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一杆镔铁长枪拿在手中,仗着力气又大,枪法又凶,一时间如入无人之境,将那周边的几骑人马,尽数挑在枪下。
那牛头山的众匪,哪里比的上百炼的精兵,要让他们仗势欺人,狐假虎威这还罢了。但若一旦落了下风,就会显露出不甘一击的情形来。
他们眼见李靖凶猛,唐晏狠辣,对方又人多势重,一时间纷纷升起不可力敌的念头来,调转马头就要退却。
可是他们来时容易,想要去时却就难了,如今他们已经被团团围住,又哪里走的脱。
刚刚镖局里的镖师在他们手上损失了不少人手,现在又哪里肯放他们离去。
那帮牛头山的匪徒,顿时自己乱了阵脚,越发的损失惨重。
李靖正混在人群当中厮杀,他的枪法简单狠辣,招招式式,都是致命的杀招,长枪所过血流一片,骏马行处,丢盔卸甲。
他正杀的兴起,突然从那混战的人群当中冲出一骑来,那人身穿铁甲,手中拿着一柄厚背的大刀,分开人群,朝着李靖直冲了过来。
李靖虽然处在混战当中,他周围的匪徒都被他杀的四处奔逃,突然见一人冲了过来,心中喜悦,立即拍马相迎。
那人铁甲门面,看不清本来面目,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李靖看那铁甲乌光流转,算的上是一副好的铠甲,恐怕一枪刺它不透,便一枪朝着
他眼睛刺来。
他马借人势,人借马力,这一枪去势甚快,眨眼间就要刺到那大汉面前。那大汉也甚是了得连忙横刀来架,那一刀颇狠,将李靖蓄力一击的
枪式,扫的偏离了方向,落到了空出。
却不料李靖这一枪后面还有变化,被扫开后,竟然诡异的借势从下面往上一撩,这一枪力道并不凶猛,可胜在便化的出奇不意,诡异阴险。
若是常人,定然要死在这一枪之下的,可是那身穿铁甲的大汉,倒也了得,看那一枪刺将过来,竟然猛然如长鲸吸水一般,大吸一口气,身子
如同晒干的腊肉似的,前后贴在了一块儿,堪堪避过了这一枪。饶是如此,他顶上铁盔也被撩刀了马下。
李靖却认的这个大汉,就是与他有着几面之缘的那个虬髯的大汉,雪花剑——张勇,只是没想到他不但有着一手惊人的剑法,而且马上的
刀法使的这般厉害。
李靖也是见机极快的人,他接连两枪,都未建功立即回马退开来。
张勇被李靖险些刺死在枪下,心中甚恼怒,他从来都没有将李靖视为真正的对手,就算他上次被李靖骗过了,也只不过觉得他有些狡诈罢了
,自己出手一定手到擒来。可是他现在又在此在这个少年的手上吃了大亏,而且还差点死于非命。张勇自出道以来,还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
,立即暴跳如雷。挥舞着大刀冲杀上来,就要解决了李靖,李靖也再次持枪迎上。两人又再次战到了一处。
张勇的力气也不弱于李靖,又有一身不弱的内力,而且手中的刀法也要比李靖的枪法精妙的多了。
李靖很快就感觉到了压力,每一次张勇一道劈来,他虽然勉强能挡的开,可是那兵刃上附带的一丝古怪的内力,让他难受异常,只觉得体内
血液翻江倒海有些难以控制。连自己的一身力气也不能尽力的使出来了。
自己这样下去只怕不妙啊。李靖心中苦苦的寻思着对策。
唐晏早在张勇迎战上李靖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不妙,正要上去营救,却见十几骑人马,已经将两人团团围在中心,布成了一个大的圈子,自
己已经靠近不得,他同时也发现自从张勇出现后,那些匪徒各自而战的情况,已经变化,常常是几个十几个人结成一个小小的阵型,虽然他们
依旧不能挽回胜局,但也能喝己方人马战的旗鼓相当。
唐晏也只能盼望李靖自己多福,多支持片刻。
李靖的情形已经变的岌岌可危,张勇透过兵器传递来的古怪内力,在他的体内肆掠,一时间让他气血浮动,甚至手中的兵器也有些拿不稳
了,不过他竟然硬是凭着一股狠劲儿支持了下来。
与李靖站在一处的张勇,脸色有些难看,他虽然一直处在上风,但也战的不甚轻松,他的内力也不过堪堪打通天地二桥,离着大周天境界还
远,虽然内力也算的上深厚,可是也禁不起这般大的消耗,十几招下来,内力已经消耗了一半。而且他还惊讶的发现,那个少年,竟然越发的
冷静,常常寻隙的一击,竟然也让他疲于应付。
一定要速战速决,否则还真有可能阴沟里翻了船。
那一丝古怪的内力沿着李靖的筋脉,一直游走到李靖的丹田处,触碰到了李靖修炼的那一团内力后,竟然如同如同油遇火星一般,在李靖
的体内燃烧起来,肆掠狂暴的气劲,将李靖的丹田搅的生疼,竟然有着快要撑爆的感觉。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李靖正与张勇苦战,自己身体内也造了反,脸色一下变的那难看起来,张勇经验老到,很快就看出李靖的状况,大
喝一声“吃我一记泰山压顶”那一刀高高举起,携带者破空之声音,当中如泰山压顶一般直劈下来,李靖只得勉强举枪来挡,可是在这关头上
,他那坐下的马儿,竟然一个踉跄,跌伏在地。
眼见那一刀就要落下,这一刀下来,定然要将自己劈成两半,而自己已经来不及做出一丝一毫的反抗。
“难道就要这样的死去吗”生死关头,一股强烈的不甘的情绪在他的心里升腾而起,李靖越发变的冷静,他的精神也越发的集中起来。他
的精神恍惚之间,超脱了身体。他发现在这一瞬间,仿佛这一切都变的缓慢起来,张勇那快极的一刀,竟然在他的面前变的缓慢起来,自己能
寻思到数十种方法来破解。他又似乎看到了那在丹田中肆掠的内力,如果能打通奇筋八脉,那么我一定能轻松的取胜,李靖心中升腾起这样一
股想法。、
他这个念头方起,那肆掠的内力竟然沿着奇筋八脉的路线开始运行,一个接连一个闭塞的穴道,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的被冲了开来。
俄而李靖的精神回归本窍,看见那开山破石的一刀直劈下来,他想也不想,手中长枪向前一挑。
这一挑,意与气和,气与力和,将全身的精气神都聚敛在一块儿。
刀枪相交,没有想起丝毫的声音,这一刻,仿佛风都静止了,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听觉一般,只见张勇竟然被这一枪,挑的从高头大马上腾空
而起,然后李靖举枪,向上这么一迎。张勇这个纵横江湖的雪花剑张勇,就像穿糖葫芦似的被穿到了枪尖上。
血撒长空,直到李靖将长枪一抽,张勇的尸体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混战的人们才似乎恢复了听觉一般。唐晏的嘴张的大大的,他做梦也没
想到雪花剑张勇竟然会就这么的死在了,一个少年的手上,就这么离奇古怪的死了。
“能入仙人法眼,定然有着与常人的不同之处吧!“他心中有些不平横,只得这样安慰自己。
李靖擦了擦洒在自己额头上的血迹,也有些惘然,自己竟然就这么的将张勇给杀死了。
好在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多想的时候。
“杀。”李靖大叫一声,如同扑向羊群的老虎一般,向着密集的土匪杀了过去。
他的一杆长枪,就如出洞的蛟龙一般,接连刺出,便有着一个个土匪从马上倒下。
“杀!”被他这一声吼,唐晏也从疑惑中恢复了冷静,一把长刀收割者那些土匪的人命。
张勇这一死,那些土匪再也没有一点反抗的心思。勉强的抵抗几招,就急着撤退。被众位镖师围着一顿好杀。
两方正混战在一处,远方又急急赶来一队人马,前面有着数十骑带路,后面跟着几百个小喽啰。
他们看到混战在一处的两方人马,那为首的一个衣着光鲜的大汉皱眉道:“怎么搞的,老四不是说,凭着他训练的这两百骑,足以踏平唐
家吗?”
他边上一个白衣飘飘,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的青年秀士邹邹眉头道:“老四已经死了!”
“怎么会!”那衣着光鲜的大汉似乎有些不相信,但看到白衣秀士的脸色,便不再说话了。
“给我杀!小的们。”他大喝一声。带着一票人马,就要加入战团。
那处在下风
的土匪看到赶来的援兵,又振奋精神和唐家的人厮杀在一块儿。
李靖一枪挑落个土匪i,立即翻身上马。一个个的土匪倒在了他的枪下,他的枪法越来越犀利,杀敌的速度越来越快,那土匪都被他的凶恶
所迫,将他离的远远的,竟然在混乱的人群当中,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所以他很快的就吸引了后面赶来的那个衣着光鲜的大汉的目光,那大汉看着李靖在那里杀自己的喽啰如同割草一般,立即大叫一声,拍马迎
战李靖。那大汉拿出的兵器也甚是古怪,竟然左手那着一把铁剑,右手拿着一把银钩。
李靖却不知道这大汉正是牛头山的大当家的,江湖上的外号叫做铁剑银钩——王力,手段也要比那雪花剑张勇,厉害的不止是一筹,
王力的兵器都是短兵,他与李靖交手一招,谁也没能奈何的了谁,他立即打马退后几步。
也许他的武艺并不适合马上的厮杀,所以便下了马来,要以步战,来斗李靖。
两人又复战在一处,李靖持着长枪居高临下,又仗着马力,一杆长枪使将开来,将王力死死的压制住。
王力心中恼火不已,他有着种种手段怎奈何李靖将他死死的压制住,让他根本施展不开手段。
他心中越发的焦躁,而李靖刚刚内力有了突破,又刚刚鏖战,更加的适应突然暴涨的实力,将王力压制的处境越发的岌岌可危。
那远远在后面压阵的白衣秀士,眉毛皱了皱。将坐下的马儿一拍,赶了过来。
李靖看着那白衣秀士,手上不带任何的兵器,竟然要凭着一双空手,来夺取他手中的兵器。
他不经微微有了些恼火,正要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可是他枪尖刺中对方的掌心,竟然刺不破对方的皮肤。、
而那白衣秀士,只将五指一捏,就将那镔铁的枪尖,捏的粉碎。
李靖顿觉的不妙,将那没了枪杆的长枪弃了,就要赶马离开。
那白衣秀士拧笑道:“你以为你还走的了吗”
他的手在虚空当中一捏,李靖就仿佛被捏住了脖子一般动弹不得。
任他无论如何的挣扎,都真挣脱不了那一双五无形的手掌。
“小妖猖狂。”师父那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他就觉的脖子一松,看时身边已经多了个青衣的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