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断肠覆相思,相公随我回家可好?
两寸回眸覆决别,相公待我一世可好?
三寸无情覆痴情,相公看我起舞可好?
四寸欢笑覆孤独,相公陪我偕老可好?
五寸旧梦覆轻狂,相公许我来世可好?
六寸岁月覆白头,相公唤我娘子可好?
以前有一个女子曾在奈河边排徊,说是要等人,后来等得太久便跳入忘川河去等,桥上的孟婆每日偷偷往河中倒孟婆汤,想让那女子不再去执着前世。
其实那女子要等的人早已来过,只是孟婆没有告诉还在河中苦等的人。
终于有一日孟婆成功了,那女子入了轮回,去了21世纪。
孟婆笑看其他要过桥的人,继续手捧孟婆汤劝着那些游魂,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谁知那死心不改的女子闯了回来。
地府一阵哄乱……
孟婆眺眼望去,“姑娘这么多年了他早入轮回与她人结婚生子了,你乱闯地府可是要入地狱的,不值得啊。”
她不是早入轮回了吗?都这么久了,她是怎么回来的?
那女子边逃跑过回孟婆的话:“那我也要找到他,我要去收拾他。”那轮回镜在哪啊?怎么不见了?
“邪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乱闯地府。”一只守忘川河的鬼差认出了那女子,手着铁链拦住她。
邪曦没有理会那只鬼差,急忙的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类似鱼骨银梳的东西。
她用命令的口吻对那个鱼骨道:“鱼骨快帮我。”
那鱼骨闪了闪便浮了起来向左边飞去,邪曦跟着它,而那鬼差竟动弹不得,当那鬼差细看那鱼骨时,才发现邪曦说的什么鱼骨是那忘川河中的至阴圣物,是阎王的至宝。
站在奈何桥上的孟婆看到那银色的鱼骨时也是一惊。
她竟然盗了伏魂骨?
“这怎么进去啊?破东西怎么搞的。”邪曦的纤手拍了拍暝世门。
这都是什么?好像穿越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我弄错了?
不是死了就可以穿越吗?为何我却是到了这破地府?
“喂,鱼骨你是不是找死啊?你说好让我穿越到他的时空去,怎么会回到你老家了?快点让我离开这。”
邪曦凶狠狠地盯着鱼骨,她最讨厌烦别人骗她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曾是将门之女,也还算知书达礼,却只是去了21世纪二十几年就变得粗俗不堪,怎么也找不回前世的自己。
殇殇,你会喜欢这种性格吗?
我也没法,已经被洗脑二十多年了,反正你喜欢或是不喜欢你都要接受。
邪曦双眼无神,在发着呆,,她头上突然出现一个卷轴狠狠的砸到了她的头,“嘶~你……”
邪曦拿起那卷轴,不满的看了一眼鱼骨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头。
不就是说了它几句嘛,真是的很痛的。
邪曦打开了那透着寒气的卷轴,皱着眉念道:“入瞑世之门守九十九鞭销魂之痛,成阴阳魂需吞嗜骨灵珠受……碎骨之难?”
她愣了,“阴阳魂?不是魂穿?”
阴阳魂我听说过,这个的概念就是魂成肉体,肉体便是魂,就是不知对我是好是坏……
那鱼骨点了点头,一颗碧绿的珠子就已经在邪曦手上了,她收了收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来都来了,既然决定要找回殇殇,即便是穷尽一生也无悔。
一句誓言,一世不忘,一眼相望,一生难忘,曾十指连心,十年不变,她不会忘,也不敢忘。
邪曦将珠子吞下腹,咬了咬牙,“来吧,但一定要让我一睁眼就见到殇殇,不然我也让你尝尝碎骨的滋味。”
相公,我为了你所以自愿受鞭行受碎骨,我想第一眼便看到你在身旁,不离不弃。
几时惆怅,几世情深,只叹我念你朝朝暮暮。
“啪——”
“啊——”不知哪来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她身上,没有一点防备的她吃痛的叫出声。
为了能找到你,我真得无悔,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执着,这是一个秘密。
特么的反正又死不了。
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着邪曦,痛的她忍不住打死了滚,虽然已全身在发抖连脸色也变得惨白。
她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嘛能承受这等疼痛,每当她快撑不下去时,她看见了自己的相公,因此仍紧咬牙在死撑。
“啪——啪——啪——”每一鞭抽打下去的声音都是那么铿强有力,毫不留情,让邪曦疼到失去直觉,身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她再次清醒,她那被鞭子抽到之外,皮肉都翻了过去,触目惊心。
邪曦那白嫩的纤手死护着脸,生怕毁了容。
她现在才知道,鬼痛的时候连哭也是种奢侈。
泪雾虽早迷了双眼,但却始终未落,很难受?
该死的,殇殇等我找到你先,让你乱跑,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三世轮回镜内无边无际,远远的回荡着无情的抽打声和那隐忍的吃痛声。
“啪——”
“嘶~”又是一声吃痛的隐忍。
突然她的身体显现了幽蓝色的光,“啊——”那疼痛的嘶叫声让人听了都不禁皱眉去疼惜,那种疼痛已经是再也无法去形容。
就像将她活活撕成瓣,邪曦紧咬贝齿,纤长的指尖深深陷入肉中,冷汗冒出。
她一个人承受着她所不能承受的一切,在她快疼晕过去时,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他。
他身穿白袍,脸上带着那久违的笑,到他的身影慢慢离她远去,慢慢模糊了身影,她伸手想去抓,却只抓住了一把空气,她喃喃地叫着他。
带我一起走……
她看着他在瞬间化为桃花瓣,失落的看着片片桃花飘落,像梦一般,她好像也随着桃花坠落。
朦胧前世,谁应谁不离不弃,谁诺谁白头偕老?
苍白今生,谁放谁紧执之手,谁毁谁流年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