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的雪花飘落满地,覆盖了眼前能看到的一切,楚七站在蓝山的半山腰,在稍微平缓的空地稍作休息。
低头用一只枝桠在洁白的雪地上不停画出划痕,轻松几笔便画出了番信族的整体简易图。其中六个点被楚七打了个大大的差号,那便是蛊虫看守之地,一定要远远避开!旁边则捆绑着一位穿着怪异的青年,是被楚七抓住的一位蓝山番信族巫师。
蓝山番信族共三百七十八口,其中,三十四名平巫,十一名巫,一名恶魔之巫。一名桔梗之巫!不过那名桔梗之巫外出已经三个月没有回来了。这些情报是楚七刚从那被捆绑的青年口里得到。
“据那青年所说,番信族入口应该在前方三千米的距离了。而蛊虫洞穴应该就在蓝山北面七百米左右被他们称为恶魔之门的地方。”楚七楠楠自语。
“委屈你了。。”楚七看着那被捆绑的少年,一个手刀砍在那青年的后脖位置,那青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便消失了意识,沉沉睡去。自从吃了那一滴灵液,楚七的五感大幅度提升,对于力量的控制更是轻车熟路。砍在那青年的脖子上的力度不重不轻,不会致死,但会最大限度的昏迷。大概十二个小时。
将他拖进一个凹形山壁,而一小块凝固汽油足够燃烧到他醒过来,并能给予足够的热度不被这冷冽的天气所伤害。接着楚七便解掉他身上的尼龙绳索,冒着越下越急的鹅毛大雪向目的地走去,而那些到达脚踝的脚印只需三分钟便会被积雪掩埋,再也看不到了。
直线三千米的距离,楚七却走了近一个小时,道路蜿蜒盘旋,遇到较大的深凹还要绕远路迂回。亏楚七在军校学到过野战突袭,再加上弹跳力攀爬能力惊人,才在天黑前赶到。要是常人怕是一天都过不去。
村子不大,楚七围绕村子转了一圈暗自观察,便趴在一片隐蔽的枯叶从观望,已经一动不动近三个小时了。鹅毛大雪早已将他掩埋,只剩下一双眼睛搂在外面,直到村里最后一个盏灯光熄灭,楚七才慢慢从积雪中爬出,悄悄潜伏进去按照设定中的路线避过六次蛊虫暗哨。
“是镇魂木!”楚七一阵激动,漆黑的夜晚,那段神奇的木头体表竟还散发着微微磷光,就像一把指路明灯,楚七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它!迫不及待的伸起手去抓。
“呱、呱!”一阵蛙鸣传入楚七的耳朵,楚七感觉一阵眩晕,抓向镇魂木的手也是微微一顿。
“咦?”一阵疑惑的声音从族中最大的房间传出,接着房内的灯光便亮起来,再然后所有的房间都亮起了灯。连路灯也跟着亮起来!
寂静的夜里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所有的原住民竟都从屋内陆陆续续走出,男女老少都是严阵以待的样子。手里拿着弓箭,铁镐,斧子,怒视着楚七!
“巫师级别以上的留下,其余人退出寨子五百米远!”那老者下发了命令。
“等我入瓮吗?”楚七也是一阵头大。
忽然从巫师中走出一个清瘦少年,竟是被楚七打晕的男子,楚七一声叹息,唉,暴露了。
“就是他!族长!是他把我打晕的!”那青年愤怒大吼,声音带着哭腔。说着说着眼泪也跟着留了下来。
“你是何人?为何打伤我族之人!偷取我镇族之宝!”那领头老者大吼。
“偷取镇魂木实乃不得已而为之,因我妻被蛊灵入体,唯有镇魂木镇住魂魄才能将其取出,族长能否借我一用,定还!”楚七弯腰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
楚七知道这基本是不可能,但他还是要试试。他听忠老说过,镇魂木在番信族的地位超然,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岂能让别人染指?要得到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悄悄偷走,第二种便是用实力强夺!
“你是何族巫师,报上名来!”那领头老者又道。
“我乃南岭蛊巫正统,巫莎便是我的妻子!”楚七郑重道。
“南岭蛊巫?绝不可能!连平安蛊都不知道会是南岭正统?”那领头老者鄙夷道。平安蛊乃是蚓蛊中的一种,一条平安蛊又分母体与子体两个部分,通常外出都是携带子体,将母体留在寨中,出现危险母体便会发出信号。若懂蛊必不会留下他性命!“你走吧,龙魂木不借!”那老者说完便死死盯着楚七。
“族长,不能放他走!他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若被其他大族知道,被会耻笑我族的。一定要给他些教训!”那刚才被绑的少年大声哀求道。
“啪!”一声那领头老者狠狠抽了那个被绑青年一巴掌。
“闭嘴!”那老者怒视着他。
能让他的迷惑蛊蛙蛊惑不动,灵魂修为最少在恶魔之巫之列,一但真的动起手来,又没有老祖宗坐镇,即便召唤出那个东西,也必定会出现伤亡。
“族长,对不起,不拿到镇魂木我誓不罢休,哪怕将挡在我面前的人全部打到!”楚七坚定道。
“你!找死!”番信族人也都是血性之人,吃软不吃硬!那老者也被激起了真火,给你脸不要脸!要杀便要尽全力迅速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