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有话好好说,先放下我家少爷。”林家管家笑眯眯地说道。
“文莹是不是在你们手中?”我绕住林经殿脖子的手臂瞬时缩紧,林经殿呼吸困难,脸庞变成猪肝色。
“你不是与文莹在一起吗?”林经殿脸庞憋得通红,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她一大早就离开公寓了,”我说道,忽地心头一惊,脸色倏变的说:“难道不是你们绑走了文莹?”
这时林经殿好似也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大变,猛然间手肘击在我腹中,我吃痛,手一松,林经殿就从我手中挣脱而出。
林经殿冲进一辆保时捷敝蓬跑车里,发动引擎,向郊野远方而去。
林经殿带来的打手们也快速跳上跑车,跟在林经殿身后而去。
一个打手的跑车出了点问题,慢腾腾在捣鼓,我跑上前,一手推开他,暴力地一拳砸在车头,跑车就启动了。
该名打手也急忙跳上车,对我竖起大拇指说道:“哥们,你真厉害!”
我原本想一掌拍死他,看到他马屁拍得这么响,也就留他一命了。
这时前面的跑车群已经开出老远了,好在郊野之外空旷寂静,车队机动声像是蜂群一样嗡嗡地响,再而车队过后,扬起的尘沙遮天蔽日的,比大沙漠风暴还恐怖百倍,想不见都难。
我再次发挥自己的赛车手潜能,将跑车当成赛车,急速飞驰,前面车队走小道,我直接将车开到天上去,跑车飞呀飞,颠得车窗玻璃碎了,车的零件一件件颠落了。
坐在车里的打手,直接吓得尿道失禁,死死地抱住我大腿,一直嚷着:“我的妈呀!哥们,你的车技真是令人叹服,坐着就像过山车一样,颠得我屁股都跑到脑袋上了,你还能再开快点吗?”
当我的车赶上林经殿车队之时,我感到身体凉飕飕的,眼睛一望,只见我所开的跑车已经支离破碎,满是呛人的黑烟。
我跳下车,眼睛一扫,一望无际的田野,景物壮观苍茫,稻谷披上金黄色调的战袍,微风一荡,战袍随风起舞,远远一看,宛如一片金黄色的海洋。
一座小木屋静静地矗立在田野中央,我与林经殿几乎同时向木屋冲去,其他人也紧跟在后面。
当我们冲进屋时,屋内有两具冷冰冰尸体,尸体死状十分惨烈,尸体被剖开,内脏肠子流了一地,满屋都是血水,现场很多人是见过死人的,但很少见到这么恐怖的画面,很多人都奔出屋外,拼命呕吐。
我忍住强烈想呕吐的感受,与林经殿在屋内搜索一番,林经殿弯腰在地面拾起一片粉色碎布。
我见到粉色碎布那一刹那,心头一紧,猛然间感到黑暗中一阵巨浪淹没了我,让我濒临窒息。
“这里有具裸体女尸!”忽然张沐沉尖锐地喊道,他吓得后退,被地面上的血水滑倒。
我与林经殿都同是大惊,我猛地打个冷粟,感到自己神经系统瞬时崩溃,全身力气消失殆尽,我与林经殿都不敢面对现实,看着前面几步之远的女尸,恍惚间,好像这几步之遥是那么漫长遥远,好像隔着人间与冥府。
林经殿忽然跑过去,眼光通红地抱起尸体,忽然他像是中邪一样,猛地丢开女尸跳了起来,并踢了张沐沉一脚,骂道:“你丫的眼睛瞎了吗?这只是人体模型,看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丢尽了咱们军人的面子了。”
张沐沉跑过去,捏了捏人体模型脸蛋,又摸了摸皮肤,果然发现是假人,张沐沉十分尴尬,恨恨地骂道:“丫的!看来这两具男尸生前也不是好东西,两个大男人共用一个充气老婆,这么不讲究卫生,也不怕得了传染病。”
刚才本来我已经心脏俱碎,陷入黑暗绝望之中,瘫坐在地上,这时听到文莹还活着,我猛地从地面上跳了起来,发现世界充满美丽,阳光温暖,风儿清爽,鸟儿可爱,天空湛蓝。
林经殿恶狠狠望向我,咬牙切齿说道:“文莹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林经殿,你自己做下的事情,终有一天会遭到报应。”我笑道。
“你说什么?”林经殿脸色忽变,目露杀机,手摸向腰际,那里别着一把高端手枪。
“想杀人灭口吗?”我强装镇定地笑道。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林经殿笑道,又转头对张沐沉说道:“我们走!”
林经殿走到门口时,阴阴地威胁道:“文莹永远是我的女人,你如果敢再染指,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要看看文莹是否愿意还做你女人了。”我笑道,我本想揭穿林经殿阴谋诡计,但是见他人多,担心自己万一激怒他,他恼羞成怒之下杀人灭口,所以只能找别的话说。
“她不愿意,也必须愿意,因为她不得选择。”林经殿笑道。
“用强迫手段逼迫女人顺从,这不愧是林家人一贯作风。”我笑道,林经殿母亲许雅俪,年轻时曾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后来许雅俪与恋人出游时,遇见了率领部下游猎的林华恩,林华恩目睹许雅俪美色,顿时被迷得神魂颠倒,返回营地后夜思日想,梦里梦外全是许雅俪的身影,林华恩部下看到他如此,出了一条夺妻计谋给林华恩,林华恩依计而行,逼死了许雅俪青梅竹马的恋人,同时强占了许雅俪身体,这段隐秘的野史,还是知识渊博的阮博明从一本破烂泛黄的日记本上看到的,并转告给我。
听到我的话,林经殿脸色大变,刷地抽出手枪,我一个疾步上前,压住他手臂,林经殿反搏,反扭住我手臂,我也反击,又扭住他手臂,他脚下一绊我的脚跟,我轻轻一踢,踢中他脚部麻穴,他还想反搏,我死死地按住他。
张沐沉想上前帮忙,被我一脚踢开。
“怎么?终于沉不住气了,又想杀人灭口了吗?”我笑道,眼光阴寒逼视林经殿眼睛,一字一板说道:“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天都在看着,终会报应!想杀我,我死之前,先拉你陪葬,我的命是一支野草,不值钱的,但是林家少爷的命,可很值钱呐!”我放开林经殿,脸色淡然,嘴角挂着诡谲的笑容。
林经殿目中闪过一抹寒光,笑道:“你说得对,你的命太卑微了,不值几个钱,杀了你,反而脏了我的手。”
“我的命是卑微,但是你可知就是卑微的野草之下,也埋葬着无数具白骨。”我笑道。
“无论你怎么说,你,以及你苏家,在我眼中只是一只小蚂蚁,我心情好时,可以放它一条生路,我心情糟糕时,我二指轻轻一捏,就会捏死它!”林经殿张狂笑道。
“沙漠中的红蚁队,可以将百兽啃得只剩下森森白骨。”我笑道。
“可惜,你不是红蚁,你只是一个患了不治之症的病男。”林经殿笑道。
“你既知我得了不治之症,那可知患了绝症的人心理多么黑暗吗?我病死之前,不介意先拿你项上人头血祭。”我阴冷地笑道。
林经殿脸色倏变,目露恐惧,紧紧握住手中的手枪,步步后退。
“这就怕了?”我步步相逼,嘴角勾起诡谲的弧线,眼光冷冷说道:“别以为你林家当官的多,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将我逼急了,一千万人民币买不了你的命,我可以用一亿人民币,我相信,我砸出一亿人民币换你的命,鬼神都会动心的,难道你就不怕,你睡梦之中被厉鬼剜了心脏吗?”
林经殿脸色瞬间苍白,背脊冷汗涔涔,想起自己风流情史,自己交往过多位女友,玩腻了,都被自己残忍抛弃,有的女子离开自己,一样能阳光地活着,但有的女子走不出心中的阴影,自杀的自杀,变疯的变疯,沦落的沦落,要是这些情债堆积起来,都可以盖一幢摩天大楼了。
如果世上真有鬼,那些为情自杀的女子的怨气加起来,都可以杀死自己几十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