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猴?嘿嘿!关系如此亲密?就让这黑毛猿猴为这废物陪葬吧!”丁秋智被这一掌劈开桌子的猿猴,先是脸上一惊,旋即眉头皱起,口中杀气凛然的阴笑道。
随着丁秋智的一声吩咐,背后站立如松的佣兵们异口同声般急应了一下:“是!”
旋即,只见佣兵们齐刷刷的手,往腰间冰刃处一放,准备手起刀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李傲冬的手也奋力往腰间一放,瞬间摸出了师傅给的储物袋,猛然打开,此一瞬,只见满天‘罗布’喷洒而去。
此举便引来了客栈的百来号人的哄抢,大家就像洪水一般涌向了‘罗布’的洒落之处,场面一片哗然与混乱,顿时把手握冰刃的佣兵淹没在了人潮之中。
“母亲,我们快走!”李傲冬见时机已成熟,便呼叫这猿猴离开。
“哗啦”一声,窗户破碎,一个黑毛猿猴背着一个黑衣少年,冲了出来。
冲在大街的人群中就是一阵飞速疾跑,怀有‘异体术’的猿猴脚下步伐也是非同凡响,一会儿工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娘的,居然让他们跑了?”外凸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丁秋智,半响之后,跑到了客栈外面,愤怒的破口大骂道。
焦头烂额的佣兵们随后也跑了出来,脸上都略显惊恐,唯恐丁秋智会治罪,拔腿欲追,口中献媚道:“我们分头去追!”
“不!”丁秋智伸出了一只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随后脸上覆盖了一丝志在必得,阴笑道:“我要谁死,他岂能生?煮熟的鸭子飞不了,我就不信在这雨天城还有我找不到的人,不急,我们先回山庄!”
一对威武的石雕狮子镀得金黄,俯卧在贵府的门外两侧,大门之上熠熠生辉的雕刻这‘腻红山庄’几字,霸气十足的山庄坐落在雨天城最佳的位置。整座山庄面积百来余亩,庄内奴仆大约三千多人。山庄外面高墙耸立,高墙的一侧有个大门,从大门而入,内有无数扇小门,庄内有花园,修炼场,议事厅,卧室……
“丁少爷好!”大门外的守卫对着回来的丁秋智就是一个异口同声的问好。
“丁少爷好!”密密麻麻的守卫,直立在第二重门的外面,拱了拱手又一个一口同声的问好。
……
就这样一连过了数十道门之后,从外面回来的丁秋智,就带着自己的那帮贴身佣兵,此时已经迅速的抵达了山庄正中央位置的议事大厅之外,只见议事厅门边的守卫毕恭毕敬的问候道:“丁少爷好!”
丁秋智‘主仆分明’的脸凑到了一门卫的面前,带着几分严厉之色,询问道:“我爹在这里面吗?”
“禀丁少爷,庄主正在里面和各位长老喝茶。”一个生怕没说好的门卫,身体微微颤抖,怯生生的说道。
闻言,丁秋智转头对向了自己的贴身佣兵,口中吩咐道:“你们就在门外等我吧!”
“是!”
贴身佣兵马上直立在了门口,急切的丁秋智径直仰头向着议事大厅走去。
宽大而森严的议事大厅,一般的人是没有资格入内的。
“这茶,味道还不错,大家都尝尝!”硕大的议事厅内回荡着丁霸天的声音。
“爹!”丁秋智的一声呼唤,大厅两旁围坐的庄内长老和一些重要人士手中的茶杯都停留在了嘴边,眼睛都注视着慌张而来的丁秋智。
“智儿有事吗?为何跑到议事大厅来了?”议事厅最中央的虎座上,丁霸天小抿了一口清香的茶水,口中不温不火的笑道。
“父亲,智儿今天在‘乐事客栈’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故来向父亲问个明白!”丁秋智此话一出,惹得满堂皆惊。大家纷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愿听其详的望着站立在大厅中央的少年。
只见宝座上的丁霸天,四方脸上微微露出不逊之色,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微一笑,挑眉询问道:“那智儿说说,到底什么事情让我家智儿奇怪了?”
“今天我在那客栈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个黑衣少年询问望韵山庄的事情……”丁秋智一丝不漏的回忆着今天在乐事客栈的事情。
当丁霸天听到望韵山庄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很明显多了许多兴趣。自从十多年前,自己亲手灭了这望韵山庄之后,在江湖上就再也没人会想到这山庄。今天恰好此名字又从自己的宝贝儿子口中说出,这也不免让一贯冷静的丁霸天脸露惊讶之色。
“什么?李浩天的儿子?”丁霸天听到此时一声情不自禁的暴喝,说完猛地站起起来,若有所思并不敢相信的双眼睁得更大,瞬间一向平静的老脸,露出了平时很难看到的怒色,大声的在大厅之中否定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在座的所有人都被丁霸天的这声震耳的惊讶之声,弄得身体猛的就是一抽,僵硬的愣住了。大厅之中没人敢出声,场面一片安静。
此时也只有站立在眼前的这位少年敢说话,轻声的言道:“我也相信父亲,这是不可能。因为父亲给孩儿提到过,望韵山庄当时被大火烧得鸡犬不留,武功略高的李、赵夫妇,虽然奋力跃出了火海,不过最后还是双双死在了父亲的掌下。”
强力否定之后,丁霸天双手放在了背后,在大厅之中来回走动了起来。周围还是一片死寂,议事大厅的数十号人就像空气一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丁霸天一贯的习惯,在想事情的时候喜欢来回走动。
片刻之后,丁霸天谈谈的回忆道:“李、赵夫妇当时从火海中逃出来的时候,手中确实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不过片刻之后,李、赵夫妇双双被我斩杀。斩杀之后我也四周找了一下这婴儿,当时没有发现,我猜想大多是被野狼叼走了,就算没有,一个婴儿独自在森林中要存活下来,那也是不可能!”
此时坐下大厅正中央丁霸天位置旁边的椅子上,一位白须老者慢慢地挪开了屁股,缓缓地站了起来,大厅之中所有注意力顿时猛地改变了目标,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这位老者。显而易见,这位长老定时庄中德高望重之人。
只见老者起身之后,单手习惯性的料理了一番嘴下的花白胡须,深邃、浑浊的眼神中折射出了警惕的光芒,在这众目注视之下,顿了顿,富有哲理的说出了一句话:“庄主,且听我一言。古人云,小心使得万年船。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闻言之后,丁霸天心中暗暗琢磨道:“若是其子未死,那就应该和智儿一样大。”想到此处的丁霸天,忽然间停住了转悠的脚步,一脸求解的看向了大厅中的少年,急切的询问道:“智儿,你所说的李浩天的儿子,那人年龄是不是和你差不多大?”
丁秋智皱了一下眉,对着父亲的询问属实的回道:“是的,父亲,那人确实和我年龄相仿。”
此话一出,丁霸天的拳头微微一握,隐约的听到了几声脆响,眼中射出了让人胆战心惊的寒光,一字一句的在大厅之中肯定道:“斩草要除根!”
话音一落,旋即坐在大厅之中的魁梧人士都争先恐后起来。
“庄主,让我去除了那祸根!”
“庄主,还是让我去灭了那余孽吧!”
“我请命前去!”
“我去!”
……
瞬间议事厅骚动了起来,大厅之中站满了奋勇请缨的猛士。
“好了!各位我腻红山庄的勇士们,请大家不用争了,且听我一言!”丁秋智脸上微微泛起喜色,得意的道出了这句话。此话硬是活生生的掐断了所有人的喉咙,喧哗之声骤然而止。
待到大厅安静之后,手掌捧着嘴巴的丁秋智抬头冲天大笑了三声,其莫名的笑声,久久在大厅之中回荡而不肯散去。
望着在座所有人为此投来的疑惑表情,丁秋智嘴角露出了无法掩饰的讥笑,森然嘲讽道:“那昔日望韵山庄李浩天之子居然是个废物,你们信吗?嘿嘿!我亲眼所见,他连我贴身侍卫一招都接不住,他居然是个魄初?呵呵,所以这个‘草根’就不劳烦各位了,我要亲自拔了他!”
闻言,大厅之中大家先是一愣,随后颇有默契的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议事大厅中央的宝座上缓缓的又坐下了一人,双手端起了桌上尚有余温的茶杯,轻轻的小抿了一口,谈谈笑道:“好吧!此时就交给‘智儿’办吧!来来,我们继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