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风尘仆仆的来到京都,又是那个客栈,又是那个房间。安顿好,我们下楼准备买布料做衣裳,毕竟身上的衣服都很旧了。
纺布阁,我们挑布料时听见有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背着布囊问东家“东家,在下新来这里,方才问路人李府在哪他们都闭口不答,请问东家可知道?”一听见李府我和小轩子都愣在原地等待东家回答“唉……这李府已经没了。”“什么!没了?”男子吃惊的问。“是啊这李德几日前就死了,府上管家说是上吊自杀了,玉枕旁还有一封他事先写好的信。”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信写的是什么?”小轩子迫切的问。“写的是曾诬陷杀害的人,这信呈给了皇上,皇上震怒将李德灭了九族,李府上上下下的人仆人发放边疆,未满十六的孩子进宫为婢。”东家一面说一面还叹着气。我插了一句“恶有恶报。”“是啊,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枉了那些被他陷害的人,各个都是人才……对了,小兄弟你找李府作甚?”“上回开科我没用财物求他所以落选了,这回本想带着草药去贿赂他让我进宫做御医,不成想现在也没什么用了……”那男子叹息着说。“你布囊里是草药?”小轩子难以料想到所以问了一遍。“是啊,珍贵药材,可是很难得。”“不如卖给我吧……”
小轩子拎着药材和做好的衣裳与我在街上并肩同行。小轩子看着前方的路问我“洛熙,你真的不会离开吧。”“不会,我不离开,永远不会。”“千万别一声不响的离开,淬不及防给我伤痛。”我主动去握住了他的左手,用行动告诉他我真的不会。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亲爹是李德,她娘并不爱他所认为的父亲,自己想的聚精会神时,小轩子坐在木凳上看完他买回来的药材对我说“这些药材果然很珍贵。”“小轩子你想不想进宫?”“我自然想,时机到了等皇上再次开科我就去。”“时机,什么时机?”我稀里糊涂的问。“有几回开科,是主考医术李德亲自挑选每每看见我很厌恶也不会让我入选的。”“那李德为何不选你?”“因为我爹曾把我在众御医面前夸过,他定是记住了我,他诬陷我爹自然也不会让我和我娘好过的。如今他杀了我娘……”“小轩子,别想太多,现在他也受到了天谴了。”“皆说恶有恶报,为何这报来的这么迟。”如果我早认识你,我就先把他杀了你娘也不会死了,你也不会难过伤心了,只怪时间不凑巧。小轩子将药材收拾好,我心血来潮说“小轩子我们开个医馆吧。”“医馆?现在我们没有精力开的,银子就不够。”“你别管这些,明日你去买写药材,我呢用少量银子买个好地方开。”小轩子只认为我在寻他开心,笑笑没理会我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催他走了,我一身男装在大街上闲逛,挑了个人多地点好的茶阁进去了,喊了一声“掌柜呢!”“这呢,公子想要雅间?”“不,本公子要买了你们这的茶阁。”“这……不好吧。”掌柜面露难色,毕竟这地方银子很容易赚的,我笑着低声说“放心,钱少不了你的,你要多少都可以给你。”掌柜一听笑着说“公子爽快,我们商议一下吧,里面请。”
待茶阁的人都走后,我把桌子变成了药柜,各样的古董瓷瓶都摆好了,还有鲜花插在瓶子里,一切都准备差不多时我锁了大门往客栈走,牌匾得等找人换而不是我变了。回到客栈进了房间,小轩子明显回来很久了,我惊讶的问“你买到药材了吗?”“买到了,你看看。”他摊开布袋给我看,“好样的。”我将钥匙放在老榆木桌上说“这钥匙是你的了。”“洛熙……你真的买医馆了?”“是啊,骗你干嘛,这几个月皇上不开科你就去医馆吧。”小轩子向我走来一把抱住我,搂的很紧,我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快羞涩到窒息。“洛熙还好我还有你,有你真好。”我的脸红润到说不出来话,他松开我到“明日你就带我去看看,等银子多,我给你买个宅府。”“我奢求的可很多,像珠宝、衣裳、丫鬟小厮我都要!”小轩子宠溺一笑“都给你。”可我还不敢奢求你,微微一笑不说什么。“可洛熙,你又穿我的衣裳干什么。”小轩子注意到我的衣裳问。“啊…感觉你衣裳比较好看。”我干笑的说。“……啊……”小轩子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洛熙你用多少银子买的?”小轩子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药铺又看看了我说。“没多少了。”反正都是石头。“让你出银子我……”“没事,咱俩的都一样,小轩子一会找人把这牌匾改了,我进去给你收拾收拾。”小轩子抬头瞧了瞧‘茶阁’的牌匾点了头。
起初我起牌匾名叫‘轩子医馆’他果断的拒绝了。‘起死回生医馆’他又嫌太夸张。‘恋恋不舍医馆’他纳闷的问为什么叫恋恋不舍,我就解释病人来了都不想走,小轩子连连摇头说“叫熙轩医馆吧。”我欣然同意了。牌匾挂好了,药材也摆好了,一切整齐准备好就差来人了。在与小轩子协商怎样让更多人知道这里,我出了一个好主意“小轩子,我们要吸引更多的人来。”不过是开医馆,生了病自然会来。”“我敲了下他的肩膀说“这京都有多少医馆,药铺!虽说这地点好,但谁知道你医术高不高明呢,都不敢来的,所以啊,要吸引,这事我办了~”
第二天我敲锣吆喝着“来看看,这里美女如云,姑娘们都貌美如花,美若天仙~”人聚的越来越多,我才请出我昨日从怡红院买来的花魁们,她们一亮相,经常去青楼的人自然认识她们,没去过的直勾勾的盯着她们看,我又敲了一下锣喊“今日是熙轩医馆开业,还希望父老乡亲们多多捧场,我们的大夫医术超群,待人又温和如玉,抓药把脉都很便宜,还望各位来熙轩医馆了!我们的白大夫来了。”小轩子温声细语道“各位,我不能说我医术能让人起死回生,可我会尽力挽留百姓的性命,不会误诊一个人,还希望各位能够相信我。”各个百姓点着头称好。
熙轩医馆开业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每一个人耳朵里,头一天来抓药把脉的就不少,和小轩子忙前忙后的,看有人等久了我就给他倒杯茶,又问问身体哪里不适之类的话。一天忙下来我已经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小轩子还查着那些药材缺了、今日赚了多少银子才打烊,锁上大门我们往客栈走。“小轩子,我们要不住在医馆吧,这来回多费时间啊。”“好,过几日收拾收拾就搬到医馆二楼住。”“这一天累死我了,咦,这大半夜的一帮人在干什么?”“好像在打人。”看清了我和小轩子冲上去制止,我喊“干什么呢!几个人挽着袖子打一个老人!”“别管闲事,滚开。”一个男子并不理会我,我拉住小轩子,眼睛怒瞪,一瞬间猛风呼呼的吹,刮下来的树叶划到他们的身上,刮出了血。男人们惊吓的喊“妖怪,有妖怪啊!”然后屁滚尿流的跑走了,上一刻猛风狂吹下一刻像往常一下风平浪静,那老甲头发和胡须都花白了,还好我们及时赶到他们还动手打人。小轩子扶起的老甲,老甲向我们表示感谢“多谢公子姑娘相救,老舍感激不尽。”“老先生,他们怎么会打你?”小轩子关心的问。“长话短说,我没有亲人这城里有一个回春堂我在那给人抓药,那的掌柜不给我发银子让我白白干了好几年,今日我去讨要,他竟然让那些小厮打发我走,逼到无人处要将我打死。”老人咬牙切齿的说。“简直丧尽天良。”小轩子痛恨道。“老先生贵姓?”“老舍姓孙名明强。”“那孙老先生不如跟着我们吧,我们熙轩医馆正缺一个会抓药的,您的吃住我们会管的,只要您信任我们…”“信任,怎么不信任,还来不及感谢二位的救命之恩。”“好,你随我们去客栈吧,我们给您安排一个雅间。”“好好好。”
给孙明强安排了房间后,我和小轩子说“反正缺一个来打手,要来我们忙得透不过气,是吧。”“是啊,两全其美。”“嘿嘿,对了,来这些日子我都没听过回春堂呢?”“我略有耳闻,回春堂与我们相距有些远,听说那的人并不少,名声也不错,像你……俩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小轩子越说越没底气。“一心只什么?”我笑着问。“一心只想吃喝睡,嗯…我先去看一眼孙老先生。”小轩子看着我黑下来的脸逃似的要走。“莫要去了怕是已经睡下了,今日很乏了赶快睡吧。”我毫无表情的说完把他的枕头仍在地上,连个被褥都不给他。小轩子干笑俩声,捡起枕头还是上榻睡了……
既然那么好的回春堂为何不给孙明强银子呢?还要杀了他,真令人匪夷所思。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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