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眼前忽然有一片阴影投下来,陆梓辰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凤倾的面前。
他飞快地将纱巾给凤倾带上,随后有礼地后退一步:“这位小姐,我们兄弟二人有急事赶路,所以冲撞了小姐,还望原谅。”
凤倾有微微的发愣,这还是她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
眼前的男子,声音明净,容颜清朗,态度不卑不亢,端的是好人物。
凤倾不在意地笑笑:“没事的,说起来还要多谢公子了。”
陆梓辰听见她这样说,略微有些赞赏的瞧了她一眼,这样的女子可不多见,只是容颜毁成那个模样确实有些触目惊心。
但是他现在的确需要赶路,微微弯腰施礼道:“小姐如此宽宏大量真是叫人佩服,只是在下还有事在身,否则定然要和小姐好好赔礼的。”
“那么告辞,”凤倾也不磨叽,直接了当。
“告辞,”陆梓辰拉上那还在发呆的少年,毫不犹豫地往前。
谁料那孩子却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对着凤倾鞠了个大躬:“对不起。”
随后就飞快地跑走了,凤倾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身影,颇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看他们行走的步伐,凤倾眯眯眼:“是帝国学院的学生?”
木锦渊在楼上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面具挡着脸也不知道是什么神情,只是他还未喝完那杯茶,就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通知封岚,可以启程了。”
站在门口的侍卫有些惊讶于今日殿下的反常,按照时间点,应该还要过会儿走的。
但是身为侍卫就要懂得自己该做什么,他恭敬地下去传令了。
而木锦渊只是烦闷地敲打桌子,回去一定要老头子想办法把那符文从那女人身上弄下来,他受那女人的影响越来越深了,可真不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当凤倾坐在马车里面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这里面并非空无一人,摄政王殿下居然放弃了他那奢华高雅的马车,委屈自己来了这小马车。
她面色如常的走上去,坐在了木锦渊的对面:“不知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本王只是有个问题想来请教一下凤倾姑娘,”木锦渊道。
凤倾有些奇怪,他们的最基本协议就是凤倾哪天可以以凤倾这个身份进入水玉国,她就将九天诀给木锦渊,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木锦渊还想要获得什么?
“凤倾公主难道忘记了,你身上还有一朵曼陀罗吗?”
凤倾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说实话这朵花一直安安分分呆在她的身上,若非偶尔瞧见,她怕都会忘记了。
不过——
她笑道:“殿下很是清楚啊,不过我可是记得,这花之所以会存在,少不了殿下的功夫呢!”
木锦渊笑了,薄而颜的红唇在银色面具的映衬下居然带上了致命的诱惑:“当然记得,所以为了表示忏悔,这不是来问问公主,可想去除的吗?”
说话间他猛然凑近凤倾,热气扑在凤倾的耳朵上,凤倾头一次觉得自己脸红了。
而木锦渊却是偶然发现,这耳朵似乎和脸差的有点多啊,若说是因为中了诅咒,那不应该只有脸啊,特别是这耳朵小巧精致,木锦渊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他们新婚那一夜,凤倾大红喜袍下精致的锁骨……
虽说是头一次脸红,但是凤倾却也没有方寸大乱,她只是轻轻问了一句:“殿下,您这么近对着这张脸,不觉得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