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当我脑海中浮现出这种想法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反正这也不管我的事儿,我也只是一个观众而已,就算是现在走,也没有人会把我怎么样,虽然我天生拥有阴阳眼,但我可不像那些故事中的驱魔人一样,弄不好,连自己的性命都会搭上。
对,快走,快走!就算我留下来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看着那位被咬的疼晕过去的女生,我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没错,等一会,或许我也是这种下场,而且那位被咬的女生已经被寸头男救了下来,就这样好了,不管我的事,我只要这样躲着,什么都会过去的,没错,这件事一定会过去的。
眼前人来人往,我的心里却没有一点温度,我不敢跟任何人说出我的想法,只能在心里不停的琢磨,毕竟寸头男把那位受伤的女生交给我了,我又不知道怎么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开口说离开。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吗?在吵嚷的人群中,他们看不到我的表情,也瞧不见我的懦弱,为何我会如此的懦弱怕事?这是为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我的左眼让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么?不是的,这不过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我看着那位咬人的女生,她还在冲着我阴森森的笑着,那一刻,我下定决心了,一定要留下来,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毕竟寸头男把那位受伤的女生交给我了。
现在想想,那可能真的是我人生的转折点,虽然当时的我并没有察觉到,但从那一刻开始,我做人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决定了要留下来,我反而镇定了许多,我走到寸头男身边,细细的打量着那位咬人的女生,但没有发现任何猫腻,按理说,如果我这左眼真是阴阳眼的话,应该可以看出她到底是怎么了,但当时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难道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打架?我的自觉告诉我,不可能是这样,就在我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的时候,只见那寸头男低头向自己的手表看去。
只见那手表中写着南北二字,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其中有一根指针,而这跟指针不偏不倚正好指向了那位咬人的女生。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虽然我不知道,但我也明白这其中有门道,只是这寸头男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寸头男见他的那块手表的指针指向了那位女生,身体很明显的颤抖一下,然后看了我一眼,而就在这时,那位咬人的女生也不再冲着我笑了,而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眼神直勾勾的望向人群,她这幅满嘴是血的模样吓得那些围观的人一愣,竟然都安静了下来。
见她好像还要袭击别人,寸头男也不再犹豫了,马上扑了上去,虽然她只是一位女生,但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怎么,力气居然很大,寸头男见他搞不定,回过头便叫我帮忙。
我回过神来,和寸头男死死的把那位女生压在地上,但她还不老实,极力的挣扎着,险些被她挣扎开来,半身压着那位女生的寸头男则小声对我说:“别光压着她,看看她耳后没有黑线。”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有多问,于是我便按照他说的去做,但无论如何我在她双耳之后也找不到黑线在哪。
我把结果告诉了寸头男,只见他一愣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啊?不就是耳后没有黑线么?用得着这么紧张么?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寸头男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耳后有没有黑线意味着什么,后来寸头男告诉我,耳后有黑线则是女鬼的特征。
当时我在那位女生耳后找不到黑线,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俩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总不能放着不管啊,不过寸头男还在看着他的那块手表,上面的指针依旧死死的指针那位女生。
寸头男满脸迷茫的望着我,或许他也想不明白,他的那块手表的指针怎么老是指着那位女生,看他的表情,是想让我告诉他答案吧,可是我上哪知道去,我连他的那块看不懂的手表,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而就在这时,我冥冥的感觉到背后很远的地方有双眼睛正在看着我,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可能是潜意识,也可能是命运的安排,真的,那种感觉很强烈,就像你上课时正在玩手机,班主任站在窗口时的那种感觉。
于是,我回头便向后看去,果然,在教学楼的四楼最西面的一个窗口前,我看到了那位盯着我人,虽然离的很远,但可以看出那里站着一位面无表情的长发女人。
当时,我只当她也是看热闹的,所以并没有多想,于是便回过头来继续和寸头男按着那位咬人的女生,寸头男见我转过头来便问我:“你看什么呢?刚才。”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人盯着我看,在那座楼上,所以便看了一下。”也正是我这种无心的回答,让寸头男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他听我说完,也抬头向教学楼望去,然后对我说:“你是不是看错了?哪里有人。”
当时正我全力按着那位女生,头也没抬的回道:“四楼,最西面的窗口,你管她干嘛,反正是看热闹的,爱看就让她看呗。”
“没有!”寸头男很是果断的回道。
没有就没有,管她干啥,估计是走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寸头男,发现他也正看着我,确切的说他看的是我的左眼。
见我抬头,寸头男尴尬一笑,然后低头又看向他的那块手表,不过奇怪的是,那手表的指针已经没有指向那位女生了,而是指着手表中写着的‘北’字上面。
与此同时,那位咬人的女生也忽然低下了头,然后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也反应了过来,虽然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我也看见过鬼啊,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但自从经历了那晚,我的潜意识中就多出了一份不安的成分。
这事儿的背后一定和刚才那位躲在四楼看戏的女人有关!于是我慌忙向教学楼的四楼望去,只看到了那位女人的背影,然后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不对啊,刚才寸头男不是说那里没有人么,怎么我看她到现在才离开呢?于是,我便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寸头男,果然他的想法和我一样,这件事儿一定和那位神秘的女人有关。
虽然知道了这件事和那位女人有关,但学校这么多学生,我们去哪里找啊,再说我也没有看清她长得什么样,是人是鬼,谁知道啊。
见那位咬人的女生晕了过去,围观的学生也陆陆续续的走了,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人性的冷漠,你说这人啊,看热闹不嫌事大,刚才不上来拉架就算了,现在人家晕了过去,竟然也不管不顾的走了。
现场只剩下我和寸头男还有那两位晕过去的女生,寸头男对我说:“那位女生受伤挺严重的,你先背着她去医务室,这位女生就交给我了,等会儿我再过去找你,对了,哥们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把我的名字告诉寸头男之后,他则背着那位咬人的女生准备走,然后回头又继续对我说:“在我没有找你之前,别离开,我叫方得柱。”
方得柱?挺接地气的名字,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把那位中邪的女生方住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不过经过这件事儿,我也看得出来,他不是普通人。
我把那位受伤的女生背到医务室,看着她的伤势,校医都呆住了,忙问我她怎么受的这么大的伤,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笑笑,反正挺尴尬的。然后校医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道:“不会对你女朋友好一点。”
我的天,她是谁啊,我都不认识,小爷为了救她还得遭受你的嫌弃,不过我也没说什么,想到方得柱说在他没有来之前,我不要离开,虽然我挺想离开的,但想到方得柱那神秘的身份,我还是留了下来。
直到下午两点方得柱才过来,而那位受伤的女生早已经止住血了,现在正在休息,他看到我正在照顾那位女生,便上前叫住了我,当然我也是明白事儿的人,这里人多眼杂,还是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比较好。
于是,我俩便走到那个露天的篮球场外,现在这个点,篮球场里空无一人,虽然我挺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但到了这个份上,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还是方得柱先开口的,他看了一眼我的左眼问道:“阴阳眼?”
虽然我心知肚明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左眼是阴阳眼,但现在我还不知道他是敌还是友,于是便试探性的回道:“阴阳眼是什么?”
“哥们儿,这你就不厚道了啊,也是,现在你我还不熟悉,不过我要找一个人,是我师傅临终前的托付,我的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说完方得柱回头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