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气。”
落在地上的水无痕三人,望着空中那巨鼎,心中均是一阵惊讶,果然入品的法器,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得到手的。
水无痕等人曾经也拥有过自己的战斗法器,就比如苏玛那几把。只不过她们所拥有的法器,都是三阶以下未入品的法器。此前,她们根本未曾见过像金鼎这般的五阶法器,又怎知道如何收复?
法器通灵,懂得自己寻找自己的主人。尤其是越高阶的法器,灵性越高,想要收复一件高阶法器,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就像现在一样,动手早的,不一定就能得到法器。五阶法器,纵使是六段以上的高等级修行者前来,怕是也要花费数周、数月的时间才能收复,而像水无痕等人,但是想依靠蛮力便将其收入囊中,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刚才金鼎正是发现了有人意图不轨,因此才释放出巨大的力量气息,瞬间便将水无痕等人逼退。
这便是想要强行收服法器的后果,人的力量远低于法器的时候是如此。若是修行者和法器之间的力量相当,却又想强行收复法器,这法器有很大的可能会自毁。就算是强行被收服了,因不能与修行者合二为一,不仅效果会大减,随时还有反噬主人的危险。
对于这些,水无痕等人又怎会不知?但面对着五阶的法器,谁人又能保持自己的冷静?每个人都存有侥幸心理,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如白洛这般的幸运。
白洛的出现,成了“幸运”二字的代名词。
从一个几乎要死的废人,到现在拥有五品修为的医仙,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白洛强行展示了一件事情——运气,绝对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其中,自然有白洛身体的前主人的功劳,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白洛死里逃生不算,还给了他不错的力量。
那金鼎反击之后,水无痕体内翻腾的力量用了好久才逐渐平静下来,现在没有人再敢轻举妄动,皆是静静的等待着那金鼎异象的完成。
金殿半空中的金鼎仿佛是在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一般,各式的光芒被它分离吞噬,映的整个金殿一片五彩缤纷。
这样情形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内,场上所有人都密切的注视着那金鼎的变化。
终于,五彩的光芒渐渐敛去,金鼎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铛!”
当金鼎落在金殿的地面之上,水无痕等人再次冲了上去。此刻的金鼎,已经没有了方才那么强大的力量护持,金光收敛入内,远远望去和一般的鼎并不不同。
这个时候的法器,是可以强行进行收取的,于是不甘心的水无痕等人再次一拥而上。
只不过在通向金鼎的路上,又岂是一番风顺的?那金鼎虽没有了力量的护持,但灵性尤在,想要收取又谈何容易?
这边速度最快水无痕刚刚触摸到金鼎,身后便传来一阵风声。水无痕本能的一个侧身,一掌从她的身侧飞过。显然,有人为了想得到这金鼎,已经在背后动手了。
来不及细想这攻击来自何处,苏玛等人已经到达,六人瞬间争抢做一团,不过她们暂时还不敢大打出手,每个人拽着金鼎的一部分,强行将自己的力量输入其中。
远处的白洛,丝毫没有加入其中的意思。按理说,场上以他的修为最高,能够收复这金鼎的可能性也最大,不过他却没有冲动。
如果一件法器,这么轻松就被收取了,那这又会是什么好的法器呢?在白洛看来,好的法器,都有自己的灵性,是不会这么轻易地被人收复的。水无痕等人,现在做的只不过是无用功。
“嗡!”
果如白洛所料,那金鼎传来一阵嗡鸣之声,水无痕等人瞬间被击退。
水无痕等人不服输,再次一拥而上,但是却又落得被击退的命运。
这样的场景重复了五次,水无痕体内的力量耗损严重,回过头来,却是发现白洛正云淡风轻的望着她们。
六女心中不仅一紧,心中暗道:“这家伙果然阴险,我们这边争抢的激烈,他却在那边坐山观虎斗,不行!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六个人的心中想法几乎完全相同,这边正看戏看的热闹的白洛突然发现,那六个女人的目光都转到了他的身上,预感到了一丝不太平。
“你!也来试试!”小凤丫伸手一指白洛,有些颐指气使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
虽然白洛这医仙身份,论攻击方式连普通修行者二段都比不上,但如此轻视一个五品医仙,真的好么?在她们看来,她们六个人都搞不定的金鼎,白洛同样束手无策。
小凤丫之所以让白洛下来一试,完全是想消耗他的力量,不想他坐收渔翁之利。
白洛书读的不过,但她们这点儿小心眼儿还是瞒不过他的。
“这个……不太好吧。”白洛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也是非常希望收取这金鼎法器的。
“啰里吧嗦个什么劲儿!让你来试,你就来试,费什么话!”小凤丫气虎虎的说道。
白洛心中一转,道:“那如果我成功了呢?你们不会……不会联合围攻我吧?”
“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人?”苏玛一脸不屑的道,“你要是有这本事,我们祝贺你还来不及!”其实,她的心理却是在想,“就凭你,能收复这金鼎?省省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白洛仍然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动身向着那金鼎慢慢靠近。
在白洛靠近那金鼎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狂躁的跳动起来,兴奋的几乎要跳出了他的嗓子眼。
水无痕等人的注视下,白洛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金鼎,皆是鄙视他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们哪里知道,白洛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距离越近白洛越是感觉到,他和那金鼎似乎注定有某种紧密的联系,甚至他能够隐约感受到那金鼎的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