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那是天是几月几号,却清楚记得那年的数字,人吗,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总是会忘记最重要的日子。
但忘不了那天的事情,如果说是梦醒,那也不奇怪,至少对我来说是那一个开始,或者是开始的结束。
而那天,睡得昏昏沉沉的我,久违上班族的休息日,来得总是那么的难得,如今的这世界节奏快的像火箭,总感觉出生就应该死一般。
但是人出生了不就是为了活吗?我,我们?还是活了下来。
如果那天我真的知道结果,那就是不一样的结果。
时间九点半左右的时候,电话响起,,我朦胧的状态,在床上来回翻找着手机。
蒙蒙的睁开双眼,看到是她的电话,我从朦胧的状态复苏起来,首先的反应是她。
她是一个让我难以忘怀的女人,没错,我喜欢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
就是这种喜欢,却我深深无法自拔。
我为人沉默,更显得平凡,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那种理由的话,那么我活在这个城市的理由就是她。
今天会感到奇怪,就在下一秒,我认知的世界就变了样子,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失恋了。”
我内心有些欣喜如狂一般,但是你要知道,我等待着一刻足足两年了。
但是我无法高兴起来,为什么?她在电话那头哭泣般的说出这句,我完全不知所措。
大脑快速进入到了警戒状态,接下来每一个字,每一个声音,我都无法欣喜,原因很简单,她失恋了。
我下意识说了一句,我现在都不知道是对还是错?至少我那时候说出了口。
仅仅说了一句,“受伤重吗?会好的,你等我老地方见。”
她挂掉了电话,我都没搞明白状况,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去老地方。
拿起上衣,穿好鞋,急忙的就跑了,我想象不出那天多么狼狈,飞奔的前往“老地方”。
如今看来是那时那么愚蠢,如今看来我又是个疯子,一个解放为爱释放天性的疯子。
可爱又可怜。
大街上别人看我投来是那种一类的眼光,我完全不会顾虑,直到进了地铁,我才发现,我穿着短裤,上衣穿着西服。
地铁的镜子中,我才发现我今天的发型,是如此的诡异。
有几根高高竖起的头发,怎么梳理也都会再次竖立。
而现在我又无法顾及那么多,满脑子想着是见到她,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她,对于我来说是完美的化身,好像除了完美,我无法用其他的词语来形容她。
她,却又是我的贵人,而且是一个不太喜欢给别人打电话的女人,性格很开朗,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有些略显的孤僻,第一眼看上去绝对不好接触。
但是认识久了,你会发现其实她是冰中的活火焰,伪装在旁人无法观察的世界之中。
从来不会轻易给我或者他人打电话的她,今天是怎么了?
回头想想失恋的人,总需要安慰吧?
我早早跑来老地方,进门前我脱掉了上衣,可以的梳理了一下头发,我不想第二次让店员看见我个逃难的人,而不是客人。
我急忙找个地方坐下,当人走了之后,我会走到我常坐的坐上,靠近门窗的位子,这也能让我更快的发现她的出现。
等待时间总是漫长而且讨厌的让人烦躁,今天有点不一样,面脑子都是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怎么才能安慰她。
我在大脑中思索着,口渴了就喝下咖啡,在想不出来办法就续杯。
过了两三个小时,我开始臆想,我为什么是个男人,就必须去安慰一个女人。
再想想“安慰”。
又感觉多余,过多的安慰就像放弃一场执迷不悟的爱情一样显得无可奈何?
我发呆,观望着四周,这个我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过。
幸好今天客人很少,进来也不会多看看我这个穿着短裤,上衣灰背心,旁边放着西服上衣的落难青年?
而老地方这家咖啡店确实跟之前没什么变化,依旧简单的装修,有个书架破旧,但是摆满了许多书,原先看书的人还会很多。
现在少的恐怕就剩下她了。
恰巧第一次见面,也是这家我们后来称之为“老地方”的咖啡店。
之前我并太喜欢“老地方”,主要我喝不惯这里的咖啡,而因为我还是学生那年冬天礼拜天下雪很大,我跑进这里,只为了遮蔽风雪,也因为那场雪,我看见了她。
就像上天安排一样,她安静的坐在进门靠近门窗的位子,而今我坐在这里,而我坐在这里就是仿佛是为了感受她留下那天我难忘记的美。
安静优雅,我无法用其他的词汇来描述,就像你站在高山上,远远的往下望,看到茂密的绿色森林中间有一棵红色的树,你会感觉奇怪,但是它就是站在那里。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书,会轻轻的拿起马克杯,喝下两口咖啡,用指尖轻微的擦去咖啡留在嘴角的奶泡,饮下可能感觉苦涩时,会加上一块方糖。
此时,我就是傻站在门口,观察着这一切,而在我眼里就是被吸引着,我无法说口,就是那样被吸引。
这或许就是一见钟情吧?
傻傻的被吸引,这时候我才发现世界存在的意义。
又感觉突然被吸引是那么的不容易。
那天我也第一次点了咖啡,坐在离她很远的地方观察她,但是这咖啡是略苦了些吧,加了很多的方糖,却也品尝不到甜。
后来我对这里产生了好感,凡是周六日,或者休息我肯定会前来。如果她在,我会象征性的点上一杯最便宜廉价的咖啡。坐在离她远远的地方就这样看着她,她离开我也会离开,足足观察了一年多的时间,直到我从学生变成无业游民,而她也从学生穿上了职业装,而那时我认为那是我的仅剩的“爱好”,仅仅是仅剩的。
为什么我不主动上前与她搭讪,或者是找个借口跟她聊天?
我想那便是我来自小城的自卑,或者说是我的沉默的性格,或者说是我们这类人天生带着腼腆的懦弱。
那种腼腆的性格象是与生具来,不对不是腼腆而是惧怕,不知道这种惧怕是不是谁都拥有,我也羡慕那些炫耀女友的男人,那可能就是腼腆、惧怕和自卑的开始。
因为那种腼腆般的自卑带着惧怕,我每次只要休息就会光顾老地方,然后我想过在老地方打工,但是我又怕无法从那种腼腆的自卑中仅剩的面子中解放出来。
我开始期待她是怎样的出现在我面前,是哭哭啼啼的,还是装作镇定的。
脑子都是这种画面,我开始思考第一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