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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此刻不是故事

“然后呢,红莲仙子怎么样了呢?真的被贬下凡来了?”

“紫晶仙子真的被关了?”

“那个小东西是什么啊?”

“东华哪去了,怎么不帮红莲仙子说话?他怎么这么冷漠?”

人群中发出一阵疑问,焦急地等待着答案。谁知眼前的说书先生道:“今日时候不早了,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人们见此,虽感到扫兴,但是觉得在情理之中,往往讲故事的人都会在重要的时间重要的场合留下一些关子,以便吸引听故事的人下次再来。人们懂得其中道理也就纷纷散去。

说书先生见众人已散去,望着这些游离在人间却逃脱不掉世俗的悲哀的人们,心中已是一片沉重,此刻他讲的不是故事。凉风四起,先生本无留恋之心,也就自行收拾东西欲离开,谁知被一少年挡住去路,但见这个少年手持折扇,身配一把银色月牙短剑,似是防身用的。莹白的肌肤像是被梨花点缀一样,只是右脸上有一铜钱大小的红色伤疤。可是这伤疤并没有遮住他的俊俏。

他伸手递过来一顶金子,道:“我买了先生的故事了!”人们见少年出手阔绰,唏嘘不已,少年一脸得意。说书先生看了一眼少年冷冷道:“此故事千金不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少年一脸尴尬,看来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冷遇。跟在说书先生后面追着他,道:“先生,哎,穿白衣服的,你等等我!”哪知说书先生脚下生风,累得少年气喘吁吁,停下喘息的功夫,说书先生不见了踪影。少年冲着说书先生远去的方向大喊道:“我早晚会找到你的!到时候定不会放过你!”

生活在故事里的人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故事,他在努力寻找别人的故事,却不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故事,或许别人讲的故事里的主角正是自己,也或许生活本身就是个故事,你不是寻找故事,而是在完成一个故事。

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街上一派繁华,太平盛世,人们安居乐业。唱戏拉曲的,耍把式卖艺的,真是祥和至极。少年逛够了,来到拐角处,四下张望了一下。向苏府后门走去,弄开遮挡物就往里钻,正暗地里高兴没人看到,谁知一头撞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头撞的生疼,抬眼细看,原来是一个酒坛子,正要发作骂是哪个缺德的怪物,头顶上传来一阵大笑:“丑八怪,你怎么从狗洞里钻出来了,难道你是一只…”说到这里停了口,抿着嘴偷乐。少年气的喘不上气来,骂道:“你是个小畜生,你偷上人家来,莫不是看见苏府有什么宝贝,你不会是梁上君子吧,不,你连君子都算不上,是个货真价实的小人。哈哈哈“少年笑的前俯后仰,故意气墙上君子,墙上坐着的君子道:“你也不是什么光彩的大人物吧,你不是来偷窃的,也是一个不被待见的小厮偷拿了主人家的珠宝,要不干嘛钻狗洞?”少年气的脸变了颜色,抬手一扬,一个小黑物体向墙上的少年撞去,只听墙上少年惨叫一声,跌下墙头。少年吓的愣住了,莫不是把他打死了吧?道:“也是你惹我的,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你死掉了也不关我的事了。“

少年内心着急,自己偷溜出去若被夫人知道抓住把柄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可谁知道自己偏偏对那个说书先生的故事那么感兴趣,也就由着自己的心了。今天有贵客来采访,夫人也就顾不得自己了,可能巴不得自己不出现在贵客面前,以免自己给她丢脸。少年蹑手蹑脚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见自己房间的门依旧关着,搭在门上的丝带记号依旧保持原样,心下也就放心了。轻轻推门进去,发现小丫头正坐在梳妆台前浑身哆嗦,见少年进来连忙起身道:“小姐,不好了,夫人说要给小姐定亲!”少年一怔:“什么?“小丫头道:“小姐快换好衣服吧,夫人一会就过来。”少年一听,赶忙拿出衣服换来,听小丫头道:“听侍候夫人的下人们说,下月是个黄道吉日,事宜嫁娶。“小姐道:“是哪家?”小丫头道:“林家二少爷!““什么?!”小姐一听竟叫叫了一声,原来这林家二少爷是个病秧子,谁都知道他活不长,传说今年又得了重症,怕是命不久矣。小丫头道:“夫人这不是把小姐往火坑里推嘛!“

“死蹄子,又在小姐面前说什么挑拨离间的话,你家小姐竟被你们教唆坏了!”门外大声吵吵起来,吓得小丫头连忙跪下:“夫人,奴婢知罪。“只见夫人带着几个丫头走进门来,伸手照着小丫头的脸拧了一把,小丫头粉嫩的脸顿时一片青紫。小姐心疼道:“丫头,没事吧?姨娘,你有什么气冲我发就好了,不要打我的丫头!”

夫人扭过头来道:“好了,你的丫头再没规矩,就让我替你调教调教。今天,我高兴,暂不追究了!“

丫头谢过夫人之后,战战兢兢躲到后面静候。夫人面色红润犹如刚刚出袖的桃花,眉间一颗美人痣被染上红妆,锦上添花,更显得娇态怜人,真真是一个大美人。夫人张口道:“红英,你本是苏家二小姐,怎可不守小姐规矩,做个大家闺秀,偏偏跟着一群丫头小子厮混,你叫我如何向你亲娘交代呢!”

红女听到夫人说到自己的娘亲,心中泛起一点忧伤又有些怨恨,想到姨娘也是为自己好,也就消了气,向姨娘道了歉,老老实实地又听着姨娘说了遍做女儿的规矩,这才送走了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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