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现况,搜索遍脑海,我只能找到这两字,并全力诠释它的意思。
呵呵。
书包是秦沅带来的,不可能是叶丽女士的作品,聪明的班主任直接就想到了这是秦沅做的。
她是心里明了,并且在心里构想了我跟秦沅昨天晚上如何如何的画面。
而我则是大写的懵逼。
“我还有解释的机会吗?”
弱弱地举手,我没底气地问班主任。
班主任眼睛一眯,用她阴沉的脸告诉我——没可能。
但我还是没有放弃最后解释的机会,也没管她让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开始解释这其中的原因:“老师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秦沅什么关系都不是,顶多算昨天刚交的朋友,这个什么破便当我真的……”
“够了。”
不温不火的声音。
那是姜免的。
我愣愣地看向坐在前座的人。
他仍然是后脑勺对着我。
刚刚一肚子用来解释的话,被他一句够了,所噎住。
“解释是你的权利,但你有时间解释,我们没时间听。老师,你继续上课吧。”
班主任颇为欣赏地注视着无论哪方面都出类拔萃的姜免,她也很认同姜免的话:“事情到底怎么样,老师教书教了这么多年,心里肯定有点数。白芜你就别解释了,太浪费大家时间。都高三了,我们的时间太宝贵。”
“……”
教室里鸦雀无声。
没有人在议论,没有人在好奇。
抬眼,前是一片低着头的黑脑袋。
而姜免没有回过头,也没有低下头,或是稍微趴下来一点点——之前我把他的行为归类为记性不好,忘了。现在看来,他只是不屑再那样照顾我,不屑在看到我出糗的模样。
不管怎样,我都是处于劣势。
只好趴在桌上,将脑袋埋在胳膊弯里,呼吸着并不流畅的空气。
这样做会让我感觉好受些,至少不用看姜免那似乎写满嘲讽的后脑勺。
“林萄在盯着你看呢。”
邻座女生轻轻地告诉我。
我头也不抬地回复她:“随便她看。”
反正看我是浪费她学习的时间,反正我这狼狈的样子她又不是第一次看见。
在与林萄明争暗斗的日子里,我没有一次拿到过完全的胜利。
抽烟也好,喝酒也好,姜免会出来阻止我这样伤害自己身体——这是前半部分的事,后半部分就是林萄突然出现,和姜免打情骂俏,或是和他亲密的攀谈。
每天的时间,都快得转瞬即逝。
一转眼,就到了中午放学。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秦沅给我送书包,秦沅给我做便当——这两大破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年级,高一高二也有所耳闻。听到这事的人,有嫉妒、有厌恶,有差异、亦有反感。本来以为女孩子,只会长舌妇似得在背后议论着,过几天就没事了,然而还是低估了女性这一性别的可怕程度。
走到教学楼的天井边时,有人在三四层楼处高喊我的名字。
“白芜——”
是个陌生的声音。
被陌生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难免会驻足停留,四处搜寻。
就在我四下找寻到底是谁喊我时,一桶****从而天降,顷刻间,我从头到尾都被涂上层刺眼的白。周围不知情况的人,见到从天而降的****,纷纷避让。而后他们看到银装素裹的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刺耳的笑声,如同钻缝的蛆虫,一个劲的往耳朵里钻。
我能做得就是安静地站着,面无表情的面对一切。
遇到这样的情况,你无论是生气还是伤心,还是崩溃的大吼大叫。
都会被当成笑柄。
于其像个小丑一样又蹦又跳,不如就这样安静地站着好了。免得被那些想看我好戏的人,又得了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