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屋无语的看着面前围着的五个女性,其中包括两个看起来还没开始发育的小女孩。她们围绕在她的四周,叽里呱啦的,从刚开始一直说到现在,一个个表情也满是怪异的不赞同。对此,她很疑惑,完全搞不明白。不过至少有一点她弄清楚了。貌似,小石头和这些人没有任何关系。先不管这些人奇奇怪怪的反应,她是准备跟着他们的。
她看着男人们手脚麻利的肢解剑齿虎的尸体,一块块血淋淋的红肉裹上泥土后挂在身上,即使被沾了一身的泥灰,却一个个毫不在意,甚至很明显都很高兴。而女人们则是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的对其中的某个男人说着什么,态度并不算很好,但男人们都很听话,几乎可以说是低声下气了。不过半个小时,所有剑齿虎都被肢解干净。其中刚刚和她说过话的那个男人,端着用剑齿虎的头盖骨做的碗,里面盛满了鲜血,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单膝跪了下去。以一种呈献的方式俯下身,双手高举过头顶。而在他的身后,所有男人都在不远处围观,而女人们则仿佛********一般。一时间,她很明显的感觉到气氛变得很严肃,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花满屋盯着这个男人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接过血淋淋的碗,仰头一口气喝光了里面所有的鲜血。瞬间,刚刚还闭口不言的众人欢呼了起来,男人们用其他器皿接了血,一个个恭敬的送到了其他女人的面前。随后,等所有女人都喝够,才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每人分了一点所剩不多的血液。
看着眼前的一切,花满屋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一个母系氏族,很明显以族内女人地位最高,而男人们则处在奴隶或仆人的角色。对此她还不是很确定,因为不知道眼前的这支队伍到底是一个氏族外出捕猎的分队,还是这已经是整个氏族了。不过,在场不管男女,都是青壮年,唯独的两个女孩虽小,但所有人都年轻。她绝对,应该这支队伍是分队的可能性更大。
而正在花满屋思考的时候,刚才和她说话的女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那个男人。女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然后指了指身后的男人,男人随即跪在了她的面前。一时间她有些傻眼,微微有些不确定了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男人。女人看到后,咧开嘴笑了起来,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貌似,这个男人被送给她了?
就这样,送了??
男人的地位到底有多底下啊,他们不过刚刚见面,竟然就送了一个男人,一个在这种时代重要的劳动力和食物来源?要知道,即使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可一路看来,这个队伍里的男人很明显都是负责打猎和保护女人的。
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下一瞬,刚刚还一脸兴高采烈的男人,整个人瞬间表情暗淡了下来。而女人的表情貌似也很不高兴,但却不是对她,而是对这个男人。只见女人扬起手狠狠地就给了男人一巴掌,甚至拔下了头发上插着的一只骨簪,一脚踹倒男人,竟然毫不留情的对着男人的命根子扎了下去。
一时间花满屋来不及搞明白眼前的这一幕,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花满屋挡开女人,低头看向了毫不反抗的男人,却见对方突然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然后重新跪好,同时扯掉腰间绑着兽皮的带子,完全把某个小兄弟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我擦,真大!
这一刻,花满屋脑子里瞬间不可自控地冒出了这句话,即使下意识的转开视线,可那个地方狰狞的样子还是看了个清清楚楚,按照颜色来说,这个男人的经验貌似很丰富。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花满屋一时间表情很微妙,而男人则是下意识的在追逐她的视线,一脸期待的表情。
这一刻,她简直瀑布汗。这难道是在亮出自己的资本,想让自己收下他?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虽然她早已经不是不知人事的女人,但也没有一见面就收下一个被当做礼物的男人的魄力。可看着一旁虎视眈眈,貌似只要她再摇头,就阉了这男人的女人。为了男人不真的被阉了(这简直是人间惨剧啊!!),她只好点头答应,然后伸手拉起还跪着的男人。
然后花满屋就看着这个男人乖觉的接过她的所有行李绑在身上,甚至想要抱小石头,在她拒绝后才一脸不甘不愿的表情,上前蹲在了她面前。而这时,其他女人也已经一个个爬上了其他男人的背,然后被男人们背着准备上路了。
我说他怎么不把行李背在背上,原来是为了方便背她。花满屋不禁暗自嘀咕。可入乡随俗,还是上前爬到了男人的背上,任由对方把自己背了起来。
而这时花满屋才发现,对于已经死去的男人,他们并没有入土为安的想法,就这么丢在地上。对此,她也没说什么,毕竟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融入进去。
随后整个队伍开始快速移动,之前花满屋从地面的震动分辨出这些人的身体很不错,现在果然证实了这一点。男人们不管是背着女人还是背着大量猎物,一个个都健步如飞,好似背上身上挂着的都是空气。即使是受了伤的,伤口也已经开始愈合,貌似丝毫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行动。而趴在男人的背上,她也没有因为过快的速度而感觉到大的震动。一路上,貌似是领头人的女人一直跟在她旁边,指这指那儿的貌似在教导她他们的语言。对此,花满屋求之不得。
慢慢的,她知道了女人叫佳,背着佳的是她的顺人,叫枯。而背着她自己的男人叫雷。虽然她不明白,顺人是什么玩意儿。一路上,佳教了她很多词汇,虽然还是无法让他们交流,但她相信那不过是短时间之内的问题。而她也发现,整个队伍除了佳在说话,其他人都非常的安静,一个个面色严肃而紧张的埋头赶路。
转眼几个小时过去,所有人都貌似没有停下的意思。而自她见到他们,所有人,甚至包括女人们也只是喝了些血罢了。一路上,花满屋给小石头喂了三次食物,所有人貌似都是一脸不赞成的表情,但可能是因为她用的是自己的食物,所以他们倒也没说什么。倒是雷,伸手拦了一次,发现她有些不高兴后才停止这样的举动。
很快天黑了,整个队伍停在了一颗很大的大树下。貌似自从进入森林走了这么久,眼前高大的枝干就没了边际。好像她已经离开了草原,进入了原始森林。虽然已经是晚秋样的天气,可森林里还是能看到一些绿色。她甚至在杂草丛中发现了一种疑似可以止血的草药,还有一些有些干的野草莓。虽然,现在完全不该是野草莓生长的季节。不过在她把手中的野草莓拿给雷看的时候,对方却马上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貌似处理过的野草莓。看来,这些原住民也是会储存食物的。不过看着雷身上绑着的大量生肉,她让雷一块块拿了下来,在对方疑惑的表情中,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了一支自己临时做的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吹了好久才吹着。一时间原本各做各的人,全部围了过来,满是好奇的看着她手中的火折子。
佳紧盯着她手中已经点燃的火折子,然后说了句话,她也只能分辨一丁点,貌似在问她什么。
“这是火,可以用来做饭或者取暖,也能赶走野兽。”花满屋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了些枯枝和随处可见的枯草,小心点燃。就着风,火势瞬间爆燃起来,火堆越来越大。而原本围过来的人们,霎时间躲得老远,一个个仿佛受了惊吓似得看着她和身边的火堆。而雷虽然吓得脸色有些青,可还是坚持站在了她的身边。
“别怕别怕,有了它,我们晚上就不会太冷,而且还能吃口热的。”没去管其他人,花满屋从行李里翻出之前用来盛血的头盖骨,在火堆放挖了个坑,然后倒扣在上面。随后割下一块约十斤左右的肉,分成三块,用木棍插着,架在了火堆边上。
看着她做这些,其他人慢慢靠了过来。佳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木佛无的手臂,一脸惊吓未定的看着火堆。花满屋也没管她,而是把挂在胸前的小石头抱了出来,然后清理他的身体,换衣服。被换下的衣服,也被她架在了火堆旁烤了烤。现在虽然没条件洗衣服,可用火高温烤一下,至少能够杀死一些细菌。期间,她不时的转动兽肉,没多久兽肉就飘出了一阵阵的肉香。在场的原住民都耸起了鼻子,一个个惊讶的看着这些被烤的直冒油的肉。雷紧靠在她身边,让她很清楚的听到了他吞口水的声音。可当她看过去时,对方又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立马移开了视线。
很快,不大的兽肉就被烤熟了。花满屋先用匕首切下了外面微微有些烤的焦香的肉,分给了身边的五个女性。然后把其中一整块给了跪坐在她身边的雷。那一瞬间,雷黑黢黢的脸上,仿佛绽放了亮光,整个人都透着喜悦。而一边的佳貌似有些不怎么赞成,但却也没阻拦。对此,完全搞不明白的花满屋也只能当没看见,开始用中间的嫩肉喂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