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镇长去了哪里,和他谈完话后,我一个人回到了卡兰托小镇。
镇上的光景和我离开之前相比,萧条了几分,街上的人流量也小了一些,似乎刚刚经历过鲜血的洗礼,人们的步履匆匆,不愿意多待哪怕是一秒。
我不能前往卡塔尔或者奴大拿的家里,因为镇长告诉我,他们的父亲肯定已经在家里设好了局,等着他去。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离,想看看能不能碰到卡塔尔或者奴大拿。
不知不觉间,我又回到了曾经的家门口,这是一条长长的巷弄,住着不少人家,最里面的两座平房已经化为了灰烬。
人们似乎刻意的想要忘记这里曾还住着人家,才短短十余日,这里便已经成了新的垃圾场,只不过焦黑的地面和断垣残壁,依旧触目惊心,提醒着那些往这里倒垃圾的人们,这里面藏着一个冤魂。
我没有走近去看,只是远远的怀念了一番曾经,便转身离开。
卡兰托是一个狭长的小镇,镇前和镇尾都有一颗巨大的樟树,小镇的中间是一口古井,平素,人们都会来这里挑水喝。
小镇的民房都铺了一层石膏,都用青瓦,看上去非常的整洁统一,镇上大概有两百余户人家,但凡是通往人家的路,都铺着一层薄薄的石板,相当有民俗的感觉。
“死胖子,别这么用力,你轻点!”一个娇媚到让我差点摔倒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现在是白天,别脱衣服。”女声再次响了起来。
我悄悄的向声音的来源处走着。转过两个弯,来到了镇尾的樟树前,我沿着樟树走了半圈,看到奴大拿正和卡塔尔幽会。
我正琢磨该怎么办的时候,卡塔尔发现了我,她发出一声惊叫,奴大拿慌忙将衣服穿了起来,转身看到是我,疑惑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恰到好处的将卡塔尔挡在了身后,我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春光。
“有些疑惑要解开,所以回来了。”我站稳了才说。
卡塔尔已经穿好了衣服,她还是那么的美艳,只不过在我眼里,她很恶心。她发育的并不算好,至少我看不到沟,但他还是表现得很有女人味的样子说:“你不是在被通缉么?怎么还敢回来?”
说着她和奴大拿对视了一眼,奴大拿向我冲了过来。
我知道奴大拿的力气很大,被他捉住,我将极难脱身,便取出柳木杖,默念道:“那七个虚空,被东风吹焦的穗子也是七年,都是七个荒年。”
在奴大拿不可思议的眼神下,我向旁边移动了一米的距离。
我讥笑着看向卡塔尔的时候,看到了她微缩的瞳孔。
奴大拿不信邪的又向我扑了过来,我急忙想道:“那时正是九月,王坐在过冬的房屋里,王前面的火盆中有烧着的火。”
我的前面出现了一束人高的火焰,它烧的很邪异,似乎没有实质的形态,但又很真实的存在着。奴大拿遇到这股火焰时,便化为了灰烬。
古籍中记载着:神将力量以元素的形式藏于空气中,但世人感悟到各种各样的力量后,便能凭借神的力量与神争锋。
神惶恐日久年深,会被世人超越,便创造了十倍于普通元素力量的超然元素之力,是为神族之力,只有神或神的传人能使用此力量。
我讶然的看着手中的柳木杖。我接触到的知识告诉我,柳木杖只是最低阶的魔法杖而已,凭借着这根魔杖,我竟然能释放出神焰,我无语了。
虽然,那都是精神力的作用,但是很明显,柳木杖起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卡塔尔见到奴大拿被焚为了白骨,吓得转身就逃。
她是1级见习骑士,但她现在失去了理智。
是否能成为骑士的标准很简单,只有释放出斗气,便通过了考核。奴大拿的力气很大,如果论战斗,卡塔尔不一定打的过他,但如果卡塔尔释放出斗气,便能秒杀奴大拿。
但是奴大拿这种类型的人,一旦觉醒出了斗气,便能远远的将同级对手甩开一大段距离,我想这也是卡塔尔为什么愿意跟他的原因吧。
看着疯狂逃跑的卡塔尔,我又用了一次默念了风语,很轻易拦在了卡塔尔的身前,她看着我,像看到了鬼,一声尖叫后,又疯狂的往后退去,我突然想到了某本书中,曾有过这样一句话:要彻底摧毁一个敌人,就要先摧毁他的精神。
我觉得这样下去,我能摧毁她的精神,便如此反复的尝试了几次,第五次的时候,卡塔尔终于崩溃的跪在了地上,她不断的磕头,还边说道:“求你放过我吧,求你放过我吧。”
我冷笑着问:“你们有什么阴谋?”
卡塔尔呢喃着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猛地摇了摇头道:“我父亲想当镇长,他已经忍了很多年了。怒得利他们都支持我的父亲,但是镇长的实力远远高于他们,我父亲说攻城必先攻心,只要杀了镇长的家人,镇长心神受创,实力必定会大不如前,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得镇长的位子。”
我看到她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闪烁,知道她在说谎,打断了她道:“你如果不说实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一刻的我真的很冷酷,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骨子里的我实在太可怕,我应该适当的压一压自己。
卡塔尔犹豫了一下道:“我说实话,你会放过我?”
我肯定的告诉她,会。
她咬了咬嘴唇,直至出血,才道:“其实,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你妈妈并不想自尽的,他们用你的生命威胁,她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他们是谁?”我的心很空,我的思维很混乱,我觉得那股精神力随时可能控制我,我甚至感觉到它正在蠢蠢欲动的蔓延至我的每一个脑细胞中。
“啊……”卡塔尔的尖叫声,惊醒了我,我看着她,她的嘴角流血,在不敢置信中,倒了下去。
她的胸膛上插着一柄剑,握剑的是镇长。
成渝裘出现得稍晚一些,他看着卡塔尔的尸体,表情平静。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说:“想不到你和镇长联盟了。”
我说:“无所谓联盟不联盟,只是目的一样而已。”
他淡淡的笑道:“或许真相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
我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说:“然后呢?”
“我们该算账了。”镇长适时的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怒得利转身和成渝裘背靠背站在一起,我们四个人互相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