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董的话很简单，只有几个字而已。
“因为梁果是我的女人！”
老曹很明显看出了郑董说出这句话时，脸上得意的表情。
这一切真的太假了，按郑董的说法，梁果已经和郑董在一起长达七年的时间了。
也就是说，从梁果十几岁一进卓峰，就已经成为郑董金屋藏得娇了。
但是整整七年时间，整个公司上下全不知情，甚至包括了外面一直风传和梁果在一起，与梁果关系最好的老曹，也根本没察觉到丝毫迹象。
这是怎么样的保密工作能力啊，去当卧底都大材小用了！
不过，曹之殃也纳闷了，如果梁果是郑董的女人，那么他听到梁果和自己闹出的误会，应该会很生气才对啊！
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淡定呢？
郑董听了曹之殃的疑惑，神秘的笑了一下。
“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方便，你懂的！梁果是个讲究的女人，那几天她是绝对不会做的，这是她的原则！”
原来如此，曹之殃这才知道为什么郑董如此笃定梁果和自己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老曹不得不感慨，自己认识了梁果这么多年，虽然熟悉，但是却并不是多么了解她。
而郑董，就算没能给梁果任何名分，但是绝对是用心爱着梁果的，至少，他对梁果的细节都能记得如此清楚，对她的性格如此了解，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当然，郑董这样说，除了给曹之殃消除后顾之忧外，也是在对自己心里暗示。
他不希望这件事真的和梁果扯上关系，所以，这样说也是在增强自己对梁果人品的信任度。
曹之殃或多或少隐隐约约能体会到一点郑董的心思，可是他想不到这么深远。
听了郑董的解释，曹之殃觉得，或许自己真的能将心里的想法说给郑董，两个人商量一下，可能会更清晰点。
“我感觉……大有关系！”
郑董的表情并没有太多惊讶，或许这个答案早在他预料之中，自欺欺人是最愚蠢也最容易被推翻的。
“仔细说说吧！”
曹之殃便将自己重回卓峰之后，一直到现在的所有事，一股脑地说给了郑董听。
郑董从来没想到，这个公司上下，如今竟然已经隐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作为他发迹的原点，卓峰是他最看重的部分。
虽然如今他早已脱离了卓峰的限制，进入到了全面爆发的阶段，但是对卓峰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而现在，曹之殃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卓峰这片表面平静的泥潭，没想到竟引起如此大的波澜。
“小曹，你能对我这么没有保留的说出了你的一切，这很好，但是作为这个企业的持有人，我不得不为整个公司考虑，所以，可能暂时还不能给你什么交代。”
“我希望你能继续以现在的身份出现在公司，并且暗中帮我搜集一下证据，至于财务部，暂时先不要主动去碰触，梁果那边你见机行事吧！”
郑董非常自然地用上了命令的口气，但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曹之殃的回应。
抬起头来一看，曹之殃竟然用满是深意的眼神，微笑地看着自己。
郑董一下愣了，是啊，如今曹之殃可以说已经洗脱了自己的罪名，那么是否留在卓峰，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了。
那自己又有什么筹码来留下人家呢？
“如果能够抓住这些人的把柄，并成功追回公司的损失，或许我能告诉你些关于无双的信息，至于信息的内容，就看你做到的程度了！”
曹之殃一听郑董的话，立刻发掘他误会了自己，但是这样的误会不解释也罢，能得到无双的信息，这样的意外收获也挺好的。
其实曹之殃之所以意味深长地笑，是因为郑董对梁果的态度，没想到反被他误以为自己实在讨价还价。
曹之殃当然不喜欢这种交易似的事情，因为在他心里，查清这件事，根本就和自己有直接关系，是义不容辞的。
所以，虽然他对郑董的话很失望，但这也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世界的规则，利益交换才是主题。
“那我要先跟郑董确认一下，所谓的见机行事，到底指的是什么程度的见机行事？”
曹之殃忽然改变的态度，让郑董一愣。
这个年轻人，竟然短短时间内，从之前那个全无心机，一心工作的愣头青，变成现在会跟自己讨价还价，而且还会预先保证自己不会受到伤害的小狐狸。
不得不说，社会真的是历练人的最佳环境。
此时两人之间相处的气氛，已经大变，郑董在商场厮混这么多年，当然不会不适应，微微一笑说道：“只要不暴露我已经知道此事就好！”
曹之殃再次感受到了社会的无情，以郑董对梁果的用心，可以看出他对梁果是有真感情的。
可是从这话里，他也能听得出，如果梁果真的有问题，那么郑董并不在乎她受到什么伤害，这是什么样的绝情啊？
忽然感觉自己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不知道到底是郑董的话太冷，还是这个社会的人心太冷，让曹之殃冻得浑身颤抖。
“那好，那郑董先忙，我告辞了，希望能早点得到无双的消息。”
郑董没有送老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那个瘦削地却忽然变得硬起来的脊梁发呆，或许更硬的还是那躯体里包裹的心吧！
老曹离开不久，郑董便接通了一个电话。
“大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啊，只是在人间的日子太无聊而已，那个小伙子很有趣，想他陪我玩玩儿！”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止，你没感觉到他心里那股被压抑的恶魔火焰有多强烈吗？”
“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经离开那里多少年了？你难道还以为我们能报驱逐之仇吗？”
“我当然不会对那么点儿小事耿耿于怀，我想要的，是整个魔界！”
天魔的疯狂，已经让郑董透体生寒，这还是曾经那个与自己在魔界任性而为、肝胆相照的天魔大哥吗？为什么如今的他让自己这么陌生？
“大哥，我不希望看到咱们任何一个再受伤害了，尤其是无双！希望你，顾及下她的感受，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电话那面忽然久久不语，然后郑董耳边传来了有些苍凉、有些疯狂、有些无可奈何的狂笑。
“只要能踏平魔界，做任何事我也在所不惜！”
“那我呢？”
郑董的话，充满了冰冷地寒意，和失望的落寞！
“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任何事都不能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