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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知心哥哥?不,想太多

对于‘自己存在的重要性’这个问题,从小到大园田海未已经想过很多次了。当然,大多是在国中的时候提出并且思考的,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她已经不愿意去想的事,有些甚至已经被强制性的遗忘了,但这个问题却一直留存着。哪怕每一次的思考都是一模一样的结果——没有答案。

即使每次犯傻都喜欢拉着她俩一块上,但就事论事的说,穗乃果的领导地位是无可动摇的。至于个性上,小鸟一直扮演着调解者的角色,充当她和穗乃果之间的缓和带;偶尔也会有抱怨,却基本上没有发过脾气。但说到自己,虽然已经成为了弓道部主将,在班级中也以成熟稳重而受到女生的欢迎,但园田海未却依旧没有足够的自信说出‘我无可或缺’。直到现在,她差不多也看开了:不可或缺的人是存在的,可以是小鸟,可以是穗乃果,但至少不是自己。

由己及人,哪怕是从小被作为大和抚子教育的她,在小时候也曾为自己母亲的严格管束哭闹过;放到现在,以她的标准来要求高坂穗乃果的一举一动,就更不用说从小被高坂绢穗放养的高坂穗乃果会是什么反应了。

即使是青梅竹马,管束得太紧的话也不会有好感的吧?更不用说,我还经常否认穗乃果的想法,有些时候甚至会和她吵起来了。而且,她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就像每一次不管常人目光,闷头朝前方冲去干自己的事一样。

这样想想——

“穗乃果绝对会坚持下去的;而只要有她在,小鸟就会待在那。”

——总觉得,我,园田海未,十六年过的真是一无是处呢。

说出这句话后,酸涩感、轻松感、无力感瞬间全涌上了心头,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却隐隐作痛的寒冷感,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内心。

要专心在弓道和舞道的练习上吗?

但毕竟是我向穗乃果提出的加入啊。

面带微笑的听完了园田海未的说法,西木野真守暗暗摇了摇头。

当局者迷确实是个永恒的真理。在他眼中,现在的μ’s,高坂穗乃果充当着个精神领-袖和待定兜底党的职位,南小鸟是服装设计者,而园田海未则是一道轨道,是防止这个幼年期的团队走偏的最好人选,同时也是唯一的人选,三人缺一不可。而即使自家妹妹也进入了这个团队,但她也不是无可或缺。能支持这个团队走下去的骨架由三人搭成,而真姬的加入也只是在这个团队上添加了块血肉罢了。

而血肉割了会虚弱,骨架散了就会倒——虽然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西木野真姬会想要进入这个团队,但这不是他需要掌握的情报和需要调节的过程。凭着对自家老妹的了解,西木野真守敢肯定,如果直接帮助她们联系节目,高坂穗乃果她们暂且不论,真姬绝对是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的。

两边的目的终归不一样。如果要问真姬的尽量从侧面来帮——至少先从维护这个团队内部关系做起啊。

用余光瞥了眼园田海未,蓝发的少女此刻面无表情却反倒让西木野真守有些隐隐的火大。

按了按火气,西木野真守摊手道,“看来我们又产生分歧了,园田。”

“嗯?”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高坂穗乃果绝对不可能在你们俩离开的情况下再坚持下去,这是肯定的。”以极度确定的口吻说道,西木野真守淡淡的描述着事实,“如果你确定了离开,那么不用过多久,高坂穗乃果也会做出离开的决定。到那个时候,你确定小鸟还会留在这个团体?”

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啊……怎么说,如果是以前看过的小说里的人物的话,这个时候的场景描述应该就是:她的眼前流过这个月一幕幕的辛苦,和辛苦后三人在一起的欢笑,那些场景仿佛鲜活的重现在了她面前,不断地在她的神经线上跳跃——

该说我果然不是主角么?园田海未自嘲的笑了笑,脸上的铁青慢慢的朝着苍白褪去。

虽然我们确实很辛苦,无论是练习的时候还是真正站上了舞台都是竭尽全力,但是面对着空荡荡的礼堂和现在的失败局面……剧本毁灭成这样,我真的应该继续下去吗?

母亲大人知道了一定会失望的责备我没有勇气吧?但这种情况下,与其说没有勇气,倒不如说是有些失望才对吧。

付出了努力,但却收获不了相应的回报。以前对自己的疑问是‘这样儿戏的理由能拯救音乃木坂吗?’,而现在却已经变成了‘我是不是不适合学园偶像?’,这种三省吾身的变化也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但是我们的努力确实没有成效——不是吗?”嘴角紧紧地咬着,园田海未从思绪中挣脱,不卑不亢的对西木野真守道,“如果μ’s的不成功是因为我的不适合而导致的,那么我退出不是更好么?穗乃果那边,我会做疏导的。”

“要是真的不成功,真姬她们怎么会加入你们,”夜色下估计园田海未也看不清,眉头跳了跳,西木野真守咬着牙堵了回去,“说老实话,我是一直抱着只让真姬和你们多联系,最好改变一下性格的想法的,绝对没有想过让她也踩进这摊浑水,现在发展到真姬加入你们μ’s,难道园田你觉得我很乐意么?”

“——西木野?”

“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至少真姬走出了改变的第一步,但园田,”眼睛眯起,西木野真守危险的盯着园田海未,“曲是真姬做的,用的是你的词,甚至可以说你是这个组合的奠基人也不为过,现在你一句话不想玩了就要把她打回起点?”

“别开玩笑了!努力就一定能获得回报?你以为你是神?”

事后想想,如果愤怒是有极限的,西木野真守坚信自己那个时候的极限绝对降低了很多。他语速越说越快,“现在我来说,你知道日本有多少所高校吗?精确数据是两千六百四十三所,其中有超过一半的学校拥有一人或一人以上的学园偶像——也就是说在同一阶段,你们的竞争对手人数超过一千八百人。来,园田,你来告诉我,你凭什么有自信说自己能超过其他的人?凭你们一个月的舞蹈和练习?”

苍白着脸,园田海未保持着沉默。

“所谓的努力能获得成功,是建立在持之不懈的努力、完善的准备和运气上的,三样准备连一样都没有就能成功,概率学上这叫做不可能事件,明白吗?概率学懂吧?”

怎么可能不懂?园田海未可是老师和同学眼中,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的好孩子。

“……但是。”

清脆的嗓音中掺杂了些颤抖。

“努力是为了磨炼自己,但、同时也是期、期待能够成功的体现,这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是的,努力可以磨练自己,但是如果做不到最好,我的价值又在哪里?

“所以、我——”

声音戛然而止。

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园田海未一下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的跳动。

如果拖了团队的后腿,她就应该义正言辞的果断退出,因为这才是最理智、也是最符合武家之女的身份的行为。理智也是这样告诉她,要遵循这次的想法的。

“我还是——”

臼齿用力的抵住,神经上的痛感刺激了她的眼睛周围分泌出更多的酸痒感。

快点说完回家吧,也好想想怎么对穗乃果和小鸟解释这种事。

“我、还是——”

眼前一阵模糊,她咬着下唇想要继续说完话再走,却发现自己面前多了张纸巾和一句带着点不耐的话。

“你还是先擦会眼睛吧,这种场景要路过个什么人我都没法解释啊。”

“不,这只是眼睛睁久了有点……”

闻言,西木野真守直接掏出了手机,调出了自拍模式,对着园田海未打出了光。“这是睁久了的问题?”

镜头中的蓝发少女眼圈周围泛着明显的红色,瞳孔湿润,隐约间有些弱气少女的属性,就像μ’s新加入的小泉花阳一样,全身上下充满了‘快来欺负我啊’的立场。

这是我吗?她还想再看看,西木野真守却已经收回了手机,瘫在椅子上,语气毫无波动,“哪怕做到这种程度,你也确定自己还是想退出μ’s么,园田?”

“——我。”

“觉得和朋友在一起玩耍努力有意思吗?”

“……我说。”

园田海未低下了头。

“你还——”

“我说留下还不行吗!西木野真守!”

不是顾及到自己形象,夸张点说,西木野真守这个时候被园田海未抓着领子摇到死都是正常的现象,不过所幸园田海未至少是从小接受了大和抚子的教育的,这么不淑女的行为一般而言是不会做的。而直到现在,西木野真守才愉悦的笑出声。

“啊,那就好,你还有什么事没?”即使园田海未拿着看蛆虫的眼神看他,西木野真守也无所谓的道,“没事的话就走吧。”

“等、为什么你要拿着我的弓?”

“习惯而已,园田家我记得是在东边啊。”

“是——诶?”

“我这可是送你一程,上路吧。”

有点没反应过来,以敏捷著称的弓道部主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弓和人一块远去。

……总觉得哪里不对?

PS1:啊好困我先去睡会

PS2:手术未来时

PS3:杏树哭腔我是服的,还有这些姐姐请给我来一打,谢谢

PS4:阿妹你看老流-氓你干了什么!(鞠莉:身为土豪的我不想和你们做朋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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