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村,美丽的溪边,蓝天白云,阵风飒飒。
两道高大的人影站在溪边,一道是林经殿,一道是某个神秘人物。
“林少,你略施一小计,就抱得美人归,在下十分佩服!”荀沫奉承道。
林经殿帅气的脸庞,露出阴笑,说道:“荀沫,你现在再帮我去做一件事。”
“林少,您有事情,就是我事情,你如有什么吩咐,直说无妨。”荀沫说道。
“除掉游郎!”林经殿阴厉地说。
“游郎现在还在苏家黑牢里,那黑牢戒备森严,里面密不透风,强闯只怕有点难度。”荀沫为难地说。
“谁说要强闯?”林经殿阴冷地笑道:“后天下午时,苏家就会将游郎释放,到时在路上,为绝后患,你直接下手,杀掉他!”
“现在游郎已经是废物了,杀掉他容易,只是他背后有游家,杀了他,只怕……”荀沫脸露难色,说道。
“你只要让游郎永远无法开口,我自会向我父亲保荐你坐上正位!”林经殿目露冷笑,丢出诱饵。
荀沫神情一动,露出肃杀之气,说:“在下唯林少马首是瞻!”
林经殿含笑,目光冷凝成冰地说:“还未查到夏树下落吗?”
“夏树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了无踪迹,”荀沫苦恼地说,忽然脸上露出惊色:“夏树,会不会已经死了?”
“夏树精于心计,心思缜密,这样的女子怎么会随便死了?”林经殿皱眉说道。
“我们网线纵横全国,现在我们已经搜索了大半个华夏,还未追查到夏树下落,那她会藏在哪里呢?”荀沫皱眉苦思道。
“夏树知道的事情太多,绝不能让她活在世上!”林经殿阴狠地说道。
“她既那么喜欢苏浅,会不会她就躲在苏家别墅里面?”荀沫猜测道。
“周岩现在就在苏家当保镖,如果夏树真躲在苏家,又怎么能逃得过他眼睛?”林经殿说道,目光变得阴冷:“不管多大的努力,一定查到夏树下落!”
“是!”荀沫肃然鞠躬道。
夜深,皓月当空,滨城静静地沉睡在月色之下,一只黑猫身子灵巧地跳进厨房里,少顷,黑猫脑袋露出窗前,嘴里叼着一条鱼,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安静地睡在大床上,皎洁月光透过窗口,爬到我脸上,我脸上神色变幻无穷,一会是悲,一会是惊,一会脸庞扭曲,我嘴里发着胡乱的呓语,双手双脚都疯狂舞蹈。
轻轻地走进我的梦境里。
梦境里也是一片皎洁的月光,一块残垣破壁的院子里,长着萋萋长草。
我不知为何,变得那么丧心病狂,我将一个长发披散、白衣裙女子按在水缸里淹水,女子拼命挣扎,大声求饶,但是我毫不手软,愈加暴力。
过了许久,我见女子生命渐渐流失,放弃了挣扎,于是我将女子脸庞强扭过来,这一看,我顿时吓得魂魄飞散,只见女人脸庞浮肿、糜烂开裂,双眼怨毒,盯盯地看着我,并且还诡谲一笑,那笑,是多么清新怡人,像极了夏树。
“啊……”我惊恐之极,拔腿逃命,女鬼阴恻恻地笑着,飘飞如风,紧紧贴在我背后。
“夏树!夏树、不是我害死你,不是我害死你……”女鬼长长的指甲刺破我脸庞,我吓得惨叫,猛地惊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突然看到昏暗的月光下,一个脸庞模糊的女子坐在我床边,我再次尖声惊叫,缩到墙角里,舌头发抖地说:“啊……夏树、夏树,真不是我害死你,是别人,你要索命,应该去找他,不是来找我……”
女子飘到我面前,指尖轻轻摸着我脸庞,柔声说道:“苏浅,是我,吴芸蕾。”
“吴芸蕾?”我从惊魂中清醒过来,认真地看向女子脸庞,发现真是吴芸蕾,我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与吴芸蕾拥抱,身体还是抖得像筛子一样,一身虚汗。
吴芸蕾轻轻拍拍我背部,像是妈妈安慰自己宝贝一样,温柔地说:“别怕、别怕,刚才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渐渐冷静下来,感到自己与吴芸蕾贴身接触,有点尴尬,急忙脱离她的怀抱,拧亮了床头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
吴芸蕾走到我身边,温柔地用手帕擦试着我额头的汗水,我闻到她身上淡淡异香,恍惚间似乎来到了一片花海之中,花海中姹紫嫣红,鸟儿啁啾,四面高山耸立,山上瀑布水势磅礴,如银河,如碧玉,一泻千里。
我有点情动,猛然抓住她的手,又陡然一惊,放开她,我说道:“天快亮了,你回房去睡吧。”
吴芸蕾脸庞顿时黯然无光,但神色也是一闪即逝,低声地说:“晚安。”
“晚安。”我不敢正视吴芸蕾眼光,担心一接触就完全沦陷进去,我望着水波眨眨的玻璃杯说。
“是谁?”我忽然看到玻璃杯里有一道黑影从窗边闪电掠过,厉声喊道,同时疾步上前,将吴芸蕾护在身后,眼光如电地扫向窗口。
窗口上站着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刀,黑衣人一话不说,猝然发难,利刀如灵蛇出洞般向我刺来。
我跟着张子糖习武几个月,这时身手灵活性已经不是同日而语,我迅速抄起身边椅子,扔向黑衣人。
黑衣人利刀晃了几晃,噗噗几声,椅子瞬间变成碎块,利刀刀尖直向我当胸刺来。
我紧紧护住身后的吴芸蕾,急步后退,但是对方刀尖直逼不退。
我掀翻桌子阻拦,同时闪电抄起放在墙边的钢管挥出。
铿锵一声,钢管与利刀相碰,火花溅射,映红眼球,黑衣人手一扭,刀刃沿着钢管急下,直削我手臂,我一惊,钢管脱手,我身形飘忽一闪,闪到黑衣人胸前,手肘猛敲黑衣人胸膛。
黑衣人吸气,胸前一缩,整个身体弯成弓状,我手肘击空,我想抽回手时,一道寒光闪过,鲜血飞溅,溅到白色墙壁上,我手臂受伤,吴芸蕾尖叫一声。
吴芸蕾叫声引起黑衣人注意,黑衣人利刀突然改向,直射吴芸蕾。
吴芸蕾花容失色,趔趄后退。
我大惊,犹如猎豹捕猎,矫健一跃,扑到黑衣人身后,猛地抱住他,往后一带,两人同时摔倒。
我们开始近身肉搏,我紧紧贴紧他,让他利刀无法发挥作用,同时手臂紧紧缠住他脖子,猛力缠紧,我好像听到骨骼断裂声音。
黑衣人目光充血,瞪大,猛地膝盖击在我盆骨,将我弹开。
黑衣人目露凶光,利刀还要杀向我,忽然他耳朵竖起,听到空气中衣袂飘飞的声音,急忙跃出窗外,脚尖在屋檐上一点,飘出墙外。
遽然!黑暗中闪出一道人影,一脚踢向黑衣人,黑衣人抬脚迎向,嘭!黑衣人借助脚力,身形凌空飞起,划出一道优美弧线,落到黑沉沉夜色中。
这时周岩与唐耿握着枪械,包抄过来,但是黑衣人已经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