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隔壁班的教室里的我,发了半秒钟的呆后,立刻羞得直点头说不好意思。在众人的视线里,像丢了武器的小兵,急匆匆地逃离了那个班级。
此时上课铃不适宜的响起。
铃声如醒酒茶,一波就把我浇醒。
纵然我在的班就在旁边,也是来不及了。
没等我做好解释的准备,班级的铁门便‘砰’地下关闭。挡在门口的我只好背好包,穿着单薄的衣服,无聊的开始数数字。
“1、2、3、4……”
轻轻地数着,手指百般无聊地扣着墙缝里的灰。
冬天的早上冷得出奇。
还没数到100,我就冻得不能自己,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冬眠。
“105、106、107、108……”
手指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除了数数字和扣墙以外,我想不出来还能做什么。一般会被罚站看书。可由于太懒,书都放在了教室的抽屉里,身上背着的书包里空空如也。背个包,纯属是为了让老妈安心,觉得我在认真学习,至少是背着书包去学校了。
数到最后完全不记得自己数到哪,但确实是用这种方法,熬过了因迟到而被罚站的25分钟。
班门缓缓打开,屋子里的暖气顺着缝缓缓流来。
被这暖气治愈的直犯困,无奈班主任神情严肃地出现在门后,双眼分秒不停地审视着我。
最后她的眼睛,盯着我画了浓妆的脸。
“学生化妆像什么样子?赶紧去洗了。”
嘴角抽搐了下,在心里不停抗议。
这可是我画了一个小时的烟熏妆。
她似乎是会读心术,一下便读懂我心里的话:“下次别提前一个小时起来化妆了,画的丑又浪费时间,你不化妆就不会迟到。白芜你听见了没。”
又开始像我老妈一样叨念着了。
随意点头,表示明白,低着头就想钻进暖和的教室。结果面前突然出现班主任傲人的上围,吓得我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只见面前人微笑着指着不远处的厕所,说:“去、洗、掉,再进来。”
“是是是……”无奈应允了。
在某个冬天的早晨,同样也是被罚站的早晨。
因为来例假来被迫蹲在厕所出不来的我,和固执得非要等我出来再回去的他。
简简单单的生活没有多大起伏,确实是现下再也难以回首的梦。
走到厕所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低声咒骂。
只能无力笑笑。
大清早的真热闹。
推开半关着的门,穿着规整校服的女生们在厕所的一角形成个包围圈。小小的圈里还有些冬天可怜的微弱白光。瞅了半天,才看见那圈子里缩成一团的女孩子。
“看什么看?”
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被其中一妹子抓了个正着。
我干笑着挠挠头:“没什么,你们继续继续,我就是个打酱油的。”撇清关系,随即走向一边的洗手池,开始粗暴卸妆。
冬天的水冷得如它纯白的雪,捧在手上便能让人冷得打颤。
哗哗流水声,夹杂着她们文雅外表下肮脏的字眼。
在这人冷心冷的早晨冻结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