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校方在接到相关通知后与其会合来到包辰的住处,包妈妈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带进了精神病院。她的第一反应是——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我儿子?还有没有天理了?不行,我得把我儿子接回来,不能让他吃这个苦、遭这份罪。
天下没有撑不下去的妈妈,只有操不完心的母亲。
安抚工作由于包妈妈的不配合而陷入僵局。正在众人手忙脚乱之中,校长接到了包辰班主任来电,然后他把电话的免提打开,里面传来了张旺妈妈紧张、恐慌的声音:
“……爆炸的时候,我儿子亲眼看到那个小精神病就在现场……”
张旺刘旭经常来找包辰玩儿,所以每次包辰回家晚,包妈妈总要给这两家打电话,也正因为如此,她一下子就听出说话的人是谁。没等张旺妈妈说完,她就控制不住情绪,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
“你胡说!那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他才十三岁,能干啥?你们!”转向在场的几个学校来客,她继续吼道:“凭什么说他精神不好?啊?我们娘俩哪地方得罪你们学校了?该交的钱也交了,该补的课也补了,还缺什么我没给的?我儿子怎么就……啊?大过生日的他不回家自己偷偷跑山上去了,你当我是傻的是吧?不是在学校挨欺负了他能那样吗?你们学校没有责任吗?我不上学校闹事你们上我家来跟我说我儿子有精神病,又说跟什么爆炸案有关,你们安的什么心?啊?”
电话那端的张旺妈妈显然没料到自己说话会被公诸于众,更没想到校长此刻竟然就在小辰的家中,听到包妈妈的怒吼竟然立即哑火了。校长自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口中所提到的“爆炸案线索”如此敏感,他本意是要借此分散所有人的注意力,顺便让跟随自己的同事们听到以后回去的路上做讨论的。顿时,房间里原本还是一个母亲的哭嚎加上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或劝或抚,此刻都停了下来。
只有妈妈的哭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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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配喊她妈妈么?”包辰问道。
回应他的是沉默。
“从你出现开始就没安生过。让罗丽和刘旭出丑的是你吧?那两个小混混也是你……的吧?车也是你炸的对不对?上山的是你,吓唬罗丽的也是你,刘旭、张旺他们三个都没上学也都是因为你,我现在被关在这里是不是也因为你?”
语无伦次的包辰哭的更厉害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这让他的视线里除了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其实这样挺好,这个地方挺适合现在的你。”TA说道。
“适合你麻了个x!”包辰破口大骂,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不是精神病啊!我不是!”
然而喊完这一句,他就沉默了。现在的他,真的和漫画里描述的那些见到了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慌乱无比的龙套们一模一样。那些精神失常的人,自己已经成为其中一员,继续否定自己精神病的话,有意义么?
“我知道你不是精神病。所以,配合我,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做些该做的事。”
幻听的内容,包辰懒得再听下去。他默默的从墙角站起身,走到那张小床边,想了想,拍了拍屁股和后背,然后躺了上去。既然有病,就得治。只是对不起了妈妈,这个晚上要让您担惊受怕了。
他知道自己不回家的话妈妈一定会再次着急的上街找他。张旺家、刘旭家一定会去,找不到自己又要满大街搜寻。深更半夜,只有路灯的漆黑大路,一个中年女人一路疾步走着一路撕扯心肺地喊着自己的儿子……揪心的疼!
“妈了个x!”他无法继续想下去,无法控制那种冲动,再次蜷缩着骂了出来,眼泪再次盛满在眼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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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打了个哆嗦,收起自己的宝贝二当家,拉好拉链,系上腰带,掏出大个儿的手机,电铃屏幕,滑屏解锁,进入微信,看看那个头像没有消息便又把手机放回裤袋里,继续围着精神病院溜达。
按照小师妹的说法,这里很可能会是那群动机不明的人的下一个下手的地方,动手的对象可能是一个五年级的孩子。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身怀异术的老外为什么不远千里跑到中国的地界来搞鬼,而且对象会是一个小孩儿。小师妹推测说也许这孩子身上有什么他们需要的东西,也或许这个孩子的身世比较特别,毕竟她自己也是个孩子,可是已经入门两年多,修为还不低。但是这概率实在是太低,对他来讲,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儿要发现也得是国内的个中好手抢得先机,怎么可能被那群洋鬼子远隔万里找到呢?
虽然觉得天方夜谭不靠谱,他还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现在他还背着那看着就不想靠近的包袱皮,里面装满了形形色色的符咒,以备不时之需。
东北的秋天其实是很诡异。中午可以艳阳高照,晒得你睁不开眼睛,可是到了黑天,不多穿点儿你绝对吃不消,更何况,时不时的再刮上一阵小风,那爽快……即便彪悍如他,也稍微有点吃不消。
逛了一圈,反方向再来一圈。周而复始了两个循环后,他看到微信上小师妹有消息了。
“你进去问问那个孩子,车爆炸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记得,千万别吓到他,很可能他只是个普通人。”
汉子按住屏幕,刚想说话,突然意识到什么,手指上滑取消,皱着眉头把消息模式换成了键盘输入——值夜班就这点不好,啥啥都不方便:
“哪个孩子?上哪找去?”
很快,一张照片发了过来。那是一张写真,镶在镜框里,摆在一张看起来是写字台的桌子上。小孩子笑的很腼腆,看模样就是个普通人,也没看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耳垂垂肩什么的。这样的孩子能是学习老外们秘传魔法的好材料?开玩笑呢吧。
“行……你现在这是在哪?怎么有他的……这种照片?”
回复等了有两分钟才来:
“我就在他家里。他妈妈着急的要命,我刚用静心符让她睡了,一会得把那些学校领导给弄出去,会耽误点时间,就先不说了。问完了记得也给那孩子用一道静心符,受了惊吓容易胡言乱语,别真让那些大夫当精神病扣下。”
这小师妹怎么就跟师娘似的……才在山上修行了这么几年时间,操心的本事就学了个八分相。不过,只要别把师父那臭脾气给学来了就好。
汉子一边杂七杂八的瞎琢磨,一边伸手从背后的包袱里后抽出一张黄符,夹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嘴里用尽可能低的音量叨咕了两句,就看他从双脚开始慢慢的陷入到泥土里去,不过二十秒的工夫,整个人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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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表示一下歉意:
这部小说由于是本人时隔大约十年后从新开始动笔,而十年的时间里有很多东西因为错综复杂的原因而出现了一定的“变异”,所以开头多少有点力不从心,兼且给自己定了一个每天三更的计划(其实更像是给自己的硬性要求),所以更像是赶稿一样的匆匆执笔。大约从第八章开始,多少算是进入了状态,但仍欠了一点感觉,然后一点点的补,一点点的让自己更用心的去揣摩角色们的存在感。终于,到这第十九章,我松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感觉。不管怎样,问题还是在笔者本人,因此在这里特地跟读者朋友们说一声对不起,之后的章节,会延续现在的状态把整件事用最理想的方式交代给大家。再次感谢收藏的朋友们,也谢谢肯在午夜、凌晨来读小说的朋友们,更欢迎更多的朋友来关注这本小说,多多收藏,多多推荐。
祝大家生活愉快、工作开心、爱情甜蜜、身体健康。
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