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要出去吗?先吃了饭再出去吧。”刚走到门外,小红就端着饭菜沿着走廊巧笑嫣兮的走了过来。
林雨点头笑了笑,玩笑道:“小红姑娘饭菜,林某可是舍不得错过的。”
笑了笑,两人一同走进了房中。林雨中午就没吃过东西了,这会儿还真是有些饿了,狼吞虎咽的席卷完毕,待小红收拾好东西出门之后,也随之走出了房间。
明天便是到了外出采药的时间,今天晚上是该将个人恩怨好好的处理处理了。
深吸了一口气,林雨快步朝方觉晓的住所走了去,今天,便是要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傍晚时分,来往的弟子渐渐稀少,林雨从大广场穿插而过,竟是难得看到一个人,不过这样倒是也好,到时候,省的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驾轻就熟的来到方府之外,林雨直接闪身藏在门外七八丈之外的大树后边,静静等候了一段时间,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大门吱呀一响,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林雨定睛一看,不由哭笑不得,这人竟然是吴广,看来,方觉晓定然是被折腾的不轻,都三天过去了,还没有好彻底。
林雨心底嘿嘿一笑,那痒粉一旦被涂抹上,就会奇痒无比,水洗无用,而且百药难解,寻常的大夫对此束手无策,恐怕那个姓方的活活的被折腾了整整三天吧。
侧过身子,待吴广走远之后,看到大门又被死死关上,林雨这才放心的钻出大树,沿着侧面的一堵矮墙快速奔去,瞅准一处位置一个跃身犹如惯偷一般顺溜的窜进入了方府之中。
整个人刚落到地面,林雨猛然听到左侧传来几道莺莺燕燕的声音,情急之下,急忙躲到一座假山后面掩藏了起来。
“嘻嘻,我还从来没看到过方少爷会这么失态呢。”林雨透过假山缝隙一看,原来是三名婢女在私下低声议论着。
“方才吃饭时,我看到他在饶呢。”一名婢女窃笑道。
“方少爷这三天都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呢。”一名婢女却是有些愁颜。
“是呢,不知道到底撞了什么邪了,请了好多大夫都束手无策。”
“方少爷原本对我们都很和善的,这几天突然间凶巴巴的,还经常恶狠狠的摔东西。”
三名婢女一边谈论着,一边渐渐的朝另一侧走远了。
林雨纵身出了假山,心里不由一阵大乐,看来那个方觉晓这几天的确是受够了罪,不过,更大罪还在后面呢,小爷待会就让你尝尝,嘿嘿。
四处扫描了一阵,林雨心里又是一阵暗骂,这个姓方的到是会享受,这个园子整的十分具有可观性,清湖荡漪,百花涟涟,四周青草绿柳,假山亭楼,让人不忍弃目,流连阵阵。
骂咧了两句,林雨举步直接朝前方不远处的一道拱门奔去,在这拱门之后,便是方府的住宅区了。
刚进了拱门,林雨猛然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阵暴怒的声音:“没用的东西,这点毒都解不了,还当什么大夫,滚,滚,都给我滚。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下的药,我一定活活撕碎了他。”噼里啪啦,又是一阵东西摔在地上的巨响。
过了不到几秒,猛听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了开来,从里面狼狈的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夫,林雨急忙闪身躲在一块巨石之后,心中却是想到,这个方觉晓定是前两日寻医无果,这次干脆叫了包括吴广在内的两个大夫过来。这里很多大夫都是天门城中的名医,被门内的弟子直接接送上来的。
轻轻叹了口气,这名大夫颇感遗憾的摇头朝外面走去,叹息道:“外人都道七绝宗方觉晓是如何如何的实力强大,如何如何的风度翩翩,却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嘴脸。”
听到此言,林雨大感兴趣,看来这三天时间,方觉晓已经是恶名远扬了,经过一些大夫的宣扬,恐怕现在整个天门城的人对他的印象都出现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吧。
从房子里面不时传出几声巨响以及怒吼,时不时都会有几个婢女进去帮忙收拾,出来时却已经是脸颊红肿,泪流满面。
看到这里,林雨眼里的光芒更是阴狠,这一辈他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这是最没有本事和风度的男人,简直是男人中的耻辱,不配称之为男人。
不过,林雨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目前的实力,若是强闯的话,即使方觉晓现在病痛加身,自己也肯定讨不到任何好处。
等,只能等到他熟睡的时候再行下手。
林雨如一只捕捉猎物的雄狮一般,身子紧紧贴在巨石之后,等待最佳时刻的爆发。
半个时辰过去,屋内依然灯火通明,林雨并不心急,耐心的等候着。
一个时辰过去,几名婢女从房中走了出来,低泣着往远处走去。
两个时辰过去,林雨整个人贴得身子都有些发麻了,这时,房中的灯火终于完全熄灭了。
“呼。”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筋骨,林雨静静的侧耳倾听着房内的动静,脚步依然呆在原地,并不行动。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房内终于想起了一声鼾声,林雨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这一次,终于可以畅快的行动了。
蹑手蹑脚的径直来到房门前,右手一翻,一根小小的竹管顿时出现在林雨手上,强力迷魂药,只要中了这种迷药,哪怕是被别人生生的挖出心脏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将竹管一头从房门的缝隙中插入,咬住另一端轻轻一吹,一股浓烟立刻吹进了房屋之中,随即朝着四周飞快的蔓延开来。
但凡高手,对于毒性都有着很敏锐的知觉,倘若是在方觉晓清醒的时候下迷药,多半起不到什么效果,而在他熟睡的时候,则可以很轻易的将他迷倒。
吹完迷药之后,待得过了几分钟的蔓延无比,林雨这才从空间戒指当中掏出一枚解药服下,开门大摇大摆的进入了房中。
第二天,天气依旧维持往昔的晴朗,炫日高悬,树枝婆娑。
这一天七绝宗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则是于堂主联合展管家以及一名新来的名叫林雨的大夫将要到南极之境采药;而第二件大事却是有些滑稽了,年轻一辈的大弟子方觉晓被人恶作剧,脱光衣服掉在大广场显眼处的一颗大树上,脸上画了几只乌龟,更有趣的是,在他的男性隐私处挂着一张纸条,上书:辱人者,人必辱之。
这一下,整个宗门算是彻底炸开了锅,原本待人和善,温文尔雅的方觉晓曾是多少男弟子的偶像,多少女弟子的梦中情人,这一下大大的出了一番糗,可谓是颜面尽失,威望扫尽。
就在整个七绝宗喧闹成一锅粥的时候,林雨、于堂主以及展尘携带着四名侍从从容的下了山。
原本,林雨只是打算和于堂主带领四名随从下山,不过,在昨晚商议之时,展尘却是自告奋勇要一同前去,对此,林雨也毫无意见,毕竟,对于林雨来说,有展尘相陪路途也不会太寂寞。
从峰巅下来,一行人马不停蹄的一路朝南方奔去,南极区域,寒冰之境,那里是整个世界最为寒冷的地方,而寒冰草也生长在那个地方。
逢山过山,逢水过水,几人选了一条直路一直不停歇的往前奔去,毕竟时间有限的很,而且需要的采药的两处地点一南一北相去甚远,若是不抓紧时间取回药材,等到圣临之期,便为时已晚。
来到一处广袤的平原之中,展尘摊开手中的地图,这幅地图是前些日子从一个冒险者手里花高价买来的,每一寸土地都记载的相当详细,甚至连一些极为凶险的地方也有着不算简洁的标识。
展尘看了一眼地图,随后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回头朝林雨和于堂主道:“天就快黑了,我们先找一处地方落脚吧,明天再赶路不迟。”
几人答应一声,随后分散开来,四处搜索了一番,见方圆数十里之内都是渺无人烟,便无奈的拾了些柴枝在草原中架起火堆来。
窜起一只野兔,架在火堆上烧烤起来,林雨不由想起了白虎来,十年过去了,不知道虎兄过的怎么样,不会还傻兮兮的在那里等我吧,唉
画面一转,忽然间又出现了胡泽那一张柔和的俏脸,乱石林与她笑意情长,绵绵惬意,甚至在狼群中演绎一场英雄救美,可惜,可惜,郎有情妾无意
轻轻摇了摇头,从火堆里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林雨急忙抽回置于火堆的烤兔,置于身前轻轻闻了闻,虽然有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糊味,但是浓郁的香味却也怎么都藏不住。
“展叔,你吃吧。”林雨将兔子递向了展尘。
笑了笑,展尘指着自己的烧烤道:“不用了,我这只兔子也快熟了,呵呵。”说到这里,展尘脸色猛然一僵,如同猎鹰一般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展叔?怎么了?”林雨奇怪的问道。
“有狼群。”于堂主脸色也变了起来,侧耳一听,继续道:“起码有上百只。”
“小雨,待会你呆在火堆前千万别动,狼是怕火的,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绝对是不会接近火堆的。”展尘朝林雨叮嘱道。
而另一边,于堂主和四名侍从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夜色正浓,一弯半月徐徐上升,洒下一泓银色光华,让得地面很有些诡异森森的感觉。
眼见展尘和于堂主都凝重起来,林雨侧耳一听,果然听到从远方传来一阵整齐的奔跑声,不时隐隐透出几声凄厉的狼嚎之声。
果然是狼群。
对着狼群,林雨可谓恨之入骨,当初在乱石林受得那一狼爪现在还留有不可磨灭的疤痕。
“展叔,对付这些狼你们有几层把握?”林雨想了想,而后问道。
“如果是一般的狼群,单单只是我一个人便可以轻松解决掉。”说道这里,展尘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可这并不是一般的狼,而是风翼狼。”
“风翼狼?”林雨一怔,这个名字他倒是第一次听到。
“这种风翼狼,行动如风,背生双翼,但是却不会飞翔。”展尘解释道,“若是按照武者阶级来分,这些狼的实力应该都在灵体前期以上。”
“嘶。”听到这里,林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居然有这么强的实力,一百多只狼,那么就相当于一百多个灵体前期的高手了。
从天门城一路走来,一天时间,估计走了上百里路,这里已经是蓝枫边缘莽莽原始森林了,所以出现像风翼狼这种生物也十分正常。
但是,对于这些,林雨却是没有什么了解,不过,一想起白虎,林雨对于这种长了翅膀的狼也就释然了。
上百只风翼狼围着一个弧形在百米之外驻足停了下来,死死的盯着围在火堆旁边的七人,凄厉的吼声此起彼伏,惨然兮兮。
“若是不吓退这些狼群,别说今晚过夜,就算是明天也别想走了。”展尘皱了皱眉头,朝林雨道:“小雨,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呆在火堆前别动。”说完之后,朝于堂主点了点头,脚下一动,整个人化为一串清风快速朝狼群奔了过去。
与此同时,于堂主以及四名侍从也是纵身跟了上去。
林雨站在火堆前紧紧的看着展尘等人的身形,在他们临近狼群的时候,下一刻,几只风翼狼长吼一声,眼中幽芒一闪,狠狠的朝几人扑了过去。
“呼太快了。”看着这一幕,林雨暗暗咋了咋舌,这些风翼狼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在移动之中便是一抹残影一般,速度快的骇人。
六个人完全被上百只风翼狼围在中间。
林雨心里暗暗焦急,这样下去,很可能大家都要命丧于此了,此时,那四名侍从显然已经招架不过来了,有两名侍从身上已经被风翼狼划开了好几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