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风抱着她站起来,颤抖着说:“任姑娘,我这就带你下山。定会找到法子救你。”
慕容长鸿继续逼问那男人,依然无果。
颜如武泣不成声,连声呼唤着:“小野,小野。”
任小野轻声道:“小屁孩,别哭了,吵得我好烦。”她的声音已是变得极沉极慢,似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李元风道:“任姑娘,你别说话了,我这就带你下山。”
任小野紧紧地将手握成着手,似是在抗拒着什么。
她望着李元风断断续续道:“书生......我没事......你们......你们快走......”
说完抬起手,颤抖着象是要抚上李元风的脸,升至半空,却又放了下来。
她说:“书生......你......你很好......她......她要......嫁人了......你别......别难过......。”
李元风流泪道:“任姑娘,是我害了你。”
任小野不停地颤抖,却露出微笑来:“不关......你的事......书生......你......很好......”
她的脸剧烈颤抖,已是痛得说不出话了。
慕容长狠狠将剑插入那人的肩膀:“任姑娘,你别怕,我们会想法子救你的。”
任小野摇了摇头,她松开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似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告诉......玉儿妹......妹子......我......不能......喝她的......喜酒了......”
颜如武悲痛欲绝,连声呼唤着她。
任小野挣扎着从李元风怀抱中站起来,慢慢往后退去。李元风和慕容长鸿着着她,悲痛不已,却不再走近她。她的鼻孔里流出紫黑色的血来。
颜如武想冲上前,却被慕容长鸿一手抓住,他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嗷嗷地悲呼着。
任小野看着他,笑了,她说:“小屁孩......鞭子......送......送给你......”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鞭子抛向颜如武,目光留恋地停在李元风的脸上,缓缓倒下万丈悬崖。
颜如武被慕容长鸿死死抓住,他绝望地叫道:“小野......”
悬崖下一片苍茫厚雾,已不见伊人的身影了。
“李大哥,李大哥,你救她,你快救她呀。李大哥。小野......”
李元风流泪抱住他。
凤鸣山他们正赶过来到。瞧见任小野跳崖的情景,均惊呼出声。
颜季德大喊:“任姑娘。”
耳边只有颜如武那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
颜季德奔过去,哭着抱着颜如武喊道:“石头哥,石头哥。”
颜如武的声音突然停住,他晕了过去。
大堂上,大家都沉默着。颜如武躺在案台上昏睡着。
一个捕快走进来道:“大人,那些山贼辩认过了,那人确是龙首寨的二当家毒诸葛,真名叫朱家葛。”
慕容长鸿点点头。
那捕快又道:“铁捕头已经苏醒了。现在门外,大人可要问话?”
慕容长鸿马上道:“让他进来。”
铁捕头脸色苍白地走进来,见到慕容长鸿俯身:“大人。”
慕容长鸿问:“铁捕头,身体可恢复了些?”
铁捕头道:“谢大人,已无大碍。”
慕容长鸿点点头:“铁捕头,我们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铁捕头道:“大人,我和王五张果,在大人走后,就分开在山寨里查探,当时属下正在一个屋子里检查,突然听到王五的叫声,忙走过去,属下看到王五已倒在地上,满头是血,已昏了过去。属下忙要扶起他。头上却被人给重重一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时,已经被大人救出来了。”
慕容长鸿道:“你可知张果是如何受的伤?”
铁捕头道:“属下不知。醒来时,只听人说张果已经死了。想是被那贼子所杀。这千刀万剐的贼子,逮着非扒皮了他的皮不可。”
慕容长鸿问:“那王五你见到时只是头上有伤,胸前并没有刀插入?”
铁捕头道:“大人,我见到王五时,他虽已倒在地上,胸上并没有刀。想是后来被那山贼刺的。”
铁捕头顿了顿恨恨说:“大人,我听弟兄们说,张果救出来时还有气的,不久就咽气了,这都是那贼子害的。大人,我们一定要逮住那贼人,为张果和王五和其它死去的弟兄报仇。”
慕容长鸿道:“铁捕头辛苦了,来人,扶铁捕头下山。”
铁捕头惊异道:“大人,我们不抓那贼子了?”
慕容长鸿道:“那贼子已经死了。”
铁捕头眼露欣喜道:“大人,原来那贼子已经被抓住处死,王五和张果兄弟的仇总算是得报了。不知他死前可说了是被谁指使的?”
慕容长鸿道:“那贼子已死,却没来得及问这些。”
铁捕头可惜地道:“大人,贼人一死,怕是难找到背后之人了。”
慕容长鸿道:“铁捕头放心,天网恢恢,若那贼人身后真有他人指使。总有一天,本官会将他绳之以法。”
铁捕头俯身:“大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