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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痛失良机

当神农中药厂的职工被药材公司向书记振奋人心的讲话激动起来而欢欣鼓舞时,有二个人却高兴不起来,一个是生产调度石磐立,一个是质检员冯鸣旺。二人感到深深的失落,也感到忿忿不平。说起来,这石磐立与贺臻是初中同学,虽未同过班,但同届中几个学习尖子还是有耳闻。贺臻在年级中排名第三,在市里同届中排名第六。石磐立自小性格倔强不肯落人后,但是学习成绩平平,眼见得自己读书争不了气,别说考大学就是考高中都指望不大,虽于心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一怒之下,初中毕业后,索性放弃中考,不读了。托人找工作,在居委会混了一年多,终于进了神农中药厂。在药厂,他努力工作,努力学习中草药知识,由一个普通工人到班组长再到生产调度,一步一步爬了上来。80年底,秦伦鎏任神农厂书记,下了几次车间,对石磐立安排生产时的有条不紊及其对中药加工炮制工艺的熟练掌握程度印象很深,因而有意对他进行栽培。当然,石磐立也不是傻瓜,马上向秦书记靠拢。工作之余,有意无意跑到书记办公室,喝喝茶,抽抽烟,聊聊生产进度,汇报汇报思想。一来二去,成了书记的心腹。81年,秦书记介绍他入了党。秦书记鼓励他说,好好干,将来有机会推荐你当接班人。这样,他也觉得自己不仅够格而且有希望,在神农厂这几年,他不仅熟悉了生产工艺和流程,在生产调度上得心应手,而且在人缘上他也是左右逢源,老厂长孟厂长倚重他,秦书记欣赏他,工人们也很敬重他。所以在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只要神农厂人事发生变动或调整,这个厂长的宝座应该是非己莫属。正因为如此,他还真有一些看不起廖义九和冯鸣旺之流。

廖义九原是市郊长湖乡廖家湾村的一个生产队长。1976年,随着城市的发展,生产队的土地被征用,队里的青壮劳动力全部随土地陪嫁转入城市各个企业。廖义九等十多个农民被安排到神农药厂。廖义九三十岁出头,小学文化程度。身高一米六,面孔皮肤黝黑,虽然其貌不扬,却是祖上三代贫农且其本人有着近十年的党龄,尽管他对中药加工炮制生产一窍不通,但在极左思潮尚未完全肃清的当时还是自然而然地被任命为副厂长。对此,石磐立和冯鸣旺自然是很不服气。更令人发指的是,廖义九手中的权力成了那伙跟他一起土地陪嫁来到神农厂的村民的保护伞,那些村民中,有个别人愚昧而狡黠又缺乏觉悟和道德,老是不自觉地偷懒耍滑占小便宜。有一次,选虫蜕,有个村民就伙同副厂长的老婆往里面掺沙土。中药里的虫蜕,就是一种学名叫做蝉的昆虫由若虫变成成虫时脱下的皮壳,其头足不能入药,必须摘除。这东西重量很轻,又很脆,干活时要坐在避风处,还要耐心地轻轻地摘去虫蜕上的头足。这活儿对于那些粗手粗脚的村民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干一天,再加二个小时班也不一定能完成任务,所以就想出了掺沙土的歪主意。往药里面掺沙子,在药厂那可是一件大事,当时的老厂长孟厂长就常说,中药饮片是用来治病的,但你不上心搞不好那就成了“纸包枪”。炮制不得法,弄混弄错品种,或是把中药“十八反”里的对头药物搞到一起,不仅治不了病,还有可能加重病情,甚至要了患者的命!这样的事,神农药厂还是第一次发生,全厂上下都说要严肃处理。可是碍于副厂长夫人,孟厂长竟把它交由廖副厂长去处理。廖义九虽然感到有压力,但他还是三下五除二迅速地拿出了处理意见,肇事人记过一次,并负责筛去虫蜕里的沙土,加工时间和返工时间合起来按加工定额记工资。全厂上下对此处理意见并不满意。石磐立说,这人太狡猾了,他这样搞,说他没处理,他又处理了;说他处理太轻,当事人的工资又受了点损失;说他处理了,又等于没处理一样。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教育为主,处罚是手段不是目的。冯鸣旺在一旁听了,插进来说,所以说咯,你不要看不起乡里人,我们乡里人的水平比起你来,一点也不逊色。孟厂长走进办公室听见二人的议论,说,闲话少说,只要处理了,能引起工人注意以此为戒就行了。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此后不久,就像冯鸣旺所说的那样,廖义九乡里人的水平在另一件事情上也得到了体现,那就是在省里接下了省内行业中无人肯接的中药饮片厂固定资产更新改造项目。廖义九按照自己的观点,认为,这个项目你们不要,我要;你们嫌钱少,我不嫌;你们怕麻烦,我不怕,四十万哪!做什么不好?不要白不要。但他不知道,作为大集体性质的神农中药厂是没有资格接受国家拨款的。这个项目,既给神农中药厂带来了发展的机遇,也给后来的负责人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石磐立跟省内行业中不愿接受这个项目的人一样,认为这个项目油水不大却有一些难度,四十万元对神农厂这个有着百十号职工的企业要彻底改变面貌是远远不够的,搞不好赔了人力精神还要贴进去老本,根本不屑一顾。所以,当廖副厂长笑容满面十分诚恳地请他承当改造项目方案的起草任务时,他断然拒绝了,说,我哪有时间搞这个名堂?这个东西可以给冯鸣旺去搞,他又没什么事,他那悉悉摸摸的德行最适合搞这个。结果,这个项目就交到了冯鸣旺手中。

冯鸣旺与贺臻是中专同学,而且同班。贺臻一直认为中专程度太低,知识不够用,一心想读大学深造。而冯鸣旺却自认为是中专生很了不得,实际上是书呆子气十足,酸辣屎臭,自以为是。当廖副厂长给他交代任务时,他满不在乎,以为这么一个四十万元的小小的改造项目有什么难的?他大言不惭地说,四十万的项目那还不是小菜一碟?虽然如此,石调度心里可能是没有底吧?要不然,若是真有本事,干嘛要把这一件功劳推给别人?廖副厂长心里说,老子错就错在投胎时走错了路,不该投在农家;再错就错在小时候冒听爷娘的话,不好好读书,文化太浅,笔杆子太重,如今倒要放下架子来求你们这两个活宝。口里却说,谁不知道你是神农厂的秀才?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搞出一份省市两级甚至中央都满意的方案。只要你搞出这么一份方案,经上级审核批准,厂子一经改造,迎来一番新气象,那将来的接班人还不就是你!说得冯鸣旺心花怒放,表面却淡淡地说,那可不能这么说。廖厂长,你把文件和材料放在这里,下个礼拜来拿方案。谁知,出乎冯鸣旺的意料,他搞出来的方案被省公司否决,拿回来再搞,再否决。一年过去,否决一次又一次,一连四五次,冯鸣旺头也大了,气也丧了,就是没搞清楚被否决的根本原因何在。改造方案过不了关,而廖副厂长的肾病却越来越严重,83年初发展成尿毒症,到下半年,贺臻正在学校做毕业论文时,廖副厂长终于顶不住病魔的肆虐,丢下家小,丢下神农厂未完成的宏图,带着遗憾,撒手人寰。廖副厂长一走,孟厂长也被调离,市公司将业务科外协人员严亮调过来任厂长。这时,冯鸣旺更加不知所措,手中这个改造项目,像个烫手的山芋,搞又搞不定,交又交不脱,害得他抓耳挠腮,寝食难安。石磐立在一边暗暗发笑,看着这个自命不凡却又没得真本事的光皮丝瓜,只待他熬不住了,自己认输退出时,好好地说他几句风凉话。

新来的严厂长对这个项目虽是不怎么上心,但因为毕竟是从省里接了下来,总得对省公司和市公司有所交代,不能这么无限期地拖下去,所以时不时地问问冯鸣旺。冯鸣旺说,规模就是这么大,钱就是这么多,我不知道省公司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好像40万能办出100万的事出来。这样的事,交给哪个,哪个都办不好。严厂长说,这个廖义九眼角子浅,没做好事,捡了个没人要的东西,还以为是捡了个宝。现在倒好,搞得上不得上,下不得下,他撒手走了,你说怎么办?但说来说去,话说回来,廖副厂长他虽不知深浅,毕竟是为了厂子有一个发展,心意是好的。不管怎样,有几十万比没有几十万还是不一样。小冯呀,这个事既然交给了你,你还是要多用点心思,把这个光荣任务完成哟。冯鸣旺一肚子委屈说不出口,突然,他心中一亮,想出一个主意,他说,严厂长,我们是不是发挥一下集体的智慧,请你开一个诸葛亮会,把生产技术骨干都找来,研究讨论一下这个方案?严厂长说,好呀,这个办法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其实,这个项目在严亮心里也成了老大难问题,只是他未经手没有太大的责任压力而已。于是,说办就办,马上请来各路神仙,把项目方案摆在桌面上,请诸位出主意提意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无非是选、洗、晒、烘、炒、炙、蒸、煮等中药材加工炮制工艺,了无新意。冯鸣旺急了,说,前辈们,师傅们,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说的这些,《炮制规范》里一五一十写得清清楚楚。我们现在要的是,这几十万元钱怎么安排,怎么用的主意和意见。石磐立火了,你这个人,给你几十万,你却不知道怎么调摆,怎么花。你还好意思发急!既是省里下的项目,那省里肯定会有一个文件。文件里面肯定会有一个基调,按文件给的基调搞不就得了?任务是交给你了,你把我们这些人叫来干什么?给你陪考?这句话提醒了冯鸣旺,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省里的文件,看是看了多少遍,但却没有仔细去领会、琢磨。散会后,他赶紧捧着省公司下达项目的文件逐字逐句地看起来。文件仍然还是那份文件,它的内容十分明确:本项目是以促进中药材加工炮制生产工艺的进步和科学化,配合中药材有效成分及其治疗机制的研究,以挽救中药材这个国宝,使之不致衰落并重新振兴再创辉煌为目的;本项目的规模为陆拾万元人民币,其结构为国家补助肆拾万元,实施地或实施单位自筹贰拾万元;项目的指导思想是:解放思想,放开手脚,近看十年,远看四十年,大胆采用先进设备和技术。冯鸣旺看来看去又想来想去,觉得重点应该是指导思想。可是,说到解放思想,怎么解放?现在上上下下都在高喊解放思想,喊来喊去,人们的思想解放了吗?市里成立医药局没几天,又搞地市合并,这是解放思想吗?神农药厂因此而发展了吗?土地陪嫁,生产队长当厂长,这是解放思想吗?神农药厂因此而发达了吗?今天调走一个年近花甲的孟厂长,明天调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严厂长,这是解放思想吗?神农药厂因此而壮大了吗?高校招生仍然要通过严格的文化考试,让那些黑五类子弟大量钻进高等学府,这是解放思想吗?这对神农药厂有什么好处?什么“近看十年,远看四十年”?十年后,四十年后,黄芪就不是黄芪了?当归就不是当归了?就不要选不要洗不要切不要晒不要烘了?吃的时候就不要熬了?冯鸣旺怎么也没想通这个道理,反倒弄得一肚子气。第二天,他找到严厂长,说,我们厂马上就有一个大学生了,严厂长不如把这个光荣任务交给他。严厂长一听,问,哪来的大学生?我怎么不知道。冯鸣旺说,贺臻。80年,厂里送他去读书,今年该毕业了。厂里培养了他三年,他应该为厂里做点贡献。严厂长皱皱眉头说,这个事到时候再说。他现在不是还没回来吗?不管今后怎样,你现在都必须抓紧时间修改方案,不可放松!这时已是83年申秋。十月,贺臻以优异的成绩从大学毕业回到厂里。严厂长果然把厂里这个更新改造项目交给了他。这个烫手的山芋虽然交给了贺臻,严厂长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想尽快解决这个拖了一年多的老大难问题,免得上面催得他头痛心烦,谁能料到这个贺臻比那个冯鸣旺又会强到哪里去呢?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仅仅一个多月,贺臻就化腐朽为神奇,死宝变活宝,再过半年,这个项目竟让贺臻红遍市公司省公司省局甚至国家公司!

事至今日,神农中药厂厂党支部书记的宝座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名叫包佑全的家伙坐了,厂长的桂冠落在王大彪头上,严厂长成了副厂长,而另一个居然还排在严亮前面的副厂长竟然是贺臻!这时候的石磐立和冯鸣旺都感到后悔莫及,石磐立后悔自己太相信秦伦鎏秦书记,满以为秦伦鎏是个在药材公司还算说得上话的人,没把其他的人脉放在眼里,可是这次任命他连一丝消息也没透漏,搞得自己好像寒冬腊月里跳进湘江河水里。冯鸣旺则怨天怨地,怨孟厂长走得太早,怨廖副厂长死的太快。而两人深有同感的是,悔不该自己有眼无珠没有看清这个更改项目的巨大附加价值,悔不该没有把握好命运之神送上门的好机遇,悔不该自己竟然双手捧着开启宝藏的敲门砖奉送给了别人。二人唯独没有好好想过的是,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好这份命运考卷的能力和本事。

贺臻那天回到家里才知道,这一天,84年十二月十四日,是儿子6周岁生日,也是自己与妻子李先姣结婚七周年纪念日。真是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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