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6:10,我和一位男同学就来到了老师的办公室(团委办公室)。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去干什么?只知道老师找写字写的好的6:20去他那里。当我来到了一教学楼第四层时,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是班长,里面还有几位班干部。进去定眼一看才知,是帮老师填写全班就业推荐表。
老师微笑的看着到我们说:“来了,过来一人拿五份去抄填”老师很和朗,没有平时开班会那么生硬。在办公室灯光的照耀下,发现这位同样来至农村20几岁的班主任近视越来越严重了。他不停的眯斜着眼对着一批女班干部列着嘴笑,笑的很开心,我似乎也被感染了也在不禁的微笑。
我们接了五份过来,场地太小,我们就到隔壁抄了起来。五份,看起来少,但抄起来真的是手酸麻木,眼昏头痛。是啊!老师还把我们班50多份都写了一次啊!只用了两天多时间,怪不的我觉的他的近视加重了。
我手不停提的终于抄完了,我把它交到办公室去,呵!那些女同志也抄的哀声叹气的。那些女干部摆架子真有点懒,害的我一人多抄好几份。抄完后,我们打算走人,老师说等一下,我们一起走。走出办公室发现那伙女的还在等呐!莫非晚上还有什么节目,老师带我们出去玩?
我和另个同学带着猜疑先来到上晚自习的地方,发现没人,老师他们也还没来呢。所以也就下了楼打算往寝室走,下了楼,看到老师和刚才的女同学们有向校外走的趋势。但我装着没看到(我也不想他们看到我,我不喜欢也不习惯那样的场面,也觉得不就抄了下那个也不至于老师要表示谢意。说来说去也就是我是老实人啊)转身走了几步,没想到他们还是发现了我们。老师和女同学们大声的喊着我们的名字,我真是有点感动不已,看着老师那样的喊着有点激动得过意不去..
女同学们和老师说着笑着来到了校门口。自然,我一路上还是一惯只是个认真的听众,只是尽量想加入其中。所以也只能为老师减轻点负担,把他手上的那本厚书拿了过来,但他也全然不知以为我是好奇想看。
校门口也蛮热闹,小摊依然灯火通红,嘈杂不堪。那伙女同志东看看西瞧瞧的。老师说:“你们今天辛苦了,想吃点什么?”她们也丝毫不犹豫,不拘束。有的是说请上网、请吃饭、请唱歌、、、、、(也许这是女孩的天性,)。我为老师解围的说:“老师,这没什么,只是写写字而已,手酸了点明天会恢复的,带我们随便聊聊逛逛就行了”我真的认为为什么非要吃点什么呢?我来了就已经收获了很大,起码可以知道怎样应付这种场面了。说着我们走过了校门口对面的大桥,但还是没拿定主意。老师说要么去前面的大超市逛逛怎样,但那女同志带着抱怨和一种失望,都不愿意去。班长走过来跟我说:“杨兴山,你吃过饭吗?”哇!好厉害的一招,搞来搞去还是想吃饭。老师努力解释着现在已经好晚了,吃饭也要半个钟头,学校等下会关门的,下次吧,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只有八九十块钱(不知道这是不是理由,但我是不喜欢强迫人家)可她们..突然间,我从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同情怜溺之情;多么一个朴素、生熟的老师啊!我想
老师也一定很少碰到过这种场面,所以一点都不老练。对钱也许和我一样较为重视,毕竟农村出来的嘛。但决不是小气的那种,似乎他自己的生活也很简单,因为他也是农村出来的,看的出他为了自己的目标〈买房〉平时也很节减。老师表现的很无奈。我非常能理解老师,尽量为他打破那种尴尬。这时其中的一个女同志说:‘朴实的杨兴山’。好一个朴实的杨兴山,我不解的想,他们怎么不能理解老师呢?难到还真的要把人家逼到尽头?也许她们是女孩,只知道喜欢表面的吃、穿、玩、乐吧!当然,师生之间这点钱也许不算什么,但是要看看老师的处境。
最后,看到了旁边有一家粉面馆。老师把我们带了进去,她们几个忙着点吃的,我找了座位坐了下来,翻开老师的那本书。这本书是写一个女老师当班主任的笔记,看了几页之后,我有一种满足感,我很早之前就想了解老师了,没想到老师也是个有心之人,可想而知,会看这样的书,也是一个多么有责任的老师。此时,我有种担心,我碰到的朴素老师都会变,会因社会、生活的压力改变最初的思想品质。我多想要是我是一个有能力、有势力的亿万富翁该多好,我定会让老师保持原形。
一个同学递了个谱过来,我随便点了个面,尽量希望是最便宜的。当大家的粉面端了上来,我才发现老师自己没吃。竟管他解释说他不想吃,更不喜欢吃这个。但我的那种心境又来了。也许是不好意思看着我们吃,老师出去了。我从心里打出佩服感:自己不想吃就不想吃,吃不下就吃不下,也不因为你们在吃而一起吃,浪费掉。但同学开玩笑说:“哦,老师临阵脱逃了,哪个身上还带了钱啊,不能就拿屁股给人家踢几脚”。是啊!眼看碗里面的粉都快吃完了,可老师还是无声无息的,这可怎么办啊!正还想着,老师拎了一包东西进来。同学们又争又喜的跑过去抢。老师露出欣喜的笑容。
路上,老师一直把我们送回寝食深怕我们不得进去。但我一直想对老师说的却没有说的是:老师谢谢你了。那天我很高兴,本以为中专三年没什么好值得回忆的是了,但是你给我中专三年画上了个圆满句号。
第二天,来上课时,突然想起要把我的身份证复印件交给一个姓权的老师那。跑到二楼,缅甸的来到微机房。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老师在那,那老师凶粑粑的样子,正在品尝盒饭早点,她像只正在饱食猎物的母老虎。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不好意思外带害怕谦逊客气的问到:“请问权老师在吗?”她不屑一顾。
我再问了一遍。她只说了一句模糊的话,我没听清。但把证件给权老师很重要的,因为快毕业了,关系到毕业证的事,因为我名字中有个字与身份证上的不一至。所以要证明来修改。
我试着鼓足勇气再问了一次:“请问权老师在吗”我心里问着自己,我有没有不礼貌啊!是不是没在前面加一句‘老师’。她那种不烦,火冒金星似的说:“她下星期一才上班”。
“哦,谢谢老师”终于还算有个礼貌的结局。但不知怎的心里有种不安和失落感。想着那老师的眼神又有种罪恶和难受感,是我错了吗?
不对,她怎么能那样呢?她应该为拥有这份工作而赶到高兴,怀着感恩的心。我不解,我不是滋味。感觉两腿在发软,全身疲惫的迈着沉重的脚步上到我上课的教室,带着一种任务和重大职责,我上课都未听进去,一下课我就往外跑,再去看一下,确定一下。终于,我不敢再去问,不知怎的也怕被那个老师认出。所以跑到那边三楼去看对面二楼微机房,但只能看一点点侧面。只好不得不去二楼经过微机房时小看一下。经过机房时,我迅速的扫了一下,还只是她一个人,不过已经吃完了早餐,正在用电脑打字呢。我还是没有勇气,我只能沮丧打道回府。
在下楼的走廊转弯处,突然看到一个带眼镜穿着笔挺西装,乌亮的皮鞋的人。定眼一看!哇,有中豁然开朗、柳暗花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救星,看到了亲人一样的感觉——那正是我的张功盛老师。
我非常的欣喜、几乎都要拥抱他了,也许是受那位女老师深深打击了我的自尊心的原因吧。我惊喜的心情未表现出来,只是对老师说:“老师,是把那个证明交给你吗?”他好象是刚上完大专数学课,又忙着赶到其他班上去上另外一个班数学课。“是交给权老师啊,他不在吗?”他似乎很紧张,好象是自己的事一样,我很开兴。说着他便向机房走去,我跟随其后。当时有种第第被别人欺负了,哥哥去帮弟弟讨回公道一样的感觉。
他敲了敲门,叫了一句那老师,然后很认真严肃,语速微快,语气也蛮重的,但并不缺乏委婉的语势说我的事。要是谁看到这种场面绝对会认为他是我亲哥或亲戚。故此,那为老师也非常的客气的说:“哦!你是刚才那为同学,你又没问我,我也不知道你来干嘛,你把东西放着把,我到时转交给学校毕业证信息部”。是啊!没问你!你那种表情,那种眼神,叫人怎么出口,何况还闷了那么一句过来呢。不管怎样,我还是让你下得了台阶,在张老师的面前说是我的不是,我连声说谢。我也由衷的向张老师道了声谢。
我没想到,我没想到毕业参加工作两年后的一天我会在同一辆公交车上遇见张老师。我更没想到,没想到我会从公交的前面偷偷地走到后面,躲着他——怕被他认出,也怕他认不出。我不知道我是为什么,是自己混的不好?还是爬自己口才不好不知道说些什么?怕叫了老师后两人都沉默会尴尬?还是因为他和他女朋友在一起,不好过去打扰?但如果此时我坐到了一座位,我一定会站起来,深深的叫一句‘张老师’您过来坐我这!但此时,我不知,是不是又回到小学的那种恐惧老师综合症。我只能一直看着车窗外,最后目送老师下车,真诚的祝福他以后的日子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