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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花奸笑着绝尘而去,害的墨公子殚精竭虑的又破了房门前来查验他的人参是否还健在。左稔慎以为师父是来看自己的,欢快的从床上蹦跶下来,亲昵的扑上去搂胳膊蹭。墨公子推开她,问道:“大花没来过?”

左稔慎一听还是找大花的,不乐意的嘟着嘴,没好气道:“没有。”

墨公子闻言当即便要走,左稔慎抓住他不放:“师父,你就是来找大花的吗?”

那大花扔下宣言要吃掉左稔慎便不见了踪影,墨公子自然找的是她,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想要甩开她离开。左稔慎这次完全没耍赖,乖乖的松开手,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墨公子虽然奇怪于她竟然也会不纠缠,却寻找大花心切,没有多做深思。

他还没跨过门槛,左稔慎伸出左手去,右手握着匕首在手臂上飞快的割了一道口子,她坚定的伸着手臂任由血滴在地上,唤了师父一声。墨公子回过头去便再转不回来,他盯着左稔慎染血的袖子,那双本已黯淡下来的眸子再次变得血红起来。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迫切的抓住她的手,却忍耐着别过头去,喝道:“还不快止血!”

左稔慎不但不止血,反倒拿碗接了血,送到墨公子嘴边:“我、我也可以很有用,师父要是丢下我,就再也没有人参血了。”

墨公子抓着她的那只手十分用力,似乎要捏断一般。他拼命的忍耐片刻,凶狠的打翻那碗血,却拽着她流血的手拉到唇边,到底没有咬下去。左稔慎害怕了,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却被师父扣住纹丝不动,她深吸口气,鼓足勇气用发颤的声音又道:“师父是要、是要吃我了吗?我知道师父养着我就是为了养大吃掉,所以……就这么吃掉我也没关系。”

比起被师父扔掉,她觉得还是能够被吃掉更幸福一点。然后此时的墨公子,则因为本身修道出了偏差而控制不住其本身原始的欲、望,面对这样一颗送上门来求人下口的人参精,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强忍着控制自己不去真的吃了她,然而空气中弥漫着人参本身金贵的血液的气息,却急迫的催促他摒弃最后的理智。

墨公子再也把持不住,冲着那条胳膊咬下去。

风一般冲进房间的大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扯开墨公子,反手一巴掌扇在左稔慎脸上,转身又踢了墨公子一脚。墨公子还魂般恍惚的不知所措,大花拉着他像是拎着扯线木偶般拉出门,再也没搭理左稔慎一眼。

眼见师父一丁点不情愿都没有的跟着大花走了,左稔慎水汪汪的眼眶里几滴眼泪滚了出来,她抽噎了两声,突然蹲在地上撒泼的大哭起来。

大花在院子里甩开墨公子,怒瞪还不算,借着火气还要多踹两脚。墨公子冷冷的躲开,数落大花有时间闲闹不如回去看着左稔慎,免得她再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来。大花不依不饶的追着他仍旧想要踹上两脚方才解恨,无奈次次都被他躲过去,最后只得认命走开。她走到房门口,想起来让他躲左稔慎远点她不就不闹了,回过头去,墨公子却自己识时务的先不见了。

大花颇郁闷的推开房门,正见左稔慎拿着刚才割腕的匕首在胸前比划着。大花抓狂了:“你干什么!”

左稔慎带雨梨花的仍旧比划算计看看往哪插不会太疼。她简单而自然的想着,如果师父这么不在乎自己,那么如果她为他自杀的话,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吧。再次看见横刀夺爱的大花,她更加坚定了这个信念,摸了摸匕首够尖,直挺挺的插进胸口。

人家都是一路二闹三上吊,上吊最起码不蹬凳子还有个回转让人救下来的余地,可惜人参姑娘脑子里就没这根惜命的弦,非得用刀子,还非得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她握着匕首把死死的把匕首插在自己胸口里,生怕拔出来不用多少时间伤口就自己长好了,得不到师父关心,任凭大花怎么掰她的手,她都不肯放松。

说实话,大花又不能胡乱搅动抢夺,毕竟插在左稔慎心口,不是插在一块猪肉上,只能无可奈何的怒瞪、破口大骂。左稔慎不管这些,仰在地上只等着师父来,还急不可待的问大花问什么师父没来,她都疼死了,不如大花去把师父叫来。

气的大花站起身来直跺脚,恨道:“叫个屁,等你凉了我才去叫,看你死给谁看!”

左稔慎信以为真,又是疼又是气,满地打滚,非要大花叫了师父来不可。大花看她这样还能闹,不由得觉得好笑,又怕她打滚的时候卡了匕首伤了心脏,忙劝慰她这就去叫,让她老老实实在地上挺尸装死。

左稔慎安静下来侧身躺着,弓着身子捂着匕首把,乖乖的哼哼。大花步出门外,正赶上墨公子急三火四的冲回来,把她撞到一边都没留意,径直奔了左稔慎把她抱起来,刚要破口责骂,话却直到嘴边便吐不出来。他抬头震惊的对大花道:“她……断气了?”

大花只当他说笑,短短几步路,怎么就会死个人,便淡定道:“别逗乐子了,身上插着匕首还满地打滚的人命硬着呢。”

墨公子将左稔慎的脸转过来给大花看,只见她脸色青白,完全没了活气。他飞快的将腰上挂的葛根汁水囊解下来,尽数倒在她的伤口上,分神道:“我会跟你说笑吗?”

大花愣了一愣,难以置信的走近道:“你……你摸她的伤口了?”

墨公子一脸鄙夷,拔出左稔慎胸口的匕首打量两眼,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便扔在一边。大花想想,觉得他也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她蹲下来细致的将左稔慎上上下下摸个遍,又苦思冥想半天,只想出一个可能——墨公子方才抓过她的手,她又摸过匕首,匕首上就这么带了毒。

大花怨毒的瞥着墨公子:“怎么着啊,她都死了,是埋了还是烤了?”

墨公子不屑一顾,运了法力,施法在左稔慎身上。大花哼道:“都死了有什么用。”墨公子仍旧自顾自毫不理睬。大花冷眼瞧着,渐渐发觉他不是施什么法术,而是在分道行给她,大花见左稔慎一丁点活过来的意思都没有,更是哼哼道:“早干什么去了,死都死透了,还要道行有个鸟用,尸体还能自己蹦跶着成仙去吗。”

“百年没用,我分她千年。”墨公子冷漠的道。大花仍旧不屑,念叨早干嘛去了。

大花掂量着墨公子至少分了一小半的道行出去,阻止道:“行了你,该活早活了,还等到你这通马后炮?你再送道行出去,我就要随风飘散了。也不知道是谁成日惦记成仙得道,现在倒丁点儿不珍惜了。”

“你明知道我一心成仙就是为了去这一身毒。”墨公子搭过左稔慎的脉,又细看她的气色,抱起她来打算放到床上去。大花忙抢先抱走,往床上一丢道:“你可别碰,碰一个死一个。”

墨公子定定的望着床上的左稔慎,叹了口气,作势要走。大花又叫住他道:“别,你陪着的好,我可不想她一睁眼就跟我哭闹着找师父,只好别碰她就是积德行善了。”大花抢先一路出了门去,还帮他关上房门,在寒风朔朔的院子里却哀怨没有地方去。

墨公子坐在床边,想去拉左稔慎的手握在手心里,半途想起大花的话,生生的忍住收了回来,只能是干巴巴的坐着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用了葛根汁,也分给她道行,他能做的都做了,只能盼望她这棵人参禁得住折腾,能够活过来。他坐在床边,完全不敢再碰她。

一日过后,左稔慎脸上开始有了血色,但仍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墨公子不敢随意碰她,只好出去找大花,大花怕冷,躲在厨房的灶台边上烤着火一动不肯动,像个冬眠的小熊。墨公子把她摇晃出来,说是左稔慎一日没吃东西,怕是会饿着,让她煮点粥给她灌下去。

大花不情不愿的嘟囔灌粥不如直接灌茶叶,还省得劳烦她亲自动手了。她到底迫于墨公子凶恶的眼神,扁着嘴淘米去了。墨公子没有回去,就站在门边看着大花两手沾了水冻得通红的淘米。

大花开始还以为他是故意折腾自己,后来猛地灵光一闪,窃笑道:“你不会还是呆在人参身边就想吃吧?”她顿了一顿,认真的感受两把,奸笑道,“不,不是吃,是扑。”

墨公子咳了一声,喝道:“淘米。”

大花唉声叹气的暗爽道:“欲、望啊,好东西。”

墨公子恼火的哼了一声,拂袖回去左稔慎的房间。他在门口踟蹰半晌,推门进去。若非分给大花一魂一魄,他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他会这么不小心的修歪了?会如此控制不出原始的欲、望?不过只要大花在他近边,他便可以控制住自己。

他又坐回床边,望着近在咫尺的左稔慎,他只想拉拉她的手,稍稍亲近一点点,却只能黯然的对着一双手发呆,他原本以为就算碰了她,只要她身上没伤口,不吃进嘴里去,便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现在……果然他就不该妄图亲近什么人吧。

“待你醒过来,我是否不该再出现在你身边了?”他喃喃道。

大花端着刚刚熬好、正冒热气的粥送过来,惊见墨公子用布将两只手包了,拉着左稔慎的手像是老鹰抓到兔子抓的死死的,她登时死的心都有了,把粥往桌上一摔,冲过去拎起墨公子的衣襟大吼道:“亏你想的出来,这两块破布你就没摸过?!满身带毒装什么纯洁,快给我撒手!”

墨公子无语的放开左稔慎那毫无生气的小爪子,从床边躲开让大花给她喂粥。大花听他的才见鬼了,丢着粥不管,先拆了塞在怀里暖肚子的一水囊热乎的葛根汁出来,用帕子蘸了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给左稔慎擦手,回身把帕子摔向墨公子:“混球。”

墨公子无言的躲开,理亏没吭声。大花端着半凉的粥,一手扣着左稔慎的下巴毫不温柔的把她拉起来,掰开嘴巴,一整碗飞快的倒下去,然后丢下这半死不活的拿着碗走路带风的冲出去。

墨公子心疼自家人参,怕她呛了卡了之类,凑过去打量,不敢下手碰,只能凭借看脸色红润与否来确定。他见她没什么呛住那样的脸色发青,便安心的又坐了下来,犹豫片刻,又拿自己裹着布的手握起她的手来。

左稔慎翻了个身,呼呼的睡的香甜。墨公子忙收回手来,紧张的看着她等她醒过来,许久也不见动静,无奈的叹了口气,夹杂着失望。

他这么没日没夜的守了三天,除了亲眼看着左稔慎翻过几次身之外,再没什么收获。等到第四天,他隐约觉得屋子里似乎有点味道了,想起床上这只和自己都几天没洗过澡了,他忍受不了,去厨房烧水,顺便再次把冬眠在灶台边上的大花搅和起来指使她去给左稔慎洗洗干净。

大花横眉冷对,扬眉喝道:“我跟你的意识是相通的,你让我去给人参洗澡,简直是借机占她便宜。这么缺德的事我不做。”

“你是个女的。”墨公子咬牙道。

“我是女的不代表你也是女的。”大花哼道。

“这宅子里除了你我还有会动的吗?不是你动手就是我动手,难道要我亲自去?”墨公子切齿道。

“你敢你就自己动手。”大花又缩回灶台边上,“我正懒得动呢。”

墨公子深深的无力了,只好先把自己的水烧了,把自己先洗干净了。大花在灶台边上一动都没动,看都懒得看某鸟在厨房里宽衣解带,大泡浴桶,反倒撇着嘴指责他污染水,挤兑他洗完了别到处乱倒,省的开春方圆百里长不出草来。

墨公子为了少听她念叨两句,几乎是沾湿了便立刻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也来不及扎起来,施法处理了浴桶里的水立刻急三火四的逃了出去。

大花顺手往灶台里加了两根柴火,耳根清净的继续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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