他的老巢了。

魏振亚他们也没有恋战,见敌人争先恐后地逃命去了,拣了几支枪也收兵而回。

魏振东哈哈笑道:“区公队也罢,还乡团也罢,可见这支乌合之众就是一群无用的熊包,酒囊饭袋,欺圧老百姓时有胆也有威,一但遇到我们八路军武工队,一个个孬到七国去了,他们打仗的宗旨,就是逃命要紧。”

魏振亚一声令道:“撤。”

日头快落山了,五彩缤纷,灿烂辉煌,五英雄凯旋而归。

过了几天。

没有死的区公队才提心吊胆地来到乱营子里收尸,个个提心吊胆,收下几具已被野狗撕得残破不全的尸体,怆惶而去。

正是旧鬼悠悠新鬼哭,就是死了还久久被人唾骂。对魏怀新的死再也没有人追究了。从此,刘友益到死再也不敢足踏魏台村半步。

事隔一二十年后。

大陵右村的群众挖土积肥时,才把魏怀新的骨头挖出来,已经是一具白骨了。

一个青年人从骨骸中找到一枚私人印章:“咳,是一枚牛角印章。”

另一个青年道:“擦嚓,看要是汉唐时代的死人,这枚印章可就是文物了。”

那个青年道:“臭水塘里还能埋古人?”

二青年將这枚印章拿到水边洗了洗,仔细看去,自言自语道:“魏怀新,魏怀新何许人也?”

一个老党员气扑扑地说:“原来是他,死有余辜,快,给我撒到田里去。”

有词《唐多令》为叹;

无处不成愁,杀戮总不够,

人心寒,临头刀颼颼。

尸横荒野无人收。

血成溪,骨成丘。

战争何时休?落花并水流。

哀鸿遍野声唳唳。

天下人,总作哭。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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