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说过,“平原”是我的领地——写作“领地”。一有机会,我就会下去走一走。走上几个县,不为写作,也不是着意要拾些什么。只是走一走,看一看,补充些感觉。
我曾经在家乡邻近县份里去看过“许由墓”。记得那是一个假日,是最佳的旅游季节。我想“许由”也够有名了,就想去看看。可是,到了地方,见人就问,找了好久,才找到地方。
原来,“许由墓”就隐在田野里。那是一个曲里拐弯的去处,小路上铺满了乡人晾晒的玉米、豆棵之类。走到墓前,却发现,那墓地虽也算重新修整过,却仍是孤零零的……问了才知道,这“许由”虽辈分古、名气大,却是辞官的,所以没人来拜。
我在许由墓前站了许久……这里太安静了。
还有一次,我在一本旧县志上读到了一座桥的典故,觉得很有意思。这是一座什么样的桥呢?志书上说,古时有一调皮孩子爬到桥洞里去掏鸟蛋,一不小心,鸟蛋掉下去了。鸟蛋落呀、落呀……最后在落地之前竟神奇地完成了孵化过程,脱壳而飞。志书上还说,这是本县一景。于是就去访那座桥,可遍访无果……这么一座桥,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它的高度。我想,这是当地人心中有“桥”。但是——
总之,这样的事情,一件一件积存在脑海里。说实话,它一直就在脑海里泡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用。等到某一天,它发芽了。
已很久不写中、短篇了。写起来不免手生、迟疑。但在《鸭绿江》的催促下,还是写完了。感谢《鸭绿江》与《小说选刊》的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