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气呼呼的离开拉面馆后看了看老太太留下的那瓶酒,上面只写着“醒龙内供”四个字,无商标,无合格证,无生产厂家,标准的三无产品。
许嘉一眼就确定了,这是假酒,他举起酒瓶就想摔了,可是他又一想,就算是假的又能怎么样,权当矿泉水喝吧,反正现在连买矿泉水的钱也没有了,拔掉瓶塞,喝了一口,一股酸涩的味道直冲大脑,而一股气流也瞬间游走他的全身经脉,然后就是一阵能量涟漪从他的身体发出,虽然这能量涟漪没有任何破坏力,却让三界为之震惊。
这酸酸涩涩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从小到大的一些心酸往事,在他出生的时候妈妈就死了,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妈妈,可是回答的却是爸爸,在学校里面被同学欺负,同学们还骂自己的妈妈是狐狸精,自己和他们打架,结果对方人太多把自己打了一顿,回家以后问爸爸,他们都说我妈妈是狐狸精,你说这是真的吗?他当时很想让爸爸肯定的说一句,不是,可是爸爸没有说。
看到别人家逢年过节都可以吃肉,可是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次肉,爸爸说吃肉对身体不好,他却认为是因为家里没有钱,别人的爸爸都出去打工赚钱,可是自己的爸爸就只是种地,种地还不用化肥,所以他家的庄稼长得很差,一年的收成只够吃的,没有卖的,家里的用具都是爸爸自己做的,他从小到大没有一件玩具,他也没有上过学,认识的几个字也的爸爸教的。
想起这些心酸史许嘉又喝了一口酒,一股甜甜的味道冲进大脑,他小时候也是有朋友的,不过他的朋友不是人类,他和小鸟朋友一起唱歌,和小鱼朋友一起戏水,和松鼠朋友一起跳舞,他们虽然不能用语言交流,可是许嘉可以从小动物的眼神里面知道它们在想什么。
许嘉回忆着甜蜜又喝了一口酒,一股苦涩的感觉冲上大脑,他想起了现实,他没有找到工作,也没有钱了,他要怎么回去,要乞讨吗?如果那样回去,会有多少人嘲笑他,有什么底气面对村民他们的嘲笑,这样回去还有脸见人吗?与其回去丢人还不如死在外面算了。
许嘉想到了死,而且很渴望去死,以前伤心的时候也想过死,不过这次却无是空前的强烈,好像现在死了就可以直接到地府做大官似的,还是有三妻四妾的那种,可是要怎么去死,上吊没绳,撞墙会疼,跳楼晕高,跳水会冷,天黑了,放眼远望万家灯火通明,可是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而亮,道路两边的路灯一眼望不到边,好像顺着路灯走下去可以走到天涯海角,可以走到世界任何的一个地方,可是自己可以怎么走,我的路在哪里?
许嘉终于看着路灯找到了路,路灯下面有接线盒,而且还有不锁的,只用铁丝别着,许嘉打开接线盒,从漏电保护器下面拉出电线,这样就不会因为触电而跳闸,他把黑色的电线咬开二十厘米的外皮,黑色的是负极单独触碰也不会触电,他把露出铜丝的黑线缠到左手的手指上,然后便用右手去捏红线的线头,如果捏住你红色正极线头,电流就会在一瞬间从右手一路凯歌猛进,击穿他的内脏和肌肉,然后,然后便死了。
他的右手一点点的在靠近红色电线,他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这时候他想起了小胖,“就你这样别说是吃饭,就是****也赶不上热的。”
想起了村长;“许嘉在村里丢人就可以了,就不要出去丢人了。”
他们可能正在村子里面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吧,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想看我的笑话门都没有,看我下辈子怎么投个好胎来欺负你们,想到这里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们可能正在村子里面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吧,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想看我的笑话门都没有,看我下辈子如果投个好胎来欺负你们,想到这里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爸爸养你,”许嘉的脑海里面忽然响起爸爸的声音。”爸爸那慈祥怜爱的声音:“如果你不乐意下地干活,你在家里歇着,我还养的起你。”许嘉的动作一掷,我还有爸爸,有个不要我干活也会养我的爸爸,我并不是一无所有,就算我没有亲戚朋友,没有兄弟姐妹,没有金钱权利,可是我还有一个爸爸,一个独自养了我二十年的爸爸,一个无论我是皇上还是乞丐都爱我的爸爸,他爱是那么无私,那么伟大,我又怎么能让他伤心,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想到这里许嘉又喝了一口酒,站起来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踱步,一股辛辣的味道冲入大脑,他想就算小胖。村长笑话他又能怎么样,把他们打一顿就是了,他们笑我,我就把他们打的笑不出来,就算我回家也没什么,我照样可以用拳头打出一条路。
“小子,站住。”一声大喝,把沉思中的许嘉惊醒,一个五大三粗的光头站在他面前,看他人满脸横肉,面目狰狞,用看杀父仇人的眼光看着许嘉。
“怎么了?”许嘉愕然。
“怎么了,你踩我脚了。”满脸横肉的大汉说。
“奥,知道了。”许嘉恍然大悟,他刚才一边沉思一边踱步,踩到别人的脚一点也不奇怪,如果踩不到反而奇怪了。
“我说你什么意思?你踩我脚了。”大汉气呼呼的说。
“哦,我知道。”许嘉很认真的说,大汉几乎气炸了。
“你知道还不赔偿。”
“哦,你要怎么赔偿?”
“这个吗?”大汉见许嘉说的很痛快,再看看许嘉的穿着,也没有多说;“拿一千吧。”
“我没有钱。”许嘉真诚的说,他确实没有钱,一分都没有。
“呵呵,看来你是不知道我是谁啊。”大汉对旁边的一个黄毛说;“告诉他我是谁。”显然这个黄毛是他的小弟。
“他是我大哥张彪,人称彪哥,在龙都市没有不知道的,人送外号,龙都夜帝,这么说吧,这龙都市白天是市长李长风说了算,晚上就是我们彪哥说了算,你明白了。”黄毛非常傲气的说。
“可是我真的没钱。”许嘉平淡的说,好像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这让彪哥很不爽,在他的心里,这时候许嘉应该对他低声下气的道歉,甚至磕头认错才是,现在许嘉听到他的名字和身份竟然没有换表情,仍然自顾自的装逼,这让他非常的不爽。
“你装,你他妈再装。”张彪说着抬起脚来向许嘉的胸口踹去,当自己的名气不能让对方恐惧,就只能用拳脚让对方屈服了。
许嘉见张彪一脚向自己的胸口踹过来,而且那速度还不算很快,他便轻轻的一侧身,然后伸手抓住张彪踢到半空的脚往上一掀,张彪重心不稳,向后栽倒,扑通一声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张彪诧异了,这小子敢还手,我张彪在飘渺市打架除了警察之外还有人敢还手,反了。
“给我打他。”张彪对黄毛吼,自己也迅速的爬起来向许嘉冲去,他刚才是吃亏了,可是那只是个意外,他没有想到许嘉敢还手,如果真的和许嘉对打,他能打许嘉这么三个,他当年可是本市的散打冠军,就算好几年没有和人动手了,打几个普通人还是有把握的。
从张彪喊住许嘉后,看热闹的人也就越聚越多,特别的许嘉把张彪掀翻以后,众人心里多半开始叫好,叫好的同时却也暗暗为许嘉叹息,叫好是因为许嘉让张彪吃亏了,张彪这些年竟是赚便宜了,何时吃过亏的,今天见张彪摔了个倒栽葱,众人的心里都是非常解气,叹息的是许嘉要倒霉了,张彪这个从不吃亏的人今天吃亏了,许嘉可能不会四肢健全的离开这条商业街了。
果不其然张彪一招小擒拿就把许嘉制住了“看我不打死你。”张彪面目狰狞。
“张彪,可捉到你了。”这时从人群里面冲出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
“快跑。”张彪急忙放开许嘉和黄毛像脱缰的野狗似的飞奔而去,留下一大街人在风中凌乱。
“怎么回事?”许嘉挠了挠头问一个观众。“怎么回事,你走运啊,不过你还是躲躲吧,张彪很记仇的”
经过了解许嘉知道张彪为什么跑了,原来这张彪是这龙都市的黑社会老大,欺男霸女就是家常便饭,前不久他欺负了一个女孩,结果那女孩把他给告了,其实被告也没有关系,他警察局有熟人,上下打点一番也就没有人来抓他了,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哪个女孩有个堂哥是在军队的,恰巧女孩的堂哥复员了,女孩的堂哥去了派出所问为什么不捉张彪,派出所说不是不捉是找不到张彪,于是女孩的堂哥便说我去捉他,当女孩堂哥离开派出所,便有人给张彪打电话,说你千万别让女孩的堂哥捉住,不然我们就只能按法律办事了,张彪也想花钱解决这事的,可是人家不要钱,他也想用武力,可是人家的功夫能打自己三个,所以他只有跑这条路了,就在刚才张彪制住许嘉想把许嘉打残的时候,女孩的堂哥来了,他便跑了。
看到这一幕许嘉好像领悟了什么,人啊千万不要做什么伤天害理,有愧天地良心的事,不然就算你是黑社会老大,指挥千军的将军也不能每天都踏踏实实的吃饭睡觉,反而有些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可以安心的吃饭,不怕饭菜被人下毒,可以安心睡觉,不怕有刺客暗算,而那些大人物也未必能天天这么无所畏惧,岂不可笑。
“半生由命荡西东,
一事无成笑群英。
此心无愧天与地
,惊雷只做耳旁风。”
许嘉低吟,我是半生飘零,但是我无所畏惧,我无愧天地,即使半夜鬼敲门,身旁惊雷响也不会慌乱,因为我知道那些厉鬼是为了报仇,那些惊雷是为了惩恶。
商业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当许嘉走过几家发廊是时候,有几个穿着前卫,长相妩媚的美眉向他吹口哨,抛媚眼,还打手语,帅哥约吗?许嘉心里腹诽,约你大爷。
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了,是该找个住的地方了,今天刚下了小雨露宿街头是不可能的,许嘉四下打量着,这里到是有许多小旅店,最便宜的一夜三十元,有家旅店的招牌上还写了首小诗;“月落乌啼霜满天,天涯倦客此酣眠。温馨如家小旅店,真爱一夜三十元。”这诗写的可真叫是贴切,只是这第四句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可是无论去旅店和周公约会还是行周公之礼,没有钱是不可以的。
秋风吹过许嘉打了个寒颤,现在还是上半夜,如果到了下半夜还会更冷,在风中凌乱了一回,眼前忽然一亮看到了自己能去的天堂,中杰集团大楼下面农业银行的自动取款的小厅,哪里二十四小时营业而且还有空调,这不是天堂是什么。
许嘉走到农业银行边上的时候就不觉冷了,大楼挡住的秋风,抬头望天一轮明月照九州,许嘉便没有急着到自动取款机哪里,而是在外面的台阶上坐下,望着天上的明月,忽然一阵心酸寂寞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这个个陌生的城市,走的都是陌生的路,见的都是陌生的人,做的都是陌生的事,唯有这明月还是那轮明月,自小到大一直陪着我的明月,在这里只有明月是自己的老朋友,许嘉这样想着举起那瓶酒对明月说;“月大哥,干一杯。”渴了一口酒想起了两句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许嘉想起了这首诗,又想起了另一个朋友,他又低头对自己的影子说;“影子兄弟干一杯。”又喝了一口酒。
“大哥,你是一个人吗?”一个悦耳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抬头一看只见一位美女身材窈窕,********,柳叶弯眉,眼神含笑,美人啊,绝对是美人,一个身穿白色职业套装,气质高贵的女孩正低头看着自己。
这位美女是什么人?不过我能肯定我不认识她,既然不认识,那还过来和我打招呼,问我是不是一个人,那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一定就是小姐,还穿着职业套装,这是玩制服诱惑吗?可恨啊,可恨我兜里没钱啊,不然真想潇洒走一回。
附赠打油诗,
小姐
不下车间不种田,
天天新装似过年。
夜来只需劈开腿,
随便一喊就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