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进门了,我又提步朝外走去。“你去哪儿?”回头看着他笑着说:“去去就回。”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头,石头有情况。”林浩走近大头挤眉弄眼的说道,正喝着酒的我看着他沉默了一秒,只一秒,把酒递给他说:“不管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赵岩回来不到一分钟又出去的事,在聚会中还真不是大事,谁没有点自己的事呢,所以这一茬就这么过了,没谁提起,大家依旧喝着小酒吐槽着当初的馊臭往事。大头喝酒时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门,整个聚会有谁出去有谁进门就属他最清楚。
和牧牧说话的时候恍惚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我就鬼使神猜的出现在了这儿,他刚是站这儿吗?没人回答也没人告诉我答案,心里想着肯定不是他,可脚步还是不停的往他刚刚站的地方走去,强烈的预感迫使我往前走,我也有些年头没见过他了。
尽管没有方向没有答案可脚步却没停,终于在拐角不远的咖啡厅看见了多年未见的身影,我看到他的时候显然他也看见我了,相视一笑,走进咖啡厅在一落地窗旁一桌坐下,安静的坐着我们只看着不说话。
你看这脸是脸眼是眼的,长的还真是具有欺骗性,这么多年了你说他这臭脾气怎么就一点没见改呢,算了,爷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开口打破尴尬局面说:“怎么,舍不得请我喝一杯。”
轻飘飘的看我了一眼,招来侍者,我歪坐在沙发上探究的看着坐在对面替我叫咖啡的男人,左手拇指和食指不自觉的摩擦着下巴,他招呼好后看我这副德性说:“你研究出什么了。”
我嘴里发出“啧啧啧~”声,不敢相信的摇着头,基朗只是看着不说话,我知道他在等我卖完下半句,叹了口气,我们这默契也是遇了鬼了。
“你还别说,走了十几年果真是不一样了啊,变文艺了啊~老朋友叙旧开口就是喝咖啡,照我脾气肯定说来瓶二锅头,看什么看哑巴了,说话。”
听完点点头,靠着沙发看着我说:“十几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巧侍者把咖啡端过来,刚好挡住我的视线,虽然看不见他的嘴脸,但他是基朗,基朗是不会无缘无故夸人的,不看他看着咖啡说:“几个意思。
我话一说完他又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了,正好看见他叹息,抬眼看着我耐心的解释着说:“意思就是,光顾着长个也不见你长脑子。”
伸脚欲踢他一脚被他躲过去了,给我得瑟我等着。本来我还在想,十几年没见这对面坐着的文艺青年是不是冒牌货来着,一听这话打消了所有的顾虑,就算他没了,只留下他这张毒舌我也认得。
“说的也是,本来我还羡慕人家聪明来着,但看见你这德性我也就放心了,还好我长的是个儿!”
嘴角扬着笑,心情好连带这咖啡也没那么难看了,看起来应该还不错,拿起杯子尝试着喝了口,吐也不是喝也不是,反观基朗他倒是从容自得,放下杯子一边说一边站起:“别喝了,走,带你喝酒去。”
他坐着不动,看看我基本没动的咖啡说:“你不喜欢就换个别的,我一待会儿还有事。”
听到这话愣了愣,看了他一眼了然,我点点头又坐下了,我们都默契的沉默着,只一会儿我笑着打趣道:“我该说你管得严还是说你家教好。”
“去你的。”
坐着聊了会儿,无非就是互相寒暄互问近况,这样坐着聊着就着我不喜欢的咖啡,这也太没趣了,期间接到大头一个电话,无非就是你丫要躲多久,是出来挺久了,转头对基朗说:“我该回去了。”欲走想起什么又坐下对他说:“你真不和我喝两口。”
“改天吧。”点点头,我这么通情达理的人也就不强人所难了,走吧!谁让你是孤家寡人呢。
向路过窗外的人微笑颔首,咖啡厅人不多正好是我想要的安静。想起他和木头一个学校,就有一句每一句的问起,我想他多少知道一些木头大学的事。
“你说木头是怎么考上大学的?”看我一眼大笑着说:“也对,没准找人代考。”
这不像他,我们仨早已有了角色定位吗?我打压他维护,木头也就充当背景——我打压的对象。他的人物设定什么时候把定位给改了,这还是他吗?
我试探着问:“你女朋友呢,怎么不带来看看。”
你逗我呢,冷眼看着他说:“现在都还没有女朋友。”
我惊讶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你是谁啊。“你别不信,我大学四年都没找过。”
了然,“你不会是……”“断”字还没出口他就打断我大声的说:“你皮痒痒啊,要不要我给你松松骨。”
“倒是看上一个,可人看不上我。”
“你又到处留情了。”他从小就是烂好人,说什么当众拒绝女生太扫人面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还真没有,别说我们班了,我们系女生都不多,一群和尚估计她们都看出审美疲劳了……”我打断他的话说:“你看上的是你们系的了?”看着我摇摇头,接着说,“所以她们看……”想想不对看着我说:“你炸我。”
“你好好说不就没事儿了。”还想找借口搪塞我,她们看不上你,我去你个大头鬼。
被拆穿只好老实交代说:“我看上小我两届的学妹了,性格好脾气好。”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没追到?”
“就没追过。”翻个白眼去喝我的咖啡,谁有功夫听你瞎掰。
“也不是怂,是她心里有人了,没戏。”看着我沉默一会儿说:“不说,我还是她好学长,可以在她身边蹦达,说了,就和其他男人一样,彻底拉黑。”
“可以啊,看不出来,你还这么痴情。”
“你还是人吗?”
我笑着说:“你说你说。”
“我已经五年没见她了,这次回来又遇见了。”看着他落寞的样子问道:“她结婚了?”摇头,“看你怂的,没结婚你就去追啊,你哭丧的样子给谁看。”
“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难道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