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脸红了,好在面纱掩着看不出来,她低着头,并不打算将看到鬼面冥王的事情告诉君无瑄,于是她忙扯开话题,问道:“无玦是谁?”
她刚刚就想问了,这匹马明明是君无瑄的,冥王却说是无玦的战马,听名字应该不是女人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君无瑄皱眉,她怎么会知道无玦这个名字,难道她见过他了?
“你爱说不说。”
“无玦,是我三哥。”君无瑄低声说,似乎有些悲伤。
风信子不解了,君无瑄就是幽冥的三当家,那他的三哥,又是什么身份?难道古代的辈分另有玄机?
“我说的,是君家的三哥,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君无瑄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
“这样啊,”风信子恍然大悟,“那他现在呢?”
君无瑄身形一僵,停下脚步,墨染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种诡异的气氛,亦或想到了曾经的主人,它也不前行了,用嘴拱了拱君无瑄的背,像是安慰。
风信子觉得压抑,难不成那人死了?冥王说墨染是战马,那么君无玦莫非时战死沙场?
良久,君无瑄才幽幽地说:“我三哥他,死了。”
果然是死了,风信子当然不会去问死因,看君无瑄的年龄顶多就大她几岁,他的那个三哥十成十是英年早逝了,算了,他愿意说的话自然会说的吧。
“那,说说你们冥王吧。”风信子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君无瑄的脸色却更加阴沉了,只是他背对着他,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还一脸希冀的等待他的回答,他的故事,一定会是个传奇。
“他,没什么好说的。”君无瑄说。
“喂,你就说说吧,我可是你的大嫂呢,不了解了解你们大哥怎么做压寨夫人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管是鬼面冥王,还是他的幽冥山寨,她都极有兴趣。
“是不是大嫂,还不一定。”
“你什么意思?”风信子眯了眯美丽的大眼睛,有些危险的暗光闪现,“难道,他有别的女人了?”
对了,小宫不就是他的儿子吗?她这是怎么了,打起有妇之夫的主意了,太邪恶了,罪过,罪过。
“没有。”君无瑄摇头。
“那小宫为什么叫他爹爹?”风信子忙捂住嘴,说漏了……
君无瑄一顿,他们果然见过面了,叹了口气,她本就是要嫁给大哥的女人,见了面不是更好吗?扯了扯嘴角,君无瑄淡淡的说:“我也是小宫的爹爹。”
“太好了!”风信子就知道,她看上的男人怎么会是个那么大孩子的爹呢?原来小宫是个被收养的孤儿,好可怜,以后,她一定要好好对他。
“别高兴得太早,他虽然没有儿子,也没有压寨夫人,不过,他应该不会喜欢你的。”
不是应该,而是肯定,只是,君无瑄实在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的容貌,没关系啊,她很快便能解毒了,到时候,他倾城,她倾国,一起将幽冥山寨推向国际,让他山大王的名头闻名中,她这个压寨夫人也能呼风唤雨,只手遮天,额哈哈!
君无瑄被马背上突如其来的女子笑声弄得背脊发凉,这女人笑得太阴险了,他突然为山寨捏了把汗,这样的压寨夫人迎回去,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有些事,还是要让她知道。
“冥王已经四十多岁了,你确定还要嫁给他?”
四十多岁?怎么可能,她见过他,那模样可嫩着呢,最多二十几好伐,君无瑄这臭小子当她是三岁半的小宫啊?
“不管你信不信,言尽于此,你若现在想走,小爷不拦你。”君无瑄可没撒谎,冥王可不是四十岁吗?虽然足足沉睡了二十年,但时间也还是的算是不?何况要她走也是为她好,谁都知道冥王虽然不近女色,但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却不少,这个丑女人虽然长得不好看,脑子又不好使,但他却不希望她被那群女人折磨,要知道,她们可都是各方土匪头子送过来的,手段有的是,连他们这些男人见了,也得让着点呢。
“喂,君无瑄,你为什么那么希望我走啊?”风信子突然捂着嘴,目光怪异的看着他,“你该不会,是……”
“是什么?”君无瑄觉得,这个女人想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该不会是喜欢你们冥王吧?”说完,风信子在马背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君无瑄黑着脸,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去了幽冥山,有你好受的!他可不相信冥王真会喜欢这个乳臭未干的丑丫头,人家可是活了四十多年的成熟男人,何况,冥王对三姐姐,根本不可能释怀……
经过这么一闹,君无瑄哪里还敢再让她学骑马,风信子坐在马车里,无聊地看着窗外看的生厌的景色,这一路上,竟然都是些枯桃树,一点美景也不见。
“玉坠,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幽冥山啊?”
“公主,你都问了好几遍了,三当家的说,最早也要落日时分方能到达,如今刚过了未时(13:00-14:59),还早着呢。”玉坠笑盈盈的看着信子,她这一路上就没停过,一直问着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九公主沉默惯了,这样一变玉坠倒有些不习惯了,不过,这样的公主倒是鲜活可爱了不少,不像以前,眉宇间总离不了淡淡的忧愁,看着就让人心疼。
玉璞蹲在地上打瞌睡,脚都有些麻了,她方才又顶撞了这个怪脾气的九公主,被她罚着不准坐,也不准站着,就这样蹲着已经半个时辰了,她玉璞发誓,到了幽冥山她一定加倍还之。
玉坠见玉璞扭曲的脸,心下一惊,缓步走到她跟前,低声安抚道:“玉璞,你跟公主认个错,往后说话悠着点,公主待人好,不会为难你的。”
“哼,少假慈悲了,她怎么想的,我会不知道?怕是到了幽冥被我抢了风头去,现在便先压着我,我玉璞会轻易让步吗?休想!”玉璞边说着,边推了玉坠一把,玉坠猝不及防,重重的往后跌去,她本就站在马车门前,被玉璞这么一推,竟然直直的往车外倒了。
“玉坠小心!”风信子离得远些,伸手也没能拉住她,玉璞也吓坏了,她只是一时失手,没想害玉坠,真的。
没有听到惨叫,风信子忙掀开帘子,见玉坠正躺在一个白衣男子怀中,俏脸红成一片,也不知道是气恼还是羞怯。
那个白衣男子,信子是见过的,和冥王在一起的那个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白衣男子,信子是见过的,和冥王在一起的那个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冥王怕人劫持,暗中保护她的?
皇家公主,谁敢劫持?退一步来说,这么丑的九公主,也没人劫持啊。
风信子实在想不明白,昨夜见到小宫也不会是个偶然,幽冥山离这里相距甚远,怎会到林子里抓兔子?可要说几人是为了保护她而来,也不会带着一个孩童啊,除非小宫也是个绝顶高手,不过看昨夜连她都斗不过,风信子否决了这种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