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忧我重领天下,逆孤者皆当死去。”这句话就在此刻,成为在场人一生的梦影,再也挥之不去的噩梦,再也逃不出的掌控。
这时,对面的牢房,一双鲜红的眼眸缓缓睁开,闪过一丝疑惑,低眸,右手上紫色的印记,可以说是契约的符号闪的越来越剧烈,慢慢的勾起嘴角,眼瞳中的红色,忽然变得浑浊,似笑非笑的神色,闪过些许兴味。
怵然,弃忧暗金色瞳孔猛然睁开,光芒四射。与对方鲜红的瞳孔相对,对方眼中冒出一抹不自然地慌色,没有声音的,化作了一片红枫叶,留在原地。弃忧很清楚,他已离开。
她知道,这是花残大陆。人人都有控花的异能,只是分的是,控的是什么种类的花。花的种类虽然多,但也覆盖不了全大陆的人。于是,便不同的人可能拥有同样的花。这个世界很公平,控花术分一阶到九阶,还有无数人都通阶失败的十阶。每个人都有花的异能,但是看天赋,天赋好的有着属于自己独特的属性。比如,同一种花,可能拥有不同的属性。红色的枫叶,不是花,呵,这个世界真有意思,人也很有意思。这一刻,弃忧承认她占据了原本身体的主导,她也明白,原本身体的主人与她一样,死了。弃忧从此便有了姓,名弃忧,姓令狐。
过了片刻,弃忧回过神,才开始正视,坐在前面的这些长着人脸做着狗事的,她的亲人。她的心中涌上连她都阻止不了悲凉,她想了想,明白了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在哀叹。弃忧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心想:这些人不值得孤去在意,何来悲凉。
一声故作妩媚实则尖锐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老爷,你看她这样,哪像个姑娘家该有的仪态,啧啧,真不想承认这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被叫做老爷的人,撇了撇身边的这个老女人,狠狠地皱了皱眉头,眼中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的表现出来,可是这个老女人没有感觉到,反而有意无意的蹭蹭老爷。“白隐,别闹,在办正事呢。”白隐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再吭声。
“你是谁,怎么和令狐弃忧掉包的,说,你的目的。”被唤作老爷的人,低低地吼道,自认为很有威严,却不知坐在冰凉湿冷的地上的人,灵魂早已变了,变的漠然,残忍,无情,果断,罪恶。
弃忧的声音中充满了嘲弄,“呵,告诉你,令狐束,孤是令狐弃忧,令狐弃忧是孤。”但是弃忧心情好的,解释了两遍,还笑出了声。
令狐束忍受不了别人对他如此的不尊重,被小辈直呼名字。拍桌起身,胸口不停地起伏,明显的表现出他此时的心态,怒喝道“放肆,我的名字是你可以直呼的吗!”
“不是已经叫了吗?”弃忧好似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还没说完,便被我的“好”二哥打断,看都没有看弃忧一眼,道:“父亲,和一个废物丑女生什么气。”
弃忧终于惊讶了,失神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受到凹凸不齐的,竟还有些痛的小的,密密麻麻的疙瘩,明白过来:这一世,我的实力,我的相貌,我的一切都将从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