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品言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她已经尽自己所能的避开他了,他还想怎么样?
秦维转头给了季品言一个笑容,曾经这种笑容会让季品言有种愿意为他赴汤蹈火拍的冲动,但是现在看来,她觉得自己就是天字第一号傻子。
“言言,要不然你离开这个城市好不?”
季品言真的不知道秦维有什么资格跟她说这种话,她坐在那里,双手死死的揪在一起,低着头一字一句的问秦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秦维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一脸的哀求,“言言,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是现在是我的关键时候,如果再出什么新闻,我就完蛋了。”
无论什么时候,所有的事都是最先考虑的是自己,他永远都不会站在对方的位置去看事情,是不是在他秦维的眼里,任何人都跟他一样,总是想着如何利用别人?是不是现在在他眼里,自己也是那个借着他的那些往事来讹他的人?
季品言冷冷地拉开秦维的手,心里憋得难受,轻轻地说叫前面的司机停车,下车前她非常认真的对秦维说:“如果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的那八年是你人生的污点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是什么感受?在你学不会考虑他人之前,我永远都不会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不过你放心,我和你既然过不到一起,那我的想法也绝对不会跟你一样。”
这大概是季品言和秦维在一起以来说过最难听的话了,坐在车内的秦维也是一脸的惊讶,一直逆来顺受的季品言从来都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这大概也是他最怕的事情,怕一直听话的人会忽然咬他一口。
“言言,你听我说。”
秦维想拉住季品言,可是季品言已经走远了,秦维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不敢下车追,倒是坐在副驾驶的青萝冷冷地看着季品言的背影,“这件事交给我吧!”
秦维点了点头,交给青萝的事都不会错。
季品言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一路上很没出息的又哭了。她和秦维那点回忆已经全被糟蹋的差不多了。她做过很多秦维回头来找她的梦,没有一个是这样的结果,一路恍惚的回到家,景谦居然不在家。
季品言心里空落落的,才被前男友给伤了,回到家花钱买来的安慰居然还不在,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气,拿起电话就给景谦拨了过去。
这边的景谦的会议还没结束,但是双方已经达成协议了,正准备坐下来好好洽谈,老板的电话又响了,会议的节奏又被打断了,大家有苦难言。景谦收到金主打来的电话,嘴角微微一笑,暗示大家都不要出声,然后带着笑容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季品言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点不高兴,“你怎么不在家?”
景谦在电话这头笑了,“你没说我不能出门呀!”
说完这句话,景谦都能感受到电话那头的女人一张脸委屈的都要挤出水来了。他又调侃了一句,“怎么,你还真要把我锁在家里呀?”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沸腾了,为什么老板会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还用到“锁”这个字眼,语气这么温柔,分明就是谈了恋爱的节奏。
季品言心里难受的要命,听到景谦的调侃,心里也不好受,她的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景谦是什么人?先不说是不是情场高手,光是平时和那些老奸巨猾的生意人打交道,季品言这点小情绪他怎么会感受不到,“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马上他的脑子里就出现了秦维那天拖着季品言的画面,最近秦维在公司培训,天天往公司跑,会遇到一点都不奇怪。景谦的眉头忽然皱起来了,真的是一点都不省心。
季品言在电话这头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电话挂了。
景谦莫名其妙的被挂了电话,看着一会议室的人,心里忽然变得烦躁了,坐在椅子上有点烦心地把玩着手机,见其他人都不说话,他脸色微妙的示意,“继续!”
会议一结束他就离开了公司,不过没有回季品言那里,而是去了“V”吧!
看到天都还没黑就出现的景谦,酒吧老板阿V调侃他,“怎么,光是伺候金主还不够,还要来我这里兼职呀?”
景谦无视他的调侃,要了杯酒坐在吧台上喝了起来。阿V觉得不对劲,“你的金主要甩你?”
景谦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怎么可能的眼神”,比这个更加让人不爽呀,“我觉得我好像成为了别人的替代品。”
“你?”阿V的嘴巴张大的都能吞下鸡蛋了,“替身?”
然后就是止不住的大笑。
景谦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她喜欢的人是我旗下的一个艺人。”
“哦!”阿V的嘴巴成了一典型的“O”型,“为这位倒霉的艺人干杯。”
景谦没有接阿V的话,他倒是不是感情和事业分不清的人,秦维的商业价值还在,他也犯不着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和钱过不去。不过,这种不爽的感觉到底是在闹什么,他真是难得的在这里黑着脸。
阿V看不过去了,抓起他人就往外推,“我麻烦你走好吗?黑着一张脸坐在吧台,我今晚的生意还做不做呀!”
景谦还真没打算回去,其实就算他现在离开季品言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事,大家你情我愿的,玩累了闪人也很省事,反正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他心里那团火堵得慌。
没想到他景谦也会有不甘心的一天。
在“V”吧闷闷地喝着酒,来往搭讪的女人不少,只是每一个都被景谦的黑脸给吓走了,阿V实在是嫌他妨碍自己做生意,直接把他给赶出来了。
景谦把车钥匙丢给代驾,有点晕乎乎的报了个地址,等到地方一看,居然是季品言的家,就这几天的事,他还成习惯了,有点不太爽的下车上楼进门。幽暗的过道,狭窄的楼梯,没有一处是合格的,摸出钥匙开门,狭小的屋内,里面的情况尽收眼底,季品言趴在沙发的扶手边睡着了,桌上还放着几个菜。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她居然还在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