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能忍,于是弃忧说:“以后不准这样。”
寒葬好整以暇的答道:“那你能保证以后再看见鬼都不怕了?”
弃忧忽然禁口不答,因为她前世活了19年都没有摆脱,这怎么能保证以后?寒葬很有把握,看着弃忧确实是真心害怕的样子,不逗她,将她搂得更紧:“没关系,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都在。”
弃忧一愣,听着他像是承诺的话,心中一暖,也没在继续推开他,默默无声,享受这动人的情话。寒葬看着天色,快到了弃忧上学的时间,轻轻拍了拍弃忧的背道:“起来吧,该上学去了。”
寒葬松开她,二人缓缓起身,弃忧披上外衫出了房间,见看到蒂岸一大早的就在训人,走进几步,猛的看到那长相可怖的“女鬼”恭顺的站在蒂岸面前,弃忧吓得往后退一步,还没搞清楚情况后背就撞到坚实的胸膛,回眸一看,是寒葬。
“怎么了?”寒葬温柔地询问。
“你看那边。”弃忧眯着眼睛指了指那“女鬼”的方向。
“嗯?”寒葬同样不知。
“管家,昨日是我娘的忌日,奴婢乡里的习俗便是如此装扮以祭亡灵。”那个一身白衣,面色吓人的女子如此解释道。
“不管怎样,你昨晚不明分说的如此作为,影响了多人睡眠,来人罚她三天不准出柴房,不准进食。”蒂岸果断的说,因为可能是他请来的,犯下错,就应该由他来杀鸡儆猴。
“等一下。”弃忧打断道。
“小姐,你怎么从那里?”蒂岸有些不可置信。
“既然是习俗,下次应当提前通报,不得影响他人。”弃忧淡淡的说。寒葬见她一本正经的命令,不由得好笑,想到她昨夜害怕发抖的脆弱模样,再听见她这么说明显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再发生的担心,只觉得可爱,这样想着,就顺势把胳膊搭在弃忧肩上,把那惑人俊朗的脸庞靠的离弃忧的脸颊极近,一副亲昵的样子。
弃忧想到昨晚的丢人,忍不住推开他,头也不回的回房说道:“这次就算了,但是绝对不可以有下一次。”
那奴婢见见状,赶忙跪下:“谢小姐。”
“哐!”弃忧的房门一关,外面的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寒葬无事的四处瞅瞅,觉得无聊,便回屋了。留下蒂岸一人暧昧的一会看着寒葬房间,一会看看弃忧的房间,似乎闻到了一点恋爱的味道。
弃忧素面朝天,长发顺直的披着,没有束起,也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出尘又清丽。深颜什么都不知道的推门而入,见到弃忧的样子,一脸不满意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小姐啊,好歹你也是个女子,是人人所知的七王爷的准王妃,怎么可如此随意见人!”
弃忧满不在意的撇嘴。深颜就知道是这样,直接上手,三两下绾出一个简单又不失高雅的发型,弃忧也懒得再搞,点点头还算满意的出门。拿着下意识随身的白色樱花扇别在腰间,收好湛水书院的透明石板,没再带更多的,与深颜道了个别,走向门口。
门口依旧是那辆纯黑的马车停在那里,寒葬一身白衫,几分风雅,微微一笑几分动人,温柔的眼神几分亲切,开口的声音几分威严:“走吧,该上学了。”
弃忧习惯性的握住寒葬伸出的手,被他扶上马车。对新的一天充满期待,一直是弃忧能够坚持做到的事。侧头看了看寒葬像是有几分疲惫,想了想问道:“你要是累的话不用非要送我的。”
寒葬浅笑着,他在弃忧面前总是笑着的:“没事,送你去才安心。”
弃忧嘴巴一撅,虽然感动,但更不希望他幸苦,难得柔声道:“咳咳,我的肩膀今天就借你靠一下。”
寒葬忽然露出奇怪的神色,转念一想,不管弃忧同不同意,就是往弃忧腿上一躺:“真舒服。”
弃忧脸颊微红,但又不好推开,也就由着他。还好这马车够大,寒葬微屈就能够躺下,接着迷迷糊糊的说:“忧,今天也要开心,与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开心。”
“嗯,我会的。”
时间感觉过得很慢,终于慢慢悠悠的到达了书院,弃忧轻声道:“葬,起来吧。我该走了。”
寒葬不情愿般缓缓起身:“去吧,放学后我来接你。”
“嗯。”这个对话明明只说过两次,却好像听过了无数次,熟悉又温馨。
弃忧一下车就看见泠泠,高兴的打个招呼,被泠泠挽着,共同走进书院。寒葬直直的盯着弃忧的背影,像是怎么也看不够,忽然:“王爷。”
寒葬的脸色瞬间一变,刚刚那个深情地七王爷一下子消失了,换上的则是威严又冷漠的神色说:“什么事?”
星释道:“渡晟又出新预言了。”
寒葬眼神微变:“什么?”
星释严肃的沉声道:“金色瞳孔的女子可以让人死而复生。”
金色瞳孔!寒葬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弃忧的场景,暗金色的瞳孔沉稳又清冷,既特别又魅惑的眼睛,他一直都记得,虽然弃忧吃了昼昏的药改变了颜色,但不保证就没有其他人从前知道或见过。转身对星释命令道:“派人保护忧,一刻也不准分心。”
星释答道:“是,王爷。”
夏国的那个狡猾的老狐狸一定会派人找,他那么想要复活她,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爪牙伸向整个大陆。这一次,依旧不会让你得逞的。
弃忧完全不知发生何事,今天有两节课要上,都不与泠泠一起。走到班门口,因为来得比较早,班里没有其他人,弃忧找一了一个靠窗阳光好的位置坐下,闭眼修炼。
“诶!哪里出来的黄毛丫头,竟敢坐在我们青哥的专属位置上,还不给我起来。”一个粗鲁的声音打扰了弃忧。
弃忧眼都不抬,一点也没有要回起身的的意思。
“青哥!”
“青哥你来了。”
“青哥,有人坐了你的位置。”一群小报告。
弃忧无动于衷,不屑睁眼。突然弃忧的椅子被狠狠的一踢:“呀!听不见吗,我青温的位置你也敢坐!”弃忧这才缓缓睁眼,四五人围着你,那名叫青温的男子,打扮富贵,言行粗鲁,一群无脑小弟附和,真是绝了,这组合。
“怎么,这里写你名字了?还是你有我现在坐的这块地方的土地证明?还是你抬起右腿在这里尿了一圈?”弃忧不屑道。
“青哥,这丫头骂你是狗!”一个不知眼色的小弟连忙报告道。
那青温顿时脸色变得难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那小弟头上:“你给我闭嘴。”又对着弃忧道:“倒是牙尖嘴利,嘴这么会说,功夫怎么样呢!”
呼的一拳就朝弃忧打来,弃忧灵敏侧身,手微微一动,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青色的石板就被弃忧抓在手里,弃忧饶有兴趣将那石板丢上丢下的玩耍。
“你!什么时候?还给我!”请问瞬间脸色一变,担心又威胁地喊道。
“知道吗?孤刚来的第一天,老师就告诉我这石板绝对不能弄丢,不然里面的点数有可能被别人划走,现在你的石板在我这里。”弃忧不紧不慢的玩耍着那青色石板。
“好,那你想要什么才肯还我?”青温着急道。
“简单,重复我的话。”弃忧淡淡的说。
“今天我青温保证。”弃忧慢悠悠的说。
青温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石板在她手里不能不降。重复道:“今天我青温保证。”
“以后这个位置都是令狐弃忧的。”弃忧接着说,管他怎么想。
“以后这个位置都是令狐弃忧的。”青温难以开口道。
“如果不遵守这个保证,石板点数大家瓜分,断子绝孙。”弃忧晃悠悠地说道。
青温被这话吓到了,犹豫了一下,弃忧见状立刻划了十个点数到自己石板里。青温见弃忧毫不犹豫赶忙重复一遍:“如果不遵守这个保证,石板点数大家瓜分,断子绝孙。”
弃忧手指一晃,那青色石板上就被缠上一条不可看见的黑丝,然后把石板一丢,请问小心接住,恶狠狠的看这弃忧:这梁子我结定了。
那群小弟纷纷愣了神,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美丽的年轻女子竟如此狠辣又果断。
弃忧忽然大声道:“在场的各位给做个见证啊,以后大家点数平分哦。”
“好哦!”此起彼伏的迎合声,让刚想狼狈离开的青温听的一愣,够狠,我记住你了,令狐弃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