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看到的人是皇上,抬头时那抹惊慌一下子就散开了,笑得妩媚可人:“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皇上笑得有些怪异:“怎么?联的爱妃这么快就跟联和离了吗?”
小玉跪在地上,把头低了下去:“皇上,那街上乱时,玉婕妤就死了,不是吗?”
皇上心里不觉一动,没心没肺的姑娘竟也是懂几分的。他轻轻叹息:“算联对不住你了。说吧,想要联补偿什么才能抵消爱妃的怨气?”
小玉轻轻抬头,笑得委屈:“皇上,在容公子有用之时,请保我家姐姐的安全行吗?刚刚来了好几拔人,引开了玄青小姐,又害得如玉也丢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交待了。”
皇上沉了眉眼,转头看身后的如云。
如云上前一步沉声说:“皇后的人和太后的人都有来,我们不敢显身,但玄青姑娘的身手绝对能应付。至于如玉姑娘,试她的底细的时候到了。我们的人跟着她们呢。”
皇上边点头边看向小玉:“满意吗?跟联回去吧。”
小玉再次盈盈磕头,抬头时皇上已先行,她连忙跟上,路过如云身边时,冲他咧牙一笑,无声的说:“如意有个秘密。”
皇上亲自送小玉回了她原来的寝宫,心里毕竟担忧着玄青和如玉,说过敷衍的话,就转身离开了。
凌晨过后,如云才又偷偷的潜入小玉的处所。小玉看着绕过美人屏想进内室的如云,不觉撇了下嘴角。
轻微的声音让如云停了步伐,转身走到了小玉身旁,准确的坐在了她的下首:“说吧。过会有巡逻的经过这里。”
小玉点头:“如意怀孩子了,你知道吧?孩子是你的,你知道吗?”
如云冷冷一笑:“她三个月前上的寺庙,孩子刚满二个月。姑娘,这个筹码动不了我的心。而且,她让我寒心,我也护不了她。”
小玉轻轻一哼:“她心思重,又曾绝了几天食,自己都差点迈进鬼门关,那个孩子小点也不足为奇。你姐姐的三寸不烂舌,引个对她有倾慕之心的国医开口有何难?”
如云沉默良久,起身,临关门时轻轻说:“天意动不了如玉。”
小玉轻轻的冷笑:“我哪有空管这些?我只是想以亡之身离开这个地方,找我姐姐去。你也知道,皇上谈不上喜欢我却是把我记在脑里的,而我呢?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说着说着就容易说出一些实话来。对谁,都不好。”
如云有些厌烦的甩手离开。
连着几日,都在找如玉的下落,但又不能声张,偷偷的,都在交错着进行。
杜少昆是个聪明人,老是老了点,但脑子仍灵活。心里再不甘,也只能带着他的人马护着粮草向塞外出发。
送走杜少昆后,容格就进宫来找皇上讨人了。
皇上特意把小玉带在身旁侍候笔墨,有些不解的问小玉:“你说说,京城的容公子竟向联讨女人来了?!而且还是联已娶进宫的人!你说,联怎么办?”
小玉有些受惊的跪在皇上面前:“皇上,容公子有两个表妹,你娶的可只有一个啊。而且,两个都还没来得及入玉牒。”
小玉的不配合,有些气着了皇上,他冷冷一笑,把手里的笔重重放在笔架上,重重一哼,抬头:“看来,联的玉婕妤倒挺善解人意啊。来人,送玉婕妤回去!”
玉婕妤有些气恼的自顾着起身冲皇上委屈的跺脚:“皇上,你怎么能这样伤臣妾呢?臣妾跟你虽没几天,但真的把你当着自己的男人啊!”
皇上哪有闲心逗她玩,挥挥手,不再答理,只是冷冷的盯着容格:“丢了,就在这后宫里,你自己找吧。联都怀疑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联可听太医院正跟我说过,她体内只是余毒作崇了。容公子会不知道?联还是那句老话,联在你在,联亡你亡。你也发过誓的。”
容格忙着跪在皇上面前:“我把她留在宫里,只是怕她有事才跟皇上闹这一出的。这事,我跟皇后有交待。毕竟,我只看对眼了这一个,皇上不会这么绝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