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小子,你身上也有凶兆,待我一同帮你驱除了。”师傅返身朝我扑来,手中又拿了张符。
“啊!!..”我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个让我浑身胆颤心惊的景象,在师傅身后,那已经额头上贴着符纸的小芳到了下去,而她的身体已经风干枯扁,活像一具古墓中出土的干尸。
“呃.。。”额头上一凉,我连连倒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一摸,头上已经贴着一张符纸了。想揭下来,可是如同在扯一张硬硬的塑料纸,怎么撕都没反应。
“野小子,你面堂发黑,命犯孤星,这一世都是孤苦伶仃的,不得破了童身,而且你也破不了。”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把桃木剑,直直的对着我的鼻梁。
我心中怒骂啊,你这老不死,.噢,不,老死鬼,已经死了还来诅咒我,我明天得了钱不买方便面了,先去大保健,破了这劳什么子的没什么用的童子之身。
“咦???..。。”
我看到师傅眼角处一亮,好像我身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他。循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是他送我的百鬼录。枯黄的书页翻开着,上面那叶正是一个无头鬼,刑天...。。
靠,和我的名字相同,我冷汗直冒,难道我是无头之人,我记得我这名字也是这死鬼起的,这..。。
“你是百鬼的判官?”师傅目光显露出恐惧之色,连连后退,最后竟然慌慌张张的返身就跑,几下就没影了。
“什么啊?真是稀奇古怪,这本百鬼录还不是你送我的,现在喊我判官,真是搞几把毛。”我不停的嘀咕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百鬼录喘在了怀中。
忽然,旁边的干尸喊了起来,声音凄惨悲凉,“我好痛,好痛!你们把我压住这里,我要复仇,我要复仇。”慢慢的干尸起身了,那对黑洞洞的眼眶中迸射出了无穷的怨气,愤怒的咆哮着,“是你,是你.。是你杀了我。”.。。干尸扑来过来,枯干而细长的手指上长满了白毛,令人恶心作呕。
我感觉到脖子上一疼,干尸手已经掐到我脖子了,一时间呼吸变得好困难,我奋力的抵抗者,把干尸手拉开,可是我这大男人的力气竟然比不过一个女孩子化成的干尸,那瘦小的枯手异常的有力,我感觉头上充血,眼睛迸出,全身虚汗直冒,身子更是一空,.。。我被提了起来,不甘心做鬼手下的鬼,我双脚乱踢,拼尽了最后的力气。
突然,僵尸的嘴一张,对着面门就咬了过来,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一股黑暗瞬间把我罩住。
“不....。。”
我尖叫着爬了起来,全身衣服已经湿透,忽忽悠悠的站起身来,发现自己在小屋的楼底下,怎么回事啊?我不是在阁楼上吗?为何?
“小伙子,你没事吧?”一个老头站在街上好奇的看着我,“刚才我看见你大喊着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年轻人做事可不能急啊。”
“是,是,我以后注意。”我含糊着回答,其实心中忐忑不安,心有余悸,脑中还浮现着刚才的一幕幕的恐怖画面。
“喂?小子你没事吧?”阿姨估计也是听到了我杀猪般的喊声,急冲冲的跑了过来,身上披着围兜,手中拿着长柄的勺子,刚才应该在烧菜吧,看到我没事,也不再那么慌张了。
我走上前,一拍阿姨的背,“我们上楼去吧。”
“嗯?”阿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你看到什么了吗?”肥胖的如北京白鸭的身体在不安的晃动,二眼更是直勾勾的看着我。
“上去就知道了。”我返身先上了楼,这个肥婆的体重太惊人了,我怕和她一起上去,那腐朽的木质楼梯会断。
阿姨胆战心惊的慢慢的爬了上来,一到阁楼口那是废了点劲才挤了了进来。
这时我一指空空无物的屋梁上道:“这里的贴着一张符,镇鬼符。”
“镇鬼符?”阿姨的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看着她的表情,我微微一笑,探起身子,在屋梁上一阵翻弄,碎石烂泥立刻扑面掉下,我一转头,噗,噗,噗的用手拂去了面上的灰尘,随后抬头再次一看,嘴角弯弯的勾起,而在一旁的胖阿姨则把肥手塞进了嘴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要大喊出来,可又不敢。
那屋梁上,被我弄出的一角有张黄色的白纸,通过已经露出的纹路,所有人都能看懂,那是一张符,符箓。
“你这屋子地下有着不干净的东西吧。”我装作已经知道了一切的模样,志得意满的盘膝坐下,锐利的眼神质问着胖阿姨。
“我.。。我.。我没杀她。”胖阿姨惊惧不已,眼神更是晃动不安,“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这里来了一对男女,他们租了这间小阁楼,后来一天男的跑了,女的就死在了阁楼上,我当时害怕啊,更加是怕麻烦,一旦这事传出去了,我这房子就租不出去了,所以我就.。。我就把那女孩子的尸体埋在了这屋的底下。”
“呵呵,阿姨你后面还请过道士对吧。”我继续追问道。
“对,对,啊弟真是厉害啊,这事出了后,房子就开始闹鬼,我就请了一位游方的道人给看了看,他说是有孤魂野鬼在这房中安了家,我当初也是心中有鬼,但是没敢说破,后来老道士就在屋梁上给贴了一张符,还用湿泥给砌了上前。就这样保持了好几年都没出事,就在上月开始,这里又开始闹鬼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我也怕,所以就暗中请了师傅过来。”胖阿姨这时候才巴结似的对我笑着。
“嗯,人不可做亏心事啊,这里也要拆迁了,你还是去报警吧,不然怨气不散,以后必会跟随你一生,而且拆迁后发现尸骨,你的麻烦更加的大。”说着我又像狗一样爬出了阁楼,忽然想起了隔壁二层小楼,问道:“对面那家有个女孩子吧。”
“有,有啊。”胖阿姨立马就恢复了中老年女性那神神叨叨的模样,低声道:“他们家的孩子是精神病,披头散发的。”
“噢,是吗。”我抬步走下了楼梯。
“就在前几个月忽然死了,全家人都搬走了。”
“啊!..。”骨溜溜,我又一次滚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