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洒在安烟雪白的胴体上,她全身只留一件白色抹胸包裹住完美诱人的****,晶莹柔嫩的肌肤、修长无瑕的玉腿……
突然就这么裸露在空气中,她愤然的开口,“你!”
他不再说一句话,只用左手将她两只手压在前胸,更是将整个人扣在怀里。
宇文安烟知道那是什么,她颤抖的身子已然显示她此刻是多么的愤怒,而她却必须承受这一切,闭上眼却更加清楚地感觉到了的变化,她好想叫嚣,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屈辱。
宇文安烟只觉得她快疯掉了,全身的细胞好像都在大叫,她受不了的瞪大双眼,身体挣扎着想摆脱他的禁锢。
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在了他的身上,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想要什么?”
男人的自制力很强,硬生生压下那股欲望,“那你想说什么。”
不想让那浓重的呼吸扰乱自己的思绪,宇文安烟深呼吸调整一下自己的气息,“我觉得男人不该自己动手,你松开,让我来取悦你不是更好吗?”天知道让她来主导是件多么难的事情,但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要给她机会,她就有能力看到他面具下的那张脸,而只要让她看见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她发誓一定会十倍奉还今夜之辱。
男人不屑一顾:“可惜,我没时间。”
宇文安烟脑袋飞转,他话中的意思,应该是她所想吧。
“记住,你的命是我的。”
他寒冷的话在耳边回荡着,一瞬间她便恢复了自由,而大殿内,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黑衣男人沓无踪……
月色淡淡的从窗台洒落进来,她躺在床上一双眼瞪着床顶,不知过了多久,她闭上了酸涩的眼。借着月光隐约可见睡下的她,香汗淋漓,那画面在脑海中一幕幕上演……
风潇潇,雨霖霖。
云缠绵,水缱绻。
一滴泪落地初生花。问离人,何时归。
惜我往携手牡丹亭。问重逢,是何年。
蝶儿翩翩飞,为何坠落入花海。
浮生匆忙客,可知奈何惹尘缘。
梦里旧玉颜,只叹离恨在人间。
曲未终,人已散,清歌一曲罢了无言。
白衣女子玉手轻挑,芊芊玉指在琴弦上拨弄,轻启朱唇,歌声悠远深长。一股淡淡的愁绪自玉清苑传入宇文安烟的耳中,寻着声音她来到了玉清苑门口,锦光帝的三妹硕华夫人的寝居。她好奇的走进去,但有一人比她更快一步走了进去,那个身影是那么熟悉。
满园白色牡丹傲然独立,高贵的供人奉养。只见白衣胜雪的女子坐于一片白若云雾的花海中,以琴诉情长。她缓步而行,深恐惊扰了那遗世而独立的姑姑。
“丫头,你来了。”女子回过头来对她嫣然一笑。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什么是巧笑倩兮,她今日可是都领会了。原来姑姑笑的模样当可倾城哪!
“姑姑背后长了眼睛还是有何通天本领啊?竟知道我来了。”一个小女孩席地而坐,躺在龙晴梦的怀里调笑道。
“你呀!还是这么皮。”龙晴梦点了点她的额头,忽而话锋一转问道:“丫头,你信前世今生吗?”
小女孩秀眉微拢,继而舒展道:“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姑姑为何问这个呢?”
唉。龙晴梦回忆着,嘴角浮现淡淡的微笑:“我能够与仕华说话,是他一直陪着我。只要有他就算再苦我也挨得住啊!”
小女孩一脸震惊的望着她,探向她的额头,莫非昏了头了?不然怎么会胡言乱语啊。
“知道说了你也不信,我没感风寒,不用这么奇怪的看着我。”
她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别处,还真误会了。“咳咳……那你脸上的笑颜逐开也是因为姑父么?”
龙晴梦听了,脸色苍白,眼神变得暗淡,落寞的说道:“可是昨天你的姑父来向我辞别,我听得出来他很虚弱,我问为什么他也不说,只说让我保重,可是我怎么放心啊,怎么能……”说到情动时,落下了两滴潸然泪。
“姑姑!”
“不要紧的。好了,你也该回去了。”龙晴梦用手帕试了试泪,她释然了。
小女孩点头,天色已将近黄昏,再不回估计该找人了。起身拂了拂衣袖,准备离去前,听到龙晴梦对她说:丫头,这世间若有一人为你穷尽一生,那便放手爱吧。
她终于瞧清了那个小女孩的面容,是她!
宇文安烟看着她走出玉清苑,然后回头看着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这眉宇间淡然出尘的眼神,好似像极了一人,一时间她也想不起来。
她跟着她走进寝宫,寝殿内简约不失雅致,闭上眼闻着淡淡的牡丹香味,自有一股高贵圣洁。忽然一种焦味传入鼻翼,什么东西烧了?
不可以!
可是没人听得见。
她看见龙晴梦将宫廷御用的指甲油慢慢倒入床沿的火盆中,火焰蹿的老高,将床幔燃了起来。火势一点一点大了起来,她看见她脸上释然无畏的笑,一下子什么都懂了‘这世间若有一人为你穷尽一生,那便放手爱吧’她细细念着,会吗,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过如此了吧。她一步一步往后退着,看着那个人淹没在火焰里。
她听见宫门口吵吵闹闹,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这是天性本然吧。她还看见一个人,她在那里安静的站着,看着宫殿内的熊熊大火,任凭眼泪直直流下,她,眉宇间……难道?她震惊的捂着嘴,原来刚见的第一眼总觉得有丝熟悉。
“来人哪,失火了,来人哪……”
“失火了,失火了,大家快拿水来……”
“快救火啊,来人哪……”
“姑姑呢,姑姑在哪里?”她失控的吼道。
宫女太监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忽而惊恐的跪下,簌簌发抖,声音中充满恐惧:“公主饶命,公主饶命,长公主还,还在殿内,未曾出来。”
那个她惊得连连倒退两步,红着眼冲他们发火:“那你们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去救人,救人呀!”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地上奴才们都吓得往火场里跑,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公主发这么大脾气吧,很吓人,没想到她生气起来这么有爆发力。
宇文安烟来到亭台,单手抚着琴弦,发出几个单音节。她坐了下来,双手覆在琴弦上,仿佛有魔力一般,她的双手在古琴上跳跃,一个个音节自指间流出,俨然就是刚刚听到的那首曲子。她不相信般将左手拿了下来,本以为会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却不想仍能弹奏一曲如流水倘淌直下的舒畅之感,而宫门口越来越大的动静打扰了她,来到宫门口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公主,你不能进去啊,公主乃千金之躯,万万不可冒险啊!”只见她被一个老嬷嬷抱住了大腿,无法前行。老嬷嬷声泪俱下更是怕掉脑袋的劝阻,却于事无补,她该是铁了心要进去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本公主,你们给本公主让开!”嘶哑的嗓音让她的气势弱了几分。她被宫女太监们死死拖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火势越来越汹涌,连天都映红了。
“啪……”那个她盛怒之下甩了一个挡在前面的宫女的耳光,“反了你们,都给本公主退下。”
所有人竟被摄住了心魂,依言退往两旁。他们仿佛间见到了皇上那龙霆大怒的圣颜。宇文安烟看着她往着自己身后的那大火纷飞的殿内跑去,她想抓住她,明知道不可能,但仍然伸出手,似乎只要她进不去,那她也就不会来到这个异世界了。
“公主呢?”一声急切而胆颤的男声响起。
跪在地上的老嬷嬷颤抖回答,“回、回太子殿下,公、公主冲进去了。”
宇文哲佑盛怒之下,将人一脚踢飞。“混账东西,竟然连公主都看不住,来人……”
宇文安烟的意识渐渐模糊,突地,猛然坐了起来。
她在做梦,一场真实的梦。
想起那一场大火,结束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红颜悴,绿袖逝残柳悲。
宫楼危,人生不死何归?
朦胧的高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近忽远、若即若离。蜿蜒盘旋的山岭,赫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
凌云楼,一个神秘的组织。行事作风均不按江湖规矩,没有人知道凌云楼的实力,但却知晓他们在一夜之间将前武林盟主灭门,全家总共三百七十八口人,皆死于不同兵器之下。灭门原因不得而知。至此以后无人敢挑凌云楼。
青衣男子端着药,递向软榻上的人,“该喝药了。”
软榻上的人,看也不看一眼,仰头喝下。
“老大啊,最近南溯好似有兵变哪。”青衣男子翘着二郎腿,手拿点心盘,边吃边说。
“那又如何。”半卧于软榻的紫衣男子眼睑都没抬,面上更无讶意之色。
“那又如何?万一南溯内乱,只怕那个人会死于非命吧。”青衣男子翻了个白眼,他还真不当回事啊!
“敢不敢跟我打赌,她死不了。”紫衣男子旋身坐起,衣裳微敞,他轻挑剑眉,嘴角勾勒无比性感的弧度,邪魅得令人发指。
“跟你下赌,十赌九输,我傻啊。”他虽不愿承认,但事实却是如此。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带股酸味。
“哼,你倒是识趣。”紫衣男子转动大拇指上白玉扳指,无趣的说。
“叩,叩……”
“什么事?”青衣男子起身踱至门边,问。
“报――雪统领回来了,已到山脚。”
“知道了,你下去吧。”青衣男子对着屋外说完,神色严谨的看向紫衣男子,“主上,雪凰回来,行动要开始了吗?”
紫衣男子嚼着一枚邪肆的笑意,回身,眸子却异常犀利,冷冽说道,“是啊,只怕那人也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