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做梦梦到哭了?
而且是在刑以湛的面前哭的?
景安言缄默不言,像是在思索什么。
“放我起来。”
他现在还抱着她,景安言就像个婴儿似的搂得紧紧,挣脱不开。
“叫我什么?”
不知为何,刑以湛见着她这样心情忽然大好。
好似难得见到她没黑着脸,对着他干的模样,已经有些满足。
“刑以湛,我要上洗手间。”
瞪着他,好像一句话瞬间瓦解现在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稍微有点温暖的氛围。
刑以湛脸一沉,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她像是求之不得似的猛地挣脱起来,随即离开他身边。
空落落的看她飞向洗手间,顿时没了意思,可心里头却蔓延着一股微妙。
想到了昨晚,她故意当着他面给其他人夹菜,他都觉得那人是得多好运?
即便,她就算夹给自己一条菜,他心里也是求之不得,待之如宝。
景安言从洗手间出来,见着他还在床边发呆,也没说话,过去沙发旁拿起包包要走。
“去哪?”目光如炬,话音一紧。
“不走,难道还要吃完早餐?”
听她说,仿佛在这里呆上一分钟都是煎熬。
“你是我老婆,又有何妨?”
他话说得再自然不过,可却听得她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你耍手段的话,你觉得我会成为你的老婆吗?”
景安言眼底有些湿润,略带细微的红血丝,像是在控诉刑以湛似的。
他不理,对她的反应置若罔闻,“先用早餐。”
“我不跟你一起。”景安言站在原地看他颀长的背影,莫名的倔强。
“你是想让我扛着你去?”他微微侧目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不是在开玩笑,至少这男人做事向来都是随心所欲,不管她丢不丢脸,或者有没失他身份。
刑以湛回头转身就走,景安言犹豫片刻,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早点算是丰富,烤的金黄的吐司配上煎蛋,旁边有黄油、奶油、果酱和蜂蜜,以及烤三文鱼和烟肉。
有豆浆、牛奶和咖啡供景安言选择,但她选择安静的坐在位置上。
“不合口味?”他也极少能有机会跟她共进早餐,倒也显得镇定的看着她。
景安言没有回答,却从包包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和几条信息,全都是顾诺伊。
昨晚本来问题解决后要给她回个电话的,却没想着在红酒作用下,倒是在房里呼呼的睡去了。
修长的指尖一点,景安言没理会刑以湛的目光,焦急的等着她的回答。
“安言,你总算是给我个电话了,你可真要折腾死我。”
顾诺伊一看到景安言的电话可算是醒了,可不,昨晚一直打她电话未果,她也睡不着,折腾了很久太困了才睡去。
现在能见着她回电,这一口气总算能吐出去了。
“对不起,昨晚我手机调了静音,而且临时出了点事,我没能及时告诉你。”
“你昨晚出了什么事,那个林总没怎样把,我瞧着他一副要吞了你的样子,我心就难受得很。”关键是她还不能跟着!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有掂量过了,没出什么事,好了,我现在只是跟你报个平安,具体见面再跟你说。”
她能这么大胆去见林总,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知道,刑以湛对自己的动静很关注,林总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但她倒是没想到,搞整件事情出来的,就是刑以湛,要不是刑以湛,她倒也不会陪林总去饭局,更不会现在坐在这。
“那你现在在哪,需要我去接你吗?”顾诺伊担心她,一边说一边在收拾好自己的装扮。
“好,我还在昨晚在的地方。”她过来的时间,景安言正好能用完早餐,毕竟她也不想要跟刑以湛一同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