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楠楠查看了下玉瓶里丹药的数量,整整50枚上品聚灵丹。
“就剩这些了,你先用着,过些天我在给你炼”秋木吃着楠楠送来的饭菜“这外边怎么这么熙攘”
“也不知道你天天都干什么了,门派今天打比你不知道?”
“什么大比!”
前些日子,教主在咱们的后山绝壁处发现一秘境,三大教主和几个长老堂的长老经过开发,觉得这秘境已经可以开启。但可惜的是,经过多次试探发现只有练气境境界以下的修者才可以进入。
“哦,那你怎么不去?”
“我才练气一层,外门考核还没过呢,内门高手无数”楠楠白了秋木一眼,仿佛觉得秋木在讽刺她“再说只要前十名,你觉得我会有希望?”
秋木则不再言语,过了半晌“那我门去看看总是可以的吧”
两人一路谈话,没一会就来到了比武场。人山人海,大比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数十个擂台上,打斗都十分激烈,其中有一人引起了秋木的主意,正是那天晨练发现的灵修,蒋兵。他的对手是个练气四层的修者,按照常理练气一层的蒋兵应该不是对手才是。而事实上,二人斗的不相上下。
那四层的修者,上下翻飞,拳拳相套,环环相扣。每一击都透着杀意。而蒋兵从始至终都还手,只是不断的左突右闪,以逸待劳。以至于最后那名对垒的武者破口大骂“你着胆小鬼,若打不过认输便是,你老躲躲藏藏丢进了武者脸面”
可话还没说完,只见蒋兵回神一掌将其击到台下“你输了”
“你耍赖,你趁我不备偷袭我,这不算数!”
蒋兵则不理会,看向裁判。
最后裁判根据规则判定,落下擂台的为放弃比赛,认定蒋兵生出。
而另一边,一个壮汉站于台上,人气对手不断的拳打脚踢,知道对方力竭认输。这人便是和蒋兵一起的刘大石。
秋木边摇头边笑。这俩人真是有意思。
“诺,那个就是胡三疯”秋木的思绪被楠楠打断。
只见擂台上一个年纪二十一二岁的男子,头发蓬乱满面的胡渣身宽体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和他对垒的武者没几下就被他打下擂台,口吐鲜血,爬不起来了。
好狠毒的心肠,皆是同门分出胜负皆可,却能下这么重的手,秋木厌恶起来,但这却不是厌恶的根本。
那胡三疯一个跟斗,跃下擂台。走到一个红衣女子身旁,也不知说了什么,那妙龄女子嘤嘤的笑起来,声音宛若铜铃,温暖三冬。
见到这一幕,秋木则在台下的众弟子中飞快的穿梭着。
楠楠绝望的追在身后,心中感慨:哎,又犯病了!
“碧辞”秋木深情的看着那不食烟火的女子。
晓碧辞眼睛一亮有些许惊诧,但宛若蜻蜓点水,再无波澜。
胡三疯却是无脑,看了眼晓碧辞,又看来一眼秋木毫无头绪。只是鼻子不通气般囔囔的对着晓碧辞问了问那是谁。
一人进忙退了几步躲在胡三疯身后,若说这人是谁?正是赵龙。
“哥,他,他就是秋木”一个男子一瘸一拐的来到胡三疯身旁,深情紧张,以至于说话结巴起来。
一听是秋木,这胡三疯火冒三丈,原来这就是那个打伤自己弟弟的凶手“人家说你是怪物,我却不信,也不见你有三头六臂。如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住手”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包括那胡三疯也被震住了。
“门派大比,谁敢捣乱”原来说话的是一个负责秩序的门派核心弟子。
“师哥”
“师哥”
……
所有人都恭恭敬敬
“今天门派大比,无论有多大的个人恩怨都给我收敛起来,不然定不轻饶”那男子傲气十足。
“是是是”胡三疯也无比的谦卑“但这秋木,他不但废了我弟弟一条腿,而且还几次三番的骚扰我的道侣”
“秋木?”最近秋木的大名实在是太响亮了,那核心弟子转头看了看秋木,大量了半天却也没发现秋木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秋木傲然挺立不谦不卑的样子看在他心里却是反感极了。
“这事也好办,门派大比虽然禁止私斗”那核心弟子也是一肚子的坏水“但又不是不可以公斗,你们可以定一个生死契约,到生死擂台上解决个人恩怨也无不可”
“小子你可敢”
“有何不敢”
“不行,这不公平,你已经是练气七层,秋木他才筑基八层而已,怎么比”楠楠又些气急败坏,声音一句比一句大。
“公平,武道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那里来的不公一说?”那核心弟子夸夸其谈“若是连决斗的勇气都没有还修炼做什么?赶快滚出山门,种田算了”
“我答应你”
“好小子,算你还有那么一点骨气,等秘境任务一结束我们就生死台上见”胡三疯根本没有把秋木放在眼里。
哼,小狐狸。楠楠心里暗骂拉起秋木“我们走”。
“干什么去”
“下山”
“下山干什么”
“散心”
山门前出示了门派弟子的玉牌,没有过多的盘查便放行了。
秋木十年没有出过山门,只是以前老是听楠楠提及山下的世界如何美好,这他充满了期待。
出了山门,沿着陡峭的山路而下,路的两旁跪着些许虔诚的凡人,他们有的穿金戴银,有的面黄肌瘦。不过它们都带着孩子,他们希望哪位山门出来的‘仙人’能看上自己那‘根骨奇佳’的孩子,招入山门,或运气更好成为坐下弟子,从此修炼成仙。
这一切看在秋木眼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是同情怜悯,还是对他们对幸福定义的无知?他也说不好,真正的幸福是什么,谁有能定义呢?
不过很快他们就穿过了重重的凌霜树,路途也越来越宽阔,越来越平坦,再到后来开始出现些许路人。
人群鼎沸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这是什么地方”
楠楠也不言语,也不知是嫌他话多懒得回答还是什么原因。
一栋一栋的楼宇开始林立,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楠楠在一座四层的木楼前停了下来。
四个大字呈现眼前‘望春楼’。
“客官里边请”
一进门一股暖流袭面,好不惬意。这凌霜城冰天雪地严寒无比,这里怎会如此温暖,甚至和他的鸿蒙空间一样!
难道是阵法?像冰莲教的药谷一样?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楠楠遍拉着他上了三楼,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客官点点什么”
“一壶玉临春,一盘牛肉,再随便上点小菜”
楠楠也不说话,独自喝着酒,望着窗外,眉目紧蹙。可清风拂过,面纱浮动,几缕青丝荡漾到也是一番别样的美。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相邀,不知可否赏个薄面”此时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半躬着身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秋木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楠楠又看来看那獐头鼠目的男子。心里也算明白了,楠楠带着面纱充满了神秘感,而且身材高挑,但凡正常思维的人也都会揣测,在这面纱后面一定是倾城倾国之色。
“赵家赵公子请小姐一聚,凭窗赏雪”那男子见楠楠不应也是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又特意的将赵家赵公子这几个字说的分外重。
“滚”
那男子一愣,笑意收敛,却也没有发作。只是回头望了望包间便转身离开了。
有意思,秋木竟然看起来热闹来。
楠楠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起身要带她换个地方喝酒。
“姑娘且慢!”一个一身白衣,手拿折扇的男子从包间走里出来。
秋木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男子相貌俊朗,处处透着倜傥,气息也温和,到是给人的印象不错。
那白衣男子一出场,虽然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周围吃饭的人却接二连三的跑下楼去,面色慌张。
“姑娘好性格,不但人风雅精致,却又有失江湖儿女的好爽”白衣男子走上近前。
楠楠看了几眼那位赵公子,又恢复来常态。
楠楠的一切举动都尽收白衣男子眼里。他得意的笑了笑,折扇一抖,香味弥漫开来,轻轻摇晃“这窗外白雪纷飞,如此雅静,姑娘可否赏个薄面,我们一起小酌几杯,谈谈琴画,到也不负这景致”
“公子如此盛情,小女子却是不好再推脱了”
白衣男子引路,楠楠尾随,小家碧玉一般。
靠,情节怎会如此发展。秋木站起身来也想跟进去,却被拦下了。
没多久,丝丝袅袅的琴声从雅间传出,虽然没有大悲大喜,但是那婉转的曲调却直达人心脾,在加上这窗外的簌簌的大雪,到别是一番情景。
秋木喝了一口酒,看着窗外,目光远眺,惟余莽莽。
靠,不对。秋木忽然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成个‘雅’人了。同事还有点自惭形秽,长的那么帅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多才多艺,还让我们怎么活。
许久后楠楠才从雅间出来,白衣公子尾随其后。
“公子留步吧”
“王姑娘,当真就不摘面纱吗?”他满脸的遗憾。
“今日一聚,领略公子风采已然足矣,他日若有缘,必不让公子失望”
靠,王姑娘,什么时候改姓了?秋木一口酒喷了出来,刚好喷了白衣公子一身。
但赵公子也不好在美人面前发作,故说不碍事,但却难抑满脸的杀意。
楠楠和那赵公子齐齐恶狠狠的看向秋木,如见了一只苍蝇一样。
秋木赶紧的擦了擦嘴,望向窗外,本也想吟诗一首,却憋出一句:好美的雪啊。
“赵公子再会”
“甚是遗憾啊!姑娘若再来一定要店掌柜的到赵家告知”
楠楠青莲细娜,那十几阶的楼梯,却是走了半年之久。
赵公子却是看的如痴如醉。
“公子,当真放他们走?”
“偷偷跟着,看看是谁家的姑娘”那折扇唰的一收“这凌霜城就没有我赵虎得不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