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为‘熏’的这个女本是云唐湘西地区最大镖局------舜丰镖局的大小姐。虽然大多数的人都会认为她是应该是那种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文静秀气的大家闺秀。
但事实却是由于从小和那些镖师、武师们打成一片,加之还有一个总镖头的老爹,这种种原因导致她对那女红、琴棋书画什么的完全一窍不通,反之对于擒拿跟踪、隐藏潜伏之类的却是样样精通。
在这样一个时代里,大有很多的人都相信有着神鬼的存在,她本人却是不相信这些。所以她敢断定眼前的一切绝不是闹鬼什么的,但她很难想明白刚才的那人是怎么躲过那四支箭的,那人现在又去哪了呢?
“你是在找我吗?”就在‘熏’感到一丝疑惑的时候,一声陌生的声音却忽然从她的背后传来。
她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不知是由于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还是其他的,她立即下意识的向前跳去想拉开距离,一边跳一边向后转身,面朝敌人。同时手中的长鞭也挥动了起来,袭向那代号为‘晟’的人。
砰———
一声闷响之后,一棵大树上的树枝摇晃了起来,伴随着这树枝的晃动还有许多的树叶从树上慢慢的飘落下来。
叶秋白在‘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就一把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到了一棵附近的树干之上。
同时他的左手也闪电般的将‘熏’那还未来得及发力的右手给制住。手中的长鞭此时已经再没有了任何的用处。
撞击树干时所造成的伤害还没完全褪去,那从脖子处和右手处又传来了新的疼痛之感。加之渐渐变得不流畅的呼吸,‘熏’挣扎似得想抬起腿将眼前掐着自己的这个‘晟’一脚踢开,可是她的腿刚刚有所动作,‘晟’便先一步用他的脚将之牢牢抵住。
女子的力量毕竟不如男子,那‘熏’无论再怎么努力都不得半丝的动弹。
虽然他们俩现在的姿势乍一看是有那么些许的不雅观,但不得不说叶秋白的这此时已经完全封住了‘熏’除了左手以外所有的部位。
‘熏’本想用左手去攻击那‘晟’,但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臼了,别说去攻击那人了,现在连将手抬起来都是问题--------现在除了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句话,很难再找到其他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处境了。
就在‘熏’已经认为万事休矣的时候,‘晟’开口说道,“现在咱们能心平气和的谈谈了吗?”
‘熏’顿时有种想吐血感觉,现在是你把我抵在树干上,完了你右手还掐着我得脖子,我都已经快喘不上气了,你跟我说让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现在被掐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心平气和了-----换做是你在被人这样对待之后你来心平气和个试试,。
“先--松---手”。戴有‘熏’字面具女人只得艰难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来。
叶秋白听到后立马松开了自己的右手,说道,“抱歉抱歉,我没注意。不好意思啊”
“咳咳咳-----”叶秋白手一松开,‘熏’就剧烈的咳了起来,然后在几个深呼吸之后,渐渐的平静下来,看着叶秋白说道,“你要跟我谈什么?”
接着出乎她料的是,那‘晟’并没在他占据绝大优势的时候提出什么交出自己身上的徽章之类常见套路,而是说道,“要不咱俩合作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叶秋白听后一愣,接着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就如同字面意思,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咱俩可以选择合作。”
“你说合作,那你具体想要我做些什么呢?我总觉得要是和你合作的话到时我负责的那块绝不是什么轻松的活。”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让你去和别人拼个鱼死网破然后我再坐收渔翁之利呢?这样的想法我是从来没有想过的。我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正人君子的典范,真的。你看我像那种流氓无赖一般的人吗?”
叶秋白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起来能让人能够信服,但‘熏’听后说道,“不,你不是像,而是你完全就是那种人。”
“你要真是个正人君子的话,那请你解释一下你现在的这些个动作和咱俩现在的姿势是个怎么回事呢?我觉得我现在就算大喊非礼都完全可以。”
‘熏’在说话的同时还低头用眼睛瞟了瞟叶秋白的左手和按紧紧住自己的右手。
叶秋白不免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不是因为现在的情况特殊嘛,你想,要是我一松开然后你就一鞭子抽过来或者撒腿就跑怎么办-------无论你选择的是那种反应,都会变得很麻烦。所以你就先暂时忍耐一下,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对你毛手毛脚的。”
‘熏’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说吧,你想怎么合作?具体要怎么做办?”
“其实很简单,咱俩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起行动,这样一来那些选择单独行动的人看到我们是两个人,就不会轻易的对咱下手。或者你可以隐藏在我的附近,我明你暗,关键时刻你再出手,这就能在关键的时候打敌人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
叶秋白有用充满诱惑力的语气说道,“每次抢到的徽章咱俩平分,你看怎么样?”
‘熏’听后顿了顿,说道,“那照你这么说,要是咱俩合作的话,你多了我这个帮手,能弄到的徽章一定比你一个人单独行动能抢到的多。就算每一次抢到的徽章都平分可,可到了最后你完全可以像现在这样以武力制住我然后从我这拿走所有之前我分到的徽章,反正我正面一定不是你的对手。这样一来,到时候你是盆满钵盈了,可我却落得个两手空空。我说的对吧。”
然后她又在叶秋白开口前接着说道,“反正我现在身上就我和那‘殇’的两枚徽章,你要就拿去吧,合作还是免谈了。”
叶秋白却是笑了起来,随后笑着说道,“我说姑娘你不会真的以为在这场多人比试里最重要的是徽章这东西了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熏’听叶秋白说这话的内容和语气,心中不由的打起鼓来。于是试探性的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是最重要的呢?总不会你要告诉我是自己的性命吧。你别忘了,这林中可是有武师在巡逻的,只要我大喊救命,就算不发射信号弹也-----”
‘熏’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她接着就用一种讶异、震惊的目光看着叶秋白,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现在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东西----
叶秋白看到‘熏’的举动,笑了笑,说道,“看来你也已经明白过来了”接着又语带善意的询问道,“怎么样?无论你接下来想怎么办,但现在你好像就只有答应我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算你狠,但我还是那句话,你怎么保证你最后不会像我说的那样从我这抢走所有的东西呢?我可不想白忙活半天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捞着”
“嗯-------那要不这样吧,我们再去找一个人来入伙,三个人的话我也不可能一个人搞定你们两个,这样一来还能相互形成一个制约,而且三个人办起事来也更加有效率些,你看如何?”
“你说的轻巧,但你要去哪找这第三个人呢?”
“这也是呀,这第三个人还得身手不能太差也不能太好,要去哪找呢?”-------听到‘熏‘这么说叶秋白也陷入沉思般。
但数秒之后,他忽然眼前一亮,说道,“我们是不是忘了,那边貌似还躺着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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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戴着‘殇’字面具的男人本以为今天可以顺利的拿到一枚徽章,谁曾想,就在眼看要成功时候,或者说他自认为已经成功的时候却忽然蹦出来了个黄雀,自己之前的努力就都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在昏迷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渐渐的恢复了意识,他朦朦胧的听到自己的身边好像有人在说着什么-------
“他怎么还不醒呀,都大半天了,他不会是已经死了吧?”然后‘殇’就感觉到有人用棍子之类的东西在戳自己。
“你刚刚不是检查过了嘛,他一定是活着的好吗,你能放下那树枝了吗?我总觉着那树枝上有股臭味,是不是有什么动物拉屎在上面了。你快拿开,别往我这边来。”
“这还不得怪你,你说你下手怎么那么重,直接把人给勒晕了。你当初下手轻点咱们也不会在这等这么久了。”
“我怎么知道他会昏这么久,其实我原先生怕把他给直接勒死,所以我当时已经很小心了。这能怪我吗?”
“不怪你,难道怪我吗?”
“-------------”
‘殇’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但一睁眼就看到两张面无表情的面具在自己的眼前,完了还有两双眼睛盯着自己,说实话,这样的一幕,对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是有一定考验的。
“欸,你看,他好像醒了耶。”那‘熏’语气激动地说道
“嗯,确实是醒了----”
然后他就听到‘晟’对自己说道,“嘿嘿嘿-----小朋友,不,小兄弟,你有没有意向和我们合伙啊。”语气是要多奸诈有多奸诈,就跟怪叔叔拐卖儿童一样。
顿时‘殇’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本能坐了起来,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看着眼前笑眼迷离的两人,心中一阵发毛,试探性的问道,“你们,想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