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礼明的徒弟用这种口气对中山装老者蔡虹说话,飞机里的所有人包括叶凌天,都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向了这个白衣青年。
能被邀请进这个专家团的,在各自行业,都属于最顶尖最精英的人物。
也代表着不凡的身份。
无论这个中山装老者蔡虹是属于什么行业,什么身份,能在这里出现,就已经代表了他的不凡。或许未必比得上陈礼明在医学方面的身份地位,但也绝对不是你陈礼明的一个弟子所能大声嚷嚷的。
甚至,还说出“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这种近乎于白痴的话。
就连陈礼明也是脸色发青,转头瞪向白衣青年。
“师父,这老家伙这么拽,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一下他?”见陈礼明脸色发青,白衣青年还以为是被中山装老者给气的,顿时又是一阵大声嚷嚷。
边嚷嚷还边卷起衣袖,看起来,只要陈礼明一声令下,还真的会动手打人。
看的叶凌天、钱鸿德等人都是无语。
这人不会真的是白痴吧。
不然的话,怎么会蠢到在这种形势下,真的想要打人?
哒哒哒!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几个荷枪实弹的迷彩服士兵冲了进来。士兵们二话不说,端起手中的冲锋枪,咔嚓几声,将子弹上膛,然后把白衣青年以及陈礼明给团团围住。
这一下,别说陈礼明和白衣青年两人了,客舱里的其他人也都一下子呆住了。
陈礼明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只是他什么时候被人像现在遮掩,被几把冲锋枪给指着,团团围住?
而且还是上了膛随时都可能射击的冲锋枪?
看这几个迷彩服士兵,一脸的冷峻模样,双眼没有丝毫感情。陈礼明毫不怀疑,只要一声令下,他们绝对会真的开枪!
顿时,陈礼明脸色变得煞白煞白,额头满是冷汗,双腿不住地发抖。
更别说白衣青年了,整个人都被吓的懵住了,保持着刚刚卷衣袖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就怕稍微动了一下下,就被开枪给突突突了。
而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心中都在猜测,这中山装老者究竟是什么人物。
中山装老者蔡虹摆了摆手,“下去吧,准备起飞。”
“是,首长!”几个士兵转身一阵敬礼,然后马上跑了开去。
白衣青年终于心中一松,脚下却是一软,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摔倒时身体又撞到了旁边的陈礼明。陈礼明本来双腿也是发软,被白衣青年这么一撞,同时也摔倒在地上。好巧不巧的,陈礼明的下巴刚好砸在了白衣青年的屁股上。
场面顿时看起来滑稽之极。
“哈哈哈哈!”客舱里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连叶凌天三人也是感到忍俊不禁。
在众人的笑声中,陈礼明和白衣青年艰难爬起,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灰溜溜地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到了现在,就算再傻的人,也知道这个中山装老者绝对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人物了。
飞机起飞升空,很快平稳飞行。
陈礼明毕竟经历丰富,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冲,很快恢复过来。
狠狠地瞪了一眼尚在发愣的白衣青年,眼珠子一阵乱转,心中想的却是,如何拍这个中山装老者的马屁,好抱上他这跟大粗腿了。
只是见钱鸿德和中山装老者的关系看起来不错,陈礼明一阵苦恼。
他和钱鸿德之间的恩怨,根本没有化解的可能。
否则倒是可以借着钱鸿德的关系,牵线搭桥,抱上大腿。
眼珠子又是一阵乱转,最终把目光放到了叶凌天的身上,嘴角微斜,有了一丝笑意,想到了一个主意,“钱师兄,你这徒弟已经跟了你几年?”
他这时候倒是不敢再说任何难听的话了。
要是再惹旁边的中山装老者生气,别说抱不上大腿,就连被突突突都有可能。
“哼!”钱鸿德冷哼一声,直接无视掉陈礼明的问话。
钱鸿德的无视也在陈礼明的意料之中,他问这个问题,也没打算会有答案:“钱师兄,我这徒弟已经跟了我三年,不过资质却不怎么样。我看钱师兄这弟子相貌不凡,仪表堂堂,要不让他指点切磋一下我这弟子?”
“指点切磋?呵!”钱鸿德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应答。
他哪里不知道陈礼明的意图所在。
不就是想借着指点切磋为由,想尽办法贬低自己,好让中山装老者蔡虹觉得,他才是这里医术最高明的。
借此让中山装老者把兴趣放到他的身上。
只是陈礼明却不知道,他越是这么做,中山装老者却越发的反感。
因为叶凌天非但不是钱鸿德的弟子,相反的,他还是钱鸿德师父。而且还是玄门中人,连他这个特殊地位的人都要带着一丝恭敬去对待的人物。
又岂是你陈礼明能够挑衅的人物?
“怎么,钱师兄对你的这个弟子看来是没什么信心啊。”见钱鸿德依旧无视他,陈礼明故意激将道。
这时别说钱鸿德了,就连中山装老者蔡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数次挑衅,还得寸进尺,别说叶凌天不是真的钱鸿德的弟子,就算是真的,也已经做的太过了。
就在中山装老者蔡虹皱眉想要起身呵斥的时候,叶凌天却是挥了挥手,阻止了钱鸿德和蔡虹的动作,笑着说道:“说着,你想要怎么比?”
见钱鸿德没有上当,反而他的弟子上当了,陈礼明心中一阵狂喜,表面却是淡定说道:“中医之道,首重望闻问切。在我看来,其中这切脉,又是重中之重。继续如此,就让我这徒弟和阁下比试下切脉的功力如何?”
“凌天……”见陈礼明提出比试切脉,钱鸿德顿时一阵担忧,想要出声阻止。
中医切脉没有专门研习过几年,根本就不可能学的会。
在他心里叶凌天的确犹如天神,可也未必会中医切脉之道。
陈礼明时刻关注着钱鸿德的脸色,见钱鸿德脸现忧色,心中却是越发的狂喜,觉得胜券在握。
“切脉?也好。”叶凌天却是点点头,同时暗中阻止了钱鸿德。
他的确不懂中医,更不懂切脉。
可是对他来说,想要知道一个人的情况,根本就不需要懂得真正的切脉。一道焱阳神气钻进对方的身体里走一圈,对方身体里有什么毛病,直接就能知道个一清二楚。
如此方便快捷,还需要切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