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脑袋的我四处乱瞅,突然灵光乍现,不是还有何沁和夏曦妍么!待会问问她俩去不去。
何沁听到我问她,又激动又兴奋的直点头,去,去,去。
认识她这么久,知道她有多暴力,却不知道她居然还存在艺术细胞。我拿着两眼鄙夷她时,她双手叉腰,恨不得想把她的决心朝着全班大喊,让全班都知道她是真的热爱――艺术。
后来,何沁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她可以很暴力和霸道,也可以很有艺术细胞。泼妇也可以拥有艺术才华,暴力基因和艺术细胞是可以并存的,并且可以长存。
“那,曦妍呢?她去不去。”我看着夏曦妍空空的位置,估计下课出去了。
“她啊!不知道,待会我问问她。”
“嗯!好的。那我先回位置啦!”
我冲她笑笑,而后挥了挥手,嘴角就那么一直扬起的走回位置上,如果不是环境不对,我可能会欢呼雀跃的哼起小曲,我就知道我肯定能找到陪我一起学艺术的人。现在我只需要把学艺术的事情和母上大人报备一下就好啦!
……
一节晚自习过后,我躲避着安肃,双手插进牛仔裤口袋中,耳朵里塞着耳机,放着舒缓的歌曲,歌声柔柔的,唱的我的心也和羽毛拂过一般,有点痒痒的,却难以抑制住的开心,脚步也没来由的轻快。
天空中没有星星,连月亮也半藏匿在云朵之间,像是被云朵遮挡,透出阵阵朦胧。
安静的夜晚,微风习习,偌大的操场无疑是学校里情侣最好的去处,还有寥寥无几三两挽着手臂的女学生,有为了释放压力或者减肥绕着操场跑步的学生。
我独自一人看着颇为怪异,可我也不管那么多,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手机屏幕的光一亮在这黑暗中竟过于刺眼。
我走到上次看篮球赛的那棵大树下,拨通号码,有些紧张的拿略长的指甲戳着树干,酝酿着该如何和老妈开口。
“喂!”
冰冷不含任何感情的音调传来,冻的我脊背有些发凉,老妈平时讲话虽然不是特别温柔,但是可是现在却这么冷,难道是太久没有联系导致我直接感官上出现错觉。
我低低的声音轻柔的拖着尾音叫了声:“妈~”
“禾页啊!找妈有什么事?”
母亲的声音放缓,不似之前的凉意,听筒那边传来打麻将的声音。
母亲之前被父亲捧在掌心,好日子过习惯了,麻将自然也成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消遣。打麻将有赢有输,所以她的心情也时好时坏,我突然理解为什么她开头和我说话的声音那么凉,估计打麻将又输了吧!
不管老韩再给她多少生活费也会被她败在赌桌之上,有一点点明白为什么老韩受不了她。
“妈,没事,等你下桌我在打给你吧!你多赢点。”我知道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安抚,所以我和以前一样顺着她。
有时候总觉得是我在照顾她,而非她在照顾我,她就像一个长不大的老小孩。
“好的。我的宝贝女儿,妈妈肯定会赢的。”
讲完这句话,她就把电话给挂了。听的出来,在我的安抚下,她语气中的笑意。
我狠狠把指甲陷进树干中,狠狠的抠着树的表皮,怅然若失的走回教室。