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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始终关注广东的改革开放

一九八七年一月十六日,****中央政治局举行扩大会议。胡耀邦在会议上检讨了他担任****中央总书记期间的失误,并请求辞去总书记职务。会议在肯定胡耀邦对党的事业的贡献特别是在改革开放中功绩的同时,对胡耀邦进行了严肃的同志式的批评,同时接受他的辞职请求,保留其中央政治局委员和中央政治局常委职务。会议推选******代理****中央总书记。习****出席了****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和此前召开的民主生活会。

二月十一日至三月十一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后,习****便到广东省作了为期一个月的工作考察。他离开广东的六年里,始终挂念着广东改革开放的情况,一直想去看一看。这次回广东,他深入到深圳、珠海经济特区和广州、江门、佛山、惠阳、肇庆、怀集、连县、乳源、仁化、韶关等二十三个市县,实地考察了这里的城市建设和工厂、学校、农村、旅游区及正在建设中的大瑶山隧道,与市地县负责人亲切交谈,并看望离退休的老干部,勉励他们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和搞活经济的方针,坚持两个文明一起抓,维护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

改革开放前期,习****在广东工作了两年十个月时间,为广东的改革开放和社会发展事业作出了奠基性的贡献。阔别六年后,他踏上这方改革开放的热土,心情格外高兴。他说:“党中央为广东开放、搞活经济制定的特殊政策和灵活措施产生了这样大的威力,使广东发生了这样历史性的、巨大的变化,变得出乎意料的好,真使人感慨万千。这都是执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路线、方针、政策的结果。”他说:“正如******同志所讲的那样,实践证明我们的开放、改革政策是完全正确的,我可以作为历史变化的见证人。”

习****首先考察了深圳、珠海两个经济特区。一九七八年,深圳还是一个荒凉的小渔村,由于群众生活贫困,偷渡外逃现象十分严重。经过改革开放后短短几年的发展,现在已变成崭新的、现代化的工业城市。一九八六年深圳的工业总产值比上年增长百分之三十三点三,对外贸易增长百分之二十八点八。由于外向经济的发展,蛇口工业管理区和港口异常兴旺繁荣。

习****在蛇口参观了由中外合资的太阳油厂投资在建的浮法玻璃厂和深圳中华自行车厂。太阳油厂规模大,技术先进,浮法玻璃厂工程进展顺利;中华自行车厂能够生产出上百种型号的自行车,企业应变能力强,产品畅销欧美市场,供不应求。习****在这两个厂仔细考察了机械设备和生产流程,对蛇口的变化赞叹不已。

与香港一街之隔的沙头角变化更是惊人。昔日冷清贫穷落后的小镇,现在建起了成片的楼房,有工厂、宾馆、居民住宅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中英街”属深圳管理的一边,商铺林立,市场繁荣,超过了香港管辖那面的街区。习****十分高兴,询问市场的情况,更关心群众的生活。当地干部告诉他,这里的人均住房达到二十五平方米,农民人均年收入一千四百多元。习****勉励干部要进一步做好工作。

习****特意提出到宝安县南岭村看一看。一九七八年五月反“偷渡外逃”时他曾到过这个村,一个荒凉的水沟地小村,六百来人就跑掉五百多,改革开放后不但外逃的人回来了,而且还有不少华侨在这个村投资兴办起内联企业和来料加工厂,使这里变成漂亮的小城镇,全国各地来这里搞劳务的就有二千五百人。习****受到村里干部群众的热烈欢迎,大家一下子把他围了起来。习****高兴地和群众拉家常,问这问那。村干部告诉他,现在农民人均收入五千元,比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增加了五十倍,其中个人分得一千五百元,三千五百元留给集体,用来兴办教育、医疗等事业,老年人每月发给五十元退休金,适龄儿童的入学率和小学毕业生的升学率都达到百分之百,中学生到镇里上学早晚还有汽车接送。习****满意地说,这都是党的改革开放政策英明,也是广大人民群众勤劳致富的结果。

在珠海特区,习****参观了市政建设,高度赞扬珠海的发展变化。珠海美达磁碟厂是一个电脑控制的现代化企业,产品全部出口,劳动生产率达十万美元。他参观了工厂的设施和生产线,不断地向专业技术人员询问请教。当地干部向习****汇报说,我们的引进工作有了新变化,以前从港澳地区引进,现在从欧美各国引进;从引进单个企业发展到引进跨国公司、跨国财团;从引进装配设备发展到引进系列化的生产线;从引进劳动密集型工业发展到引进技术密集型工业,目前珠海已有十多家比较先进的现代化企业。习****高兴地说,我离京前曾向中央报告,这次去广东的目的是一看二听三了解。到深圳看了后,我又加了一条“四学习”。因为这里的确有许多新事物、新经验值得学习,是过去想都没有想到的。办经济特区这个试验是成功的,其“窗口”作用将会越来越充分地显示出来。实践证明,党中央和小平同志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

二月二十三日到三月八日,习****在江门、佛山、东莞三市和韶关、肇庆两地考察。一到江门市就听取了工作汇报。********黎子流的汇报既讲成绩,又讲问题,习****听后称赞说,一路上还没有听过这样的汇报,对自己的工作一分为二,符合******在一九六二年七千人大会上的讲话精神。他说,我们每个人都要谦虚,一个党员尤其是党的各级负责干部,都要注意用一分为二的观点总结自己的工作,这样改革才能顺利进行。党的领导干部,职位越高,越是要用一分为二的观点正确看待自己,不要光讲成绩,成绩是客观存在的,缺点不讲也是客观存在的。一个人如果只讲自己好的一面,有成绩的一面,就容易飘飘然,出差错,就不能进步。如果认为一切都好,就不要再干了。他说,教育干部要坚持**********,每个共产党员、干部都要过党性关,党内生活要生动活泼。老同志,比如说我习****,就能过早地盖棺定论?敢说自己过好了这一关?一个马列主义的政党,党内民主生活一定要健全,既要有民主,又要有集中,这样党内才会有团结,有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他还就当时的经济工作谈了自己的意见,强调要注意克服消极因素,更好地发挥积极因素。他说,当前改革的中心是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是要发展生产力,提高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增强企业的活力,搞好产品质量,这也是一个战略问题。

江门、佛山、东莞三市是广东省除两个特区之外发展快的地区。江门市把改革放在首位,围绕增强企业活力的中心环节,全面推行厂长负责制和各种经济责任制,在农村主要抓产业调整、农业资源的开发利用和贸工农经济体系的建立,使全市国民经济持续、协调、稳定地发展,“六五”期间工农业总产值将近翻了一番,每年递增百分之十四点七。佛山市坚持改革开放中出现的问题用改革开放的办法去解决,努力理顺各种经济关系,积极利用外资发展创汇工业和农业,使全市的经济建设出现了一个崭新的局面,仅乡镇企业产值“六五”期间就增加了四倍。东莞市在稳定粮食的基础上调整生产结构,大搞农业开发,大力发展水果产业;工业上从“三来一补”发展到引进与消化并重,初步形成了一个以轻纺业为主体的外向型工业结构,创汇比上年增长百分之三十一点六,居全国前列。习****在这三个市参观了农业产业,考察了企业,肯定了他们的发展思路,指出这里的经验有三条,一是积极进行改革,二是大胆进行开放,三是发挥自己的优势。

习****没有忘记粤北山区的人民群众,在考察三市之后来到肇庆和韶关。这两个地区的山区、包括少数民族地区,尚有五十多万人年均收入在二百元以下,口粮不足四百斤,省市正在采取积极的扶贫措施,并从财力物力上给予援助,还派懂得经营管理的干部和科技人员去帮助工作,成效很好,得到习****的称赞。连县的花岗岩建材厂和怀集县的微粒板厂,分别引进日本和西德的技术和设备,利用当地储量丰富的花岗岩和不成材的木料加工成销路很好的优质建材产品,取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习****对这两个厂的做法很感兴趣,鼓励他们为山区和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做更多的事情。

三月九日,习****来到衡广复线大瑶山隧道工地考察。这项全国瞩目的工程已进入决战阶段,建设者们为打通最后的七十米正在全力奋战。习****一到工地就高声向职工们致意:同志们辛苦了!你们已经做出了很大成绩,有功于全国人民!预祝你们圆满完成任务!他乘车进入隧道,一边听取工程负责人的汇报,一边认真察看施工现场。在隧道深处的掌子面,他亲切叮嘱工人们,越是接近胜利的时候,越要坚持安全第一、质量第一。

习****在广东的一个月时间里,连续深入城市、企业、农村,广泛地接触群众,对广东改革开放所取得的成绩和发展的势头十分欣慰。他把在广东的所见所闻,写成《关于广东之行的报告》上报中央,对****广东省委和广东省政府的工作作了充分肯定,同时提出了问题和建议:“首先不少人仍然担心党的政策发生变化。其次,肇庆、韶关、惠阳三个地市的资源开发工作要加强。第三,非生产性的建设搞得多了,重复建设的问题仍需抓紧解决。要注意加强宏观控制,精心处理好这些问题。第四,工厂和住宅的占地面积应当严格控制。我看到一些新建的工厂和住宅不适当地占用耕地,多占地,占好地,这种状况越到基层越严重。”他还指出:“抓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要防止搞形式主义”,对一些单位把视察过领导的照片、题字陈列出来,有的甚至把领导的题词刻在石碑或烧制在瓷砖上,摆放在街道最显眼地方的做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中国共产党召开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习****不再担任****中央政治局委员职务。会议之后,他于十二月二十六日至次年一月六日到海南岛调查研究,这是他第四次到祖国的第二大岛,前三次是他在主政广东期间去的。海南岛一直隶属广东省,他这次去时中央已决定设立海南省,建省筹备工作正在紧张进行。习****先后到文昌、琼海、万宁、三亚、通什、琼中、儋县等地察看工厂,走访农村,看望种植、养殖专业户,还专门参观考察了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坡心村的橡胶园、华南热带植物园、橡胶花药试管植株大田和从国外引进的稀有水果红香蕉园,同县市负责人进行了座谈。习****对海南岛改革开放以来发生的巨大变化由衷高兴,希望干部群众认清新的形势,进一步增强团结,认真贯彻和落实党的十三大精神和中央关于建设海南的各项方针政策,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从实际出发,艰苦创业,加快改革开放的步伐,使海南的经济建设获得新的历史性的发展。习****在通什市民族博物馆参观后挥笔题词:“加强民族大团结,开发建设新海南。”

一九八八年二月,习****在深圳和干部群众一起欢度春节。他和干部群众一起参加春节联欢晚会,吃团年饭,心情愉悦,他对大家说,深圳是大有前途的,大有希望的!

一九八八年三月底四月初,在全国人大七届一次会议上,习****再次当选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并兼任内务司法委员会主任委员。

十二月四日至二十日,他又一次到广东了解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以及当地群众生产生活情况,先后在广州、东莞、深圳、珠海、中山等市县调查研究。十七日,习****实地考察了深圳市区部分服务行业和宝安县农村,听取了市委、市政府的汇报。他指出,改革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难免出现某些失误。但改革的方向必须坚定不移,不能踏步不前,决不能走回头路。他说:“十亿人口搞改革,这是一篇大文章,要在实践中不断总结经验。改革开放,深圳走在前头,实践经验比较多,要把这些经验提高到理论上进行总结,深化改革,加快改革的步伐。”

十二月十八日,习****专门听取了****广东省委、广东省人大常委会的工作汇报。他赞成广东提出的工作思路和措施,希望广东坚持马克思主义观点,实事求是地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在改革开放的实践中加强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研究,勉励大家不断总结经验,充分发挥改革开放综合试验区先走一步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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