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男人送的,我与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凝月喃喃的问道,定定地看着玉镯。
“还是说……”话还未说完,原本沉静的血红玉镯此刻开始变得透明剔透,那洁白的墙面印射出了一幕幕画面,是那凝月失去的记忆,与南宫无忧从前的回忆。
凝月有一刻怔住了,这画中之人是自己,那男子也是当日南娜岸的人,那一幕幕仿佛对于凝月来说是真的,尽管她没有记忆,但那眼中却依然闪烁着泪光。
“这是……”
“记忆之盒?”凝月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中的玉镯,双手不得不说有些颤抖。
“丫头,对不起,我当时是一时气急了,才打了你,原谅我,好吗?”南宫无忧一脸愧疚的看着画中的凝月,希望得到原谅。
“你不是说你只是利用我并为对我有真情的话是真是假?”凝月问着南宫无忧,想知道答案。
谁知,南宫无忧一把将凝月拥入怀中:“我只爱你,我发誓我只会钟情于你。”
两人相拥,画面唯美。
凝月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记忆,心突然有些疼痛,面色苍白,终于忍不住丝丝血丝溢出了嘴角,身子撑不住力度,终于滑落地上。
“这就是我以往的记忆吗?原来我……爱他。”凝月苦笑着,后知后觉才发现眼角早已有了泪水,满脸的泪迹,不由一怔。
“夫人!”门外练萝一个劲的敲打着门窗,希望凝月可以早点回应。
凝月恍然惊觉,抚去脸庞的泪水,平静了许久,方才开口:“进来吧。”
练萝得了应许,才推开门走了进来,又示意身后的人跟上来。
“练萝,这位是?”凝月有些疑惑的看着跟随练萝一同进来的老人问道。
“夫人,不必担心,这位神医是尊上亲自挑选的人,专门为夫人把脉的。”练萝笑了笑,示意那人上前把脉。
凝月看了看面前的老神医,微微一笑:“那就麻烦神医了。”说完,伸出手平放于桌上。
神医州九抚上凝月的手:“夫人最近可有何烦心之事?”
凝月眼眸一闪,看向练萝,开口:“练萝你帮我做碗桃花羹吧,我有些饿了。”
“是,夫人。”练萝也未怀疑,立马出了袭月殿。
州九见练萝离开了,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凝月:“夫人可以说了,州九断不会与他人多说。”
凝月点了点头:“神医多虑了,凝月当然相信神医。”
“夫人不必叫我神医,叫我州九吧,若是夫人相信,州九必然会不会多言。”州九笑了笑,虽是苍白脸庞却有一刻英俊非凡。
“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我虽不愿想起,但我的内心一直在跟我叫嚣让我一定要想起来,方才我看我以往的记忆,我猛然才明白我一直空缺的内心是谁。”凝月拿出玉镯,眼眸中有些晶莹,像闪着什么一般。
州九的手一抖,瞧见凝月手中的玉镯,才恢复镇定:“那夫人想记起往事吗?若是想,州九可以帮夫人。”
“我……”凝月有些犹豫,她知晓,若是自己恢复了记忆,可能就会离开君殇墨,可是若是不,自己最后真的不会后悔吗?
看出凝月有些纠结,州九起身,看向凝月:“有些事,虽已成过往,但若是没了,人生的意义也就没了,既然有如此这样的机会为何不试试回忆,然后在做决定呢。”
凝月低着头想了许久,在抬起头时,眼眸中有着亮光:“我想明白了,希望州九您能帮我恢复记忆。”
州九点了点头,示意凝月盘腿而坐,自己则坐于凝月身后:“过程会有着痛苦,夫人需尽力忍住。”
“我知道了,我会尽全力的,州九不必担心,尽管来吧。”凝月闭着眼,开口回答。
州九从衣怀中拿出“痴情结”赋予灵力,放置半空中,口中念道:“半生情结,半生缘,故人叹,痴情一世,痴情叹!”
随着口诀的进程,一抹光亮射向凝月,闭目的凝月似有些撑不住这巨大的灵力,脸色已有些苍白。
“夫人,你需忍住,不可前功尽弃啊!”州九大喊道,眼中也是满满的担心以及某些看不清的情愫。
凝月紧闭双唇,额头也布满汗珠。却也仍未放弃。
不知过了多久,亮光消失了,原本痛苦的凝月此刻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夫人现在感觉如何?”州九平视着凝月,开口问道。
凝月睁开了眼,浅浅的笑开了:“无碍,景哥哥你不用再以这幅模样了,我已恢复了记忆。”
州九一怔,无奈笑笑,伸出手在脸上摸索着什么,不一会儿,撕下了一人皮面具,使之销毁。
“月儿,你终于想起了,这一切我都没有白费。”萧白景拉住凝月的手,脸上此刻有了些神情。
凝月脸上却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淡淡的放开了萧白景握住自己的手,起身看向萧白景:“景哥哥,你怎会来这里,若是让殇墨知晓了你会出事的。”
谁知,萧白景并没有什么反应,走到凝月的面前:“月儿,景哥哥不怕,当初无忧对你出手时,我本应该阻止,可是我却……”
凝月瞧见萧白景脸上的愧疚,有些不忍:“我这不没事嘛,景哥哥不必自责,再说,当年之事又不是你的错。”
“对了,月儿,你和我回去,好吗?虽然我知晓无忧当初伤你至深,但我知晓他才是让你幸福的人。”萧白景为凝月戴上当初南宫无忧送给凝月的玉镯。
“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怎样做了,我现在没有办法再面对南宫无忧了。”凝月苦笑着,害怕自己再见着南宫无忧情绪会控制不住。
“月儿……”萧白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一阵脚步声打断。
“夫人,桃花羹好了。”练萝端着瓷碗,在门外喊到。
“景哥哥,你先离开,这件事日后在说。”凝月看了一眼门口,微微用力推了推萧白景,示意他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