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生没想到送一封信竟遇到这么多的风波,不过也是大义所至,让他结识了不少人,着实事件快意的事。一封信送了这么久,是该回去交差了,也不知道楚姐姐帮自己身世调查得怎么样了。
下了山,雇了两马车,白琉璃说陈讳终于和家人团圆了,实在是太感人了,然后又埋怨尤生说,为什么这么好的事都不让她参与。
小猴子插嘴道:“连我这个贴身随从他都不让带,更何况白姐姐你呢……生哥要深入虎穴,他那么在乎你,肯定是不会让你犯险的。”
白琉璃翘首看着尤生:“真的嘛!”
尤生暗叹,这小家伙越来越会说话了,但为了调动气氛,故意嬉皮笑脸道:“假的……真的……”
白琉璃娇嗔一声,揪住尤生的胳膊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尤生学和尚道:“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何必当真。”
白琉璃玉手用力一扭,尤生立即痛叫起来,白琉璃不依不饶道:“快说。”
尤生一门正经说:“真的要说吗?”
白琉璃理所当然道:“说。”
“真的还用得着说嘛。”尤生说着就向白琉璃亲了过去。
白琉璃娇羞一声,立马将脸捂住,尤生坏笑着,脸就贴在她手边看,白琉璃见尤生半天没动静,错开一个手指头偷看,见尤生正一脸坏笑的瞅着她,连忙又将手指并拢,加之小猴子那一边“羞!羞!羞!”的起哄,她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车夫仿佛也被车厢里的氛围带动了,面带春风,烟袋一吊,长鞭策马,一路向长安驶去。
到了长安,尤生来到集市购置了一些些礼品给楚依恋和爷爷,而小猴子和白琉璃像第一次逛街似的,看什么都喜欢,买了一大堆东西,结果还是尤生当苦力,一手拎一串,胳肢窝各夹一包,就连脖子也不放过——跟条围脖似的,戴了一大串。尤生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货郎似的,只不过比他们高级一点,拿自己当货架,这时,一个扛着冰糖葫芦的人正从旁边经过,小猴子立即喊道:“咦,冰糖葫芦,来两串。”
“给,白姐姐,这东西很好吃的,我们一人一串。”小猴子说着便舔了舔它那一串,表现出很享受的样子,然后吃了起来。
“真的嘛?!”白琉璃学着小猴子舔了舔,也吃了起来,“嗯,好甜。”
“呵呵,好吃吧。”小猴子说道。
“嗯。”白琉璃边吃边点头。
尤生看她们俩一唱一和的,全然不顾自己的存在,不过看白琉璃吃的那么开心,心里也特高兴,他看小猴子正吃在兴头上,便对它说道:“小淘,干脆你把我身上的东西都吃了吧,反正我驮你和它们都一样。”
小猴子嘟着嘴巴说:“不行不行,那是备用的,如果我把它们都吃了,你拿什么送给人家呀。”
尤生笑道:“拿你呀,让你换换环境。”
小猴子甩甩头说:“我不要,我要跟白姐姐在一起,是吧白姐姐。”
“嗯,小淘真乖,姐姐不会让你送人的。”白琉璃说着白了尤生一眼,便将小淘抱了过去。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小猴子卖乖道。
尤生被这小家伙彻底折服了,这哪像只猴子呀,简直都成精了。
上了马车后,尤生卸下了东西,顿感轻松了许多,白琉璃打开一个包裹,夹了一片糖桔皮到尤生嘴边柔声道:“啊!”,尤生欣然张嘴,白琉璃纤指轻轻一放,立即娇羞的收了回来,此情此景,只能用微妙两个字来形容,尤生感觉自己嘴里吃的不是桔皮,而是一份幸福。
就连小猴子也看痴了,回过神来便连忙叫道:“我也要!”
“来,啊!”白琉璃嫣然一笑也夹了一片到小猴子嘴里。
来到建邺城,尤生带着白琉璃径直向老胡家走去,试想老胡都去傲来这么多天,想必也应该回来了。
尤生猜的没错,老胡在傲来国渔具生意不错,但那边最近竹子短缺,老胡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来建邺运一批上好的竹子过去,他刚在外头谈成了一批竹子回来,此时正在用膳,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喊爷爷,老胡一听是尤生的声音,高兴得不打一处,连忙跑去将门打开,当他看到尤生的那刻,老眼微微一颤,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了下来:“生儿,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就不回来了呢。”
“怎么会呢,您可是我们的爷爷呀。”尤生心弦一动,也流下了眼泪。
老胡见尤生还带了位漂亮的姑娘回来,心下甚是欢喜,见他俩年龄相仿,便调笑道:“啊!数日不见,生儿都把媳妇儿带回来啦!”
“爷爷,您的眼睛真尖,这都给您看出来了。”尤生说着便坏笑的看着白琉璃。
“谁是你媳妇儿。”白琉璃红着脸低声道。
“姑娘变媳妇儿,那是早晚的事,哈哈,都快进来吧。”老胡高兴的牵着两后生的手走进屋里。
三人在里桌坐了下来,老胡问道:“都还没吃吧。”
“嗯!没呢。”尤生说。
“那好,我再去炒两个菜,我们一块吃。”老胡说着便向灶台走去。
“爷爷,我来帮你洗菜。”尤生起身跟了过去。
老胡摆摆手道:“不用,菜都是现成洗好的,我切两刀就可以下锅了。”
“那我帮爷爷烧火。”尤生说着便走到炉灶前坐了下来。
“好好好,真会帮爷爷省心。”老胡袖套一带,从菜篮中抓起一把白菜放到砧板上就开始切。
“爷爷,我来帮你炒菜吧。”白琉璃说着也来到灶边。
“你会炒菜吗?”老胡看着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有点不相信。
“炒菜很简单啊,不就拿一把勺子炒来炒去嘛,我看别人炒过。”白琉璃自信满满道。
老胡一听就知道她不会炒菜,但看她这么有兴致,让她练习下,将来生儿也有口福,想到这里便慈祥的笑道:“好,会炒菜的姑娘很难得,不过爷爷老了,口味比较讲究,我们一起炒好不好。”
“嗯!可以。”白琉璃很乐意的点了点头。
老胡嘴上虽这么说,但基本上都是白琉璃掌厨,他只是在一边稍作指点,几道菜下来,虽然有所欠佳,但老胡却另有深意,他爽朗的笑道:“真是个内外兼修的好姑娘,连我这老头子都要自愧不如喽。”
白琉璃红着小脸将菜端上了桌,转身道:“爷爷,快吃饭吧。”
“呃!怎么不叫烧火的那位呀,人家为了你这几道菜可是下了不少火力哦。”老胡调侃说。
白琉璃含羞道:“他自己会来吃。”
“哈哈,那是当然,琉璃妹妹烧的菜我还没吃过呢。”尤生说着便起身去洗手。
老胡盛了四碗饭都桌上分递给他们,转而对尤生说:“生儿,这是你的口福,尤其是这道蘑菇,完完全全是璃儿炒的,你得多吃点。”
“真的嘛!那我可要先尝尝。”尤生说着就夹了一块到嘴里,可一咀嚼,感觉有点不对劲——没放盐,而且还半生不熟。
“怎么样。”老胡微笑着问尤生。
尤生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尤其是白琉璃,虽然她表面若无其事,但眼神里却尽是期盼。尤生眼睛半眯,很享受的咀嚼起来,吞咽下去后,嘴巴还吧嗒两下,让人看了都觉得好吃。
“我也来一块。”小猴子说着就要去夹,尤生一把将碗端到自己面前道,“小淘,这碟蘑菇我包了。”
“怎么你比我还无赖。”小猴子舔着勺子说。
“哈哈,生儿,你把蘑菇包了,我老头子无所谓,但璃儿呢?”老胡捋着胡须道。
“我……”尤生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给还是不给,确实是个头痛的问题。
“我不要紧的,他喜欢吃就好。”白琉璃虽然觉得尤生有点霸道,但他这么喜欢吃自己炒的菜,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老胡朗声笑道:“哈哈!好好好,你们两真是天赐良缘,天生一对呀。”
“爷爷,你又来了。”白琉璃羞赧的埋头吃干饭。
“哈哈,爷爷刚才是在考验你们。璃儿蘑菇没炒熟没放盐,生儿竟然还能吃得那么香;而生儿不顾礼仪将蘑菇独占,璃儿却能包容他,可见你们俩人的都已经把对方装在心里了……”老胡说道这里便看了下两位年轻人,见俩人都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便接着对尤生道:“生儿,把蘑菇给你璃妹妹尝尝。”
“可是爷爷你不是说……”尤生抬头不解的看着爷爷,但还是将蘑菇推了过去,白琉璃尝了一块蘑菇,立即吐了出来。
老胡笑着点点头道:“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我让璃儿尝的不单是菜的味道,还有你心里的味道,俩人相处,不仅要包容,还要学会坦诚,如果这几道菜都没放盐没炒熟,难不成生儿你都要全包了不成?就算你言辞凿凿,句句在理,别人表面上不说你或说不过你,但心里还是把你当作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沉默并不是金,希望你们能牢牢记住,爱要用心呵护,爱也要让对方看见。”
两个年轻人听了爷爷的话,顿时豁然开朗,两人深情相望,眸中尽是温柔。
看到两年轻人如此深爱,老胡心里十分高兴,“好,我去把菜加工下,我们接着吃。”,说着便把那碟蘑菇端了过去。
吃完饭后,尤生跟爷爷说要去看望一位朋友,便带着礼物和白琉璃一起向东海湾走去。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蜿蜒的小路,干净清爽,两边长满了青葱的草儿和各色的野花,十分的养眼,小涧潺潺,就像一首动听的曲子,让人心旷神怡。行之不久,俩人便来到了龙海亭,此时一女子正坐在亭中,身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旁边还站位一个可爱的女童。
“楚姐姐!”尤生高兴的拉着白琉璃向亭子走去。
“你小子帮我送封信都送半个月了,怎么样,送到了吗?”楚依恋略带埋怨的笑道。
尤生咧嘴一笑说:“你还说我呢,山高路远的,还是一位临时卖药的摊贩。”
“哈哈,我这位叔伯就是个喜欢游山玩水的卖药郎。对了,这位姑娘是?”楚依恋转而问道。
“她呀……”尤生笑着卖了下关子说:“呵呵,是我未来的媳妇。”
楚依恋端详着白琉璃道:“哦……真漂亮,你娘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白琉璃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的跟桃花似的。
“我娘……楚姐姐是不是找到我娘了!”尤生满怀希望的看着楚依恋。
“嗯……我找到五个眉心有红痣的女人,你随我去认认吧。”楚依恋说着便起身带路。
尤生惊讶道:“五个啊!她们在哪里?”
“在建邺城的兴瑞客栈,都是从附近的村镇找来的。”楚依恋说。
“那你把我那绣裹给她们看了吗?”尤生问。
楚依恋道:“给了,我不好直接说明事由,只好骗她们说有个贵夫人没有儿女,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老神仙跟她说,如果她能找到五个眉心有红痣的女人临摹出他手上的这张绣锦,他就送她一对龙凤胎,没想到她梦醒来,竟然发现她枕边有张和梦中一模一样的绣锦……我说贵妇人说了,只要你们愿意帮她完成这个心愿,她愿意给你们工钱,供你们吃住。她们一听有工钱还包吃住,而且还是做好事,都很乐意的接受了,虽然她们临摹了好几张都不像,但我还是一直鼓励她们,每次都说有进步,不过她们确实也挺努力的。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父母抛弃你,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就算我跟她们说了真话,你母亲若在其中,也有可能假装不知道,所以,我只好将他们拖住,等你来辨认。”
尤生感激说:“姐姐想的真周到,幸好我来得早,否则又要让姐姐操心了,她们的工钱和生活费就由我来支付吧。”
楚依恋正色道:“怎么跟我见外起来了,你帮我千里迢迢的送信,难道就不能让我为你做点小事吗?”
尤生嬉皮笑脸说:“姐姐我错了行不,对了,这位小妹妹是谁啊,我还没问呢。”
楚依恋展颜道:“她是我的侍童。”
“哦,真可爱。”尤生说。
来到建邺兴瑞客栈,楚依恋带着尤生二人向楼上走去,刚来到二楼,便听到一阵阵女人的嬉笑打闹声从右侧传来,楚依恋摇了摇头朝一间上房走去,吱的一声便将门给推了开,只见里头一片狼藉,什么枕头啊,鞋子啊,瓜子壳,葡萄皮的,丢的一地都是,有两个女人还浑然不觉的在一张桌前绕圈子。
“来来来,来抓我呀!”
“别让我逮着,看怎么修理你!”
“咳咳!……”一个坐在床沿的女人看到楚依恋等人在门口,便朝那两女人重重的咳嗽了几下。
追赶的女人停下来笑着对坐在床沿的女人说:“怎么啦,林凤儿,嗑瓜子嗑上火啦。”,坐床沿的女人朝她向门口挤了挤眼,追赶的女人立即会意,转过身来,见是东家来了,很不好意思的干笑道:“妹子你来啦,真不好意思,你看我们……”
“知道你们闷得慌,这是那位贵妇人的弟弟,他有话要问你们。”楚依恋说着便转身对尤生说:“公子,请吧。”
“其实也没什么事,你们不要紧张,我姐跟我说了这绣锦的事儿,我只是好奇过来看看,顺便跟你们讨教下刺绣,我挺感兴趣的,嗯,我们坐下来说吧。”尤生这么一说,五个女人顿时轻松了许多。
“嗯,你们去过桃源村吗?”尤生边说便关注着几个女人的动态。
“桃源村,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说过。”
“没有。”
有些内向点的就干脆摇了摇头,五个人都表示没去过,尤生观察她们都不像是在撒谎,如果她们中有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会不会并不知道她弃婴的地方叫桃源村呢?好像有这个可能,于是尤生便下猛药道:“你们有没有抛弃过婴儿!”
“什么!弃婴,谁敢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儿呀。”
“是啊,哪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呀,我可不敢。”
“公子,这违法败德的事儿,你可不能诬陷我们啊。”
“我们可都是良家妇女,就算给我再多钱,我也不会干的。”
“我……我也没干过这事。”一个瓜子脸、身着菊纹上裳的女人低着头道。
尤生心下一咯噔,就瞄准了这个女人,看来有隐情,尤生朝楚依恋看了一眼,楚依恋立即会意道:“林凤,秋菊,何青,刘艳,你们几个跟我去自在绣楼采点面料针线吧。”
“好的!”几个女人齐声起桌。
“我也去。”菊纹上裳的女人起身就要跟去。
“你留在这里跟公子聊天,我们去去就来。”楚依恋说着便将四个女人带走了,尤生见白琉璃还站在门边,很是过意不去,便柔声对她招呼道:“琉璃妹妹,坐这来。”,那妇人见还有个小妹妹作陪,心下顿宽了许多。
“嗯,大姐姐怎么称呼。”尤生笑着问道。
“我叫马兰。”那妇人说。
“哦,马兰……”尤生缓了一下突然道:“你弃过婴?”
“我,我,我没有。”那妇人有点不知所措道。
“你不要否认,把你们叫到这来就是为了这案子,我已经叫人带证人去了,你还是老实招了吧。”尤生说道这里,感觉自己都有点残忍,但他必须继续逼问,因为答案就快揭晓了。
果然,在尤生的严词逼视下,那妇人终于兜不住了,她哇啦一声哭了起来:“其实你以为我想啊!雪儿早产,奶都没喝几口就断气了,我……我的雪儿啊,是娘对不起你呀!……”
尤生见她真情流露,如此伤神,心里十分难受,想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但事情都这份上了,而且正问在关键处,自己必须保持清醒。
“雪儿,怎么取个女孩子的名字?”尤生故意问道。
妇人白了一眼尤生说:“女孩子不取女孩的名字,难道还取个男孩的名字啊!”,显然她已经不再惧怕了。
尤生随即道:“哦,我听人说,女孩取个男孩的名字命会硬一点。”
答案终于揭晓了,虽然有点让人失望,但眉心带红痣的女人可不好找,排除一个就离目标更进了一步,更何况一下子排除了五个。
“硬有什么用,人都走了。”妇人带着哭腔说。
“大姐姐说的是,所以还请节哀,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知道了,这事不能怪你,这点银子你拿着,好好回去过日子吧,我想雪儿在天堂也希望你们能过的好。”尤生说着便掏出一袋银子递给那妇人。
“公子,这,这怎么可以,你不告发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这钱我万万不能收。”妇人推却道。
“拿着吧,就当我赏给你的。”尤生说着便将银子塞到妇人手里。
妇人起身躬谢道:“那我就谢谢公子了。”
“她们怎么还没回来,我们大家一起去看看吧。”尤生说着便牵着白琉璃的手离开了座位。
“好。”妇人说着便也离座跟了上来。
来到自在绣楼,楚依恋还带着她们在挑选面料,尤生便带着那妇人过去道:“楚姐姐,人我又给你带来了,你照料她们吧,我走了。”
楚依恋听这话,知道没戏了,便点了点头说:“好吧,替我问候你姐姐一声,她交代的事我会尽快给她办好的。”
“好的。”尤生说完正要走,楚依恋突然想到什么,便叫住尤生道:“等等,明早巳时来龙海亭找我。”
“嗯,好。”尤生说完便牵着白琉璃离开了自在绣楼,向老胡家走去。
“生哥,你刚才审问那马兰时好狠啊,我都被你吓坏了。”白琉璃看着尤生道。
尤生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心里也很难受,但时间不能重来,我想我以后还是直接点好,如果我哪天找到自己的母亲,她又不想认我,就算我揭穿她,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白琉璃欣慰道:“你能这么想最好,这才是我的好生哥,你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和你在一起,快快乐乐的。”
“嗯,不管能不能找到我母亲,我们都要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尤生说着突然偷亲了白琉璃一口,撒腿就跑开了。
“哈哈,终于让我亲到了。”尤生在前面转身吐舌头扮鬼脸。
“生哥真棒!生哥真棒!……”小猴子坐在尤生的肩膀上起手助威。
“好你个小坏蛋……”白琉璃羞得抓着粉拳就追了上来。
小猴子见白琉璃要打它,连忙抓住尤生的衣领道:“生哥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