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紫霞仙子,可是动心了?“我盯着那远去的孙悟空,转头看向一旁脸双颊绯红的紫霞仙子。
紫霞瞪了我一眼,啐道:“死狐狸,休要胡说。你明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她看向远方,眼中满是落寞。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愧是紫霞仙子,竟能看穿我的真身。”
紫霞没声好气道:“我也仅仅只能是看出你是只狐狸罢了,你的真身到底是什么?”我不答,只说:“如此,那你便认为我的真身是只狐狸可好?“
仙界传,我是凡间积攒下仙缘后渡劫成功飞升的凡仙,却无人知,我是百年前风光无比的九尾狐一族仅存的血脉。几百年前,仙界无人不知九尾狐一族。九尾狐一族虽门下凋零,但无论男女老少,个个骁勇好战,法力高强。这便是当时疑心重的天帝,随意安了一个“莫须有”和“意图造反”的罪名,率领众仙灭了九尾狐一族。
当时,我的娘亲,带着刚出生不久的我拼命逃出天兵天将的天罗地网,只因为那时的我,刚出生时,天地变,群魔乱,并且天生拥有着四尾狐尾,天资独厚。那时候精通术法的九尾狐一族族长为我卜了一卦,只说了三句话:“得此女得天下。命中带桃花。注孤身。”带着我来到了带着我来到了天、仙两界交接之处,那里有一棵万年的牡丹芙蓉树,她再三叮嘱我,若没有八尾以上的修为,万万不可随意走动。说完她便因法力耗尽,暴毙在我面前。
我苦苦修炼整整八百年后,拥有了九尾狐一族难得的九尾修为,但当时我的出现,我的身世,让当时的玉帝王母讳莫如深。
“你认识他?“紫霞沉默了片刻,但终究开口,柔柔的问道。他,指的自然是刚离开不久的孙悟空。
我微微一笑,不可置否。
初次见他的时候,是在菩提祖师住宅十里开外的地方。那个雪夜,我应菩提祖师的约,前去他府上,和他对弈一局。在我腾云的途中,见身下的雪地金光大作,好奇心起,便想收了云,下去查看一番。不料,那金光着实耀眼,我只能等着那金光渐渐散去,我才收了云下去查看。
我扒开先前金光大作的那片雪地,只见那片雪地中躺着一只猴子。
他忽然睁开眼,对上我的眸,他的眼睛清澈见底,眼中带着人间刚出生的婴孩的懵懂。“冷……”他忽然垂下眼睛,缩了缩身子,低声说道。
当时正下着鹅毛大雪,他身上无避寒之物,冷也是应当的。我略微思索片刻,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他身上,问道:“小猴子,你可愿随我去一个地?”
他抬头望着我:“那要看是何地,值得我去否。”
还是一只开了灵智的猴子,我想到。灵猴虽然不少见,但感受他身上的气息,应当出生也不过数月,却俨然如同人类少年般大小。我想到这儿,便暗暗用真气查看他的灵根,却发现他数百根灵根,竟然尽数打通,灵智也是大开。我突然生了带他去菩提老儿那,让他拜菩提老儿为师的想法。
“你想要何?”我不答,反问他道。
“别无所求,但求逍遥快活,一生无忧,能护心爱之人。”
“那你便随我来。”
我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菩提老儿面前,正要说什么时,菩提老儿却笑着说道:“我听左婷仙子说了,你想护你日后心爱之人,对否?”
他点头。
“你想拜我为师,对否?”
他又点头。
“一朝顿悟,一窍通百窍通。我给你十年,十年间,若你能用五年时间开窍并且感悟我,我便教你五年;同样,若你用了六年,我只教你四年。一切随缘。懂吗?”
他继续点头。
七年杂役,三年学艺。
我陪他在那三星洞中看桃子熟了七次轮回,看他在菩提身旁学艺的同时也看了三次花开花落。
第十一年,菩提老儿将他逐出师门。菩提老儿吹了吹茶,看着我,叹了口气:“这么好的苗子,你却只让我教三年。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你竟让我逐出了师门!”
“他会给你带来灾祸的,菩提。终有一日,你会感激我让你做出的这个决定。”我说罢,拂袖而去。
我下了山,看见不远处桃树下的影子,无奈一笑:“喂,你还不肯走?”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满脸委屈:“仙子,你说我做错了什么,让师父,不,菩提祖师逐我出师门?”
“你还没有名字罢?我为你取一个可好?”我心里默默的说,怪就怪你,天赋异禀吧。而且日后仙界的骚乱,便是由你而起。
“你身躯虽是鄙陋,却像个食松果的猢狲。我与你就身上取个姓氏,意思教你姓‘猢’。猢字去了个兽旁,乃是个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教你姓‘狲’倒好。狲字去了兽旁,乃是个子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教你姓‘孙’罢。”
他听说,满心欢喜,朝上叩头道:“好,好,好!今日方知姓也。万望仙子慈悲,既然有姓,再乞赐个名字,却好呼唤。”
我道:“菩提老儿门中有十二个字,分派起名,到你乃第十辈之小徒矣。虽现你已不是菩提老儿徒孙,但用用也是无妨的。”他道:“那十二个字?”我道:“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字。排到你,正当‘悟’字。与你起个法名叫做‘孙悟空’,好么?”
他点头:“自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