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学校,步入社会,我才发现社会的险恶,人心的可怕。只有步入社会跌打滚爬,也许才能长大吧!之所以有这样的感慨是因为通过这些日子对水电站那些老员工的了解,使我不得不感慨万千。水电站的上班制度是遵循丰城电厂的倒班制度的,也就是五班三倒。一共五个人值班,每班一个人。班次分为中班(16:00~02:00),学习班(休息一天),白班(9:00~16:00),凌班(02:00~9:00),休班(下完凌班之后再休息一天赶来上中班),大约每个人一个月只需要上18天在职班。
水电站相对来说是轻松活少,几乎没有事故发生的适合养老安享晚年之地。五个值班员中,从丰城电厂内部分流下来四十出头的三位老职工也视乎早把水电站定位成了臆想天年的风水宝地。他们的工资不到两千五百元,但也确实有资本,够满足的了。他们早期进入丰城电厂,在丰城县城免费分得一套住房,在省会城市又以集体名誉用几乎忽略不计的成本购得另一大型小区房子。他们在丰城电厂,在水电站已经基本没什么好遗憾,他们对未来也没什么好期待的了。他们可以不怎么遵守上班纪律,天天没事可以泡泡绿茶,唱唱小曲,打打扑克牌。另外的两名值班员,三十有余,仗着丰城电厂有地位的亲戚关系,把自己当成是皇亲国戚。在他们三个的熏陶下更是不学无术,上班看小说,下班打游戏,除了会开停机之外,其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成天吹嘘着自己以前是地头蛇,小混混。似乎给我提个醒,叫我不要太高调,表现不能太过于好。
我没有顾忌,也没有被他们所影响,更没有因为自己在丰江检修部做着打杂的工作而忘记放弃自己所要最求的目标。那段时间,我白天在丰城电厂干打杂,下班晚饭后我一定要到水电站待上2个小时跟着学,跟着看。
对于我从来没有接触过水电站的人来说,他们确实是师。但能在他们身上能学到的确实少之又少,除了抄表,负荷基本的调节,水轮发电机组的开停机几乎是他们的绝招。我经常下白班再去水电站学习,是因为我要去抓住他们开机时间点。尾水电站水轮发电机组的开停机是根据丰城电厂大型机组冷却凝汽器的需要,开启的循环水泵的台数来确定的。循环水泵一共有八台,水轮发电机组一共有四台,也就是两台循环水泵,对应一台水轮发电机组。如果开启三台循环水泵后,还开一台水轮发电机组,那么水坝就会产生溢流,白白地浪费了发电的机会。如果只开了一台循环水泵,我们还开了两台发电机组,那么水坝中的水就会见底,最后发电机会变成电动机,从系统中吸收电量。
那段时间,有时候不是为了多见识水电站的设备,我真的不想和那些“老臣”“皇亲国戚”打交道。在那段下班后还去水电站学习的时光里,他们似乎感觉交过我很多东西,而我没给过任何学费。于是他们每每中班,只要他们想打牌或者唱歌泡茶聊天的时候,就叫我去水电站集控室坐着顶班。虽然那段时间锻炼了我的单独值班应变能力,我应该怀着感恩的心。但他们也不能以为常,一味地把我当成替罪羊,代班工具。如果那段时间除了什么事情,我进水电站的心愿就再也别妄想了。
难道真的除了钱和利益才是最大的答案?太黑暗了吧,太现实了!和我幻想中的差距太大了,也许以前是受到电视剧的影响,在我脑海中是那样的单纯,正直,老实。我甚至会把所有人当做我的好朋友,好兄弟,会以心想待,也会吃苦在前。但我真的错了,很难找到那样的人了,每个似乎都是虚伪的玩着表面,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我真的有点看不惯,又也许是我太追求完美了,我想做到别人在我背后没有说我的坏话,但那真的是不大可能的。每个人都会欺善怕恶,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哪里做对了,哪里做的不好,是不是任性了,太不会思考大局了,太不会忍耐了。但那样做我又怕他们有一就有三,似乎我很软弱,似乎他们又看不起我,不尊重我,社会真的很复杂,我多想简简单单的上好班,有个有制度,有规范很正派的工作环境。但我知道哪里都有拨削,哪里都有腐败,事事不可能尽善尽美,什么都拿着规矩办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脱离群众,不得民心,必败。尽管有一万个不情愿无条件的代班,但是我还仰仗着他们能在领导那美言让我能有进入水电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